郑朗曜被砸了个正着，锋利的纸从他脸上刮过去。
“你疯了！”郑朗曜起身怒道。
“宁宁，你这是干什么！”乔成煦也赶紧起身，查看郑朗曜有没有受伤。
乔瑞宁却冷笑道：“我疯了？我要是签这个合同才是真的疯了！”
“这还叫什么合作协议啊，不如直接叫建国后第一不平等条约，或者入狱指南好了！”
“我把小郑总当合作伙伴，小郑总这是把我当傻子玩啊！”
乔瑞宁眸子里冷意十足。
这份协议里，她该有的权益完全没有，该不该她负的责任全都是她负！
她今天要是真签了字，明天乔成煦和郑朗曜随便想点办法，就能把她送进监狱！
郑朗曜的嘴角抽动了两下。
乔成煦也没想到，乔瑞宁居然真的能看得懂合同。
“宁宁，你好好和小郑总说，你刚接触不懂，合同这种事，不满意还可以再改的，你脾气不要这么暴躁。”乔成煦道。
乔瑞宁眸光渐凉，“改？好啊，我最不满意的，就是这份合同里郑朗曜的名字，我现在就改。”
说完，她就拿起手机来，打了个电话出去！
“郑爷爷，”电话一接通，乔瑞宁就道，“小郑总完全没有和我合作的诚意，所以这次的项目，我想乔氏就不和郑氏合作了。”
然后，她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宁宁！”乔成煦道，“项目的合作不是玩过家家，不能由着你耍小孩子脾气，你既然不想合作，那这次你就先别参加了，下次爸爸再给你找别的项目。”
乔成煦巴不得乔瑞宁主动退出！
他本来就想用这个项目锻炼乔钰晨的！
至于和郑家的合作……
乔成煦想，郑朗曜可是郑文德的亲孙子！难道郑文德会偏心乔瑞宁这个外人？
可是下一秒，郑朗曜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郑文德的怒火声从他的手机里清晰地传了出来！
连旁边的乔成煦都听得清清楚楚！
“你又做了什么蠢事！”郑文德吼道，“你现在就给我滚回来！”
说完，郑文德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郑朗曜，直接挂断电话！
乔成煦不敢置信地看了看乔瑞宁，又看向郑朗曜，“小郑总，咱们的合作……”
郑朗曜对着乔瑞宁怒目而视，他想不通，爷爷为什么会对这个一身戾气的臭女人这么好！
年纪轻轻，心机深厚！
且巧这时候，乔瑞宁的手机响了起来。
她起身，扬唇浅笑，眼睛却照旧是冰冷的，“爸爸，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我想我在这里你大概不好意思恳求小郑总，不如我离开以后，你给他跪下试试。”
“说不定他能劝动郑总呢？”
她眉眼弯弯，说出的话听起来温和，可每一个字都极尽讽刺！
乔成煦被自己的女儿阴阳怪气，顿时浑身发抖。
但是乔瑞宁确实很了解他，他为了往上爬，是不惜一切手段的。
乔成煦还想和郑朗曜再谈一谈，毕竟，郑朗曜是郑文德的亲孙子。
骂几句是骂几句，但肯定是不舍得让自己亲孙子吃亏的。
可是，郑朗曜完全没有心思听他说话，直接追着乔瑞宁就冲了出去！
乔瑞宁一边下楼一边打电话。
“好的，谢谢您，我现在就过去。”
刚好有一辆出租车经过，她便挥手拦了下来。
郑朗曜从后面追了上来。
“乔瑞宁！你是不是昨天欺负小悦了！”
“我警告你，以后离小悦远一点，有什么你冲我来！”
郑朗曜一副为苏诗悦打抱不平的态度。
乔瑞宁这才了然，郑朗曜一直很听郑文德的话，今天却宁愿违背郑文德的命令，也要让她吃亏。
原来是为了给苏诗悦出气。
看来郑文德对于他孙子没脑子的评价实在不对。
他孙子，有一个硕大无比的恋爱脑。
乔瑞宁朝着郑朗曜一笑，眸子里却是清冷一片，“是啊，不光昨天欺负她，我今天还要继续欺负她呢。”
说完，她再懒得看他，径直上车。
郑朗曜追了几步，没追上，赶紧跑到停车场，开车追了上去！
出租车在一个警局门口停了下来。
等郑朗曜停好车进去的时候，乔瑞宁已经不见了踪影。
“要报什么案？”见他四处张望，工作人员问道。
郑朗曜道：“刚刚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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