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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他带过来。”君后对鹊翎说。
鹊翎像拖着死狗一样将那小侍带到了君后身前,君后让他抬起头,接着扬手狠狠扇了他一耳光。
小侍惨叫一声被扇倒在地,鹊翎急切地上前递上帕巾:“殿下,仔细伤了手。”
君后随手擦了擦将帕巾丢开,冷声对那小侍说道:“你是太女殿中的人,竟然就这样不设防地给三皇女送东西?平时也收买了不少好处吧?你可知道你要送的信是什么?”
小侍惊恐地瞪着眼睛,听见君后包含怒气的声音响起:“是揭发太女与乌军可敦耶律图雅交易的密信。”
完了。
小侍身子瘫软,他差点害了太女殿下……
他眼中有泪水流出,他不想死啊!他的嘴角还流着血,又一次拼命地磕起头,徒劳地念道:“君后殿下,殿下饶命,殿下饶命……”
饶命?饶他一命,等他以后再将把柄送给三皇女吗?
“来人,这宫侍偷了本宫的东西,拖下去,按宫规,杖毙。”钟君后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决定了这个小侍的命运。
宫人冲进来将那个小侍拖了出去,他的哀求哭叫声响了一路。钟君后充耳不闻,又一次拿起了那封信,目光沉沉。
竟然还有人将宝押在三皇女身上?三皇女算什么东西,也配污蔑本宫的女儿?
他将那封信靠在灯烛上,火焰很快舔舐着泛黄的信纸,边缘迅速卷曲变焦。烟雾缭绕中,纸张的灰烬纷纷扬扬的落下。
钟君后似笑非笑地看了眼鹊翎:“管好自己的嘴,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鹊翎立刻垂下了眼睛,恭声应是。但是心中却难免浮想联翩。
难怪当初太女呈上了裴令望与耶律图雅的交往密信,原来真正通信的人,是太女啊。
只是这种事,与他也没什么关系。太女如何做,又与乌人达成了什么协议,都不影响太女未来继位。
在这宫中,做个能听懂话做份内事的聋子瞎子,才是安稳之道。
钟君后盯着那桌上的灰烬,犹不解气。
看来是最近他安稳太久了,这些人又一个个又跳出来给他找麻烦。不过是让裴令望洗清了污名,三皇女的人又开始蠢蠢欲动了,还敢将主意打到太女身上!
想到女儿,君后柔和了面容,勾起唇角。他的莲儿,当然要干干净净、没有威胁地登上那个位置。
就算她做错了事情,也有他这个父后为她收尾。不过是与乌军交易,用一些小代价换乌军退兵。只不过刚好是裴令望领玄凤军迎敌,差点让她占了这荣耀。不过她也没落到什么好处,反而还失了条手臂,如今也只能做个普通兵将来。
说到底,还是怪裴家不会站队。那件事情即使过去了很久,君后仍然心存怨恨。当年他求陛下让裴玄教太女武功,裴玄竟然以军务繁忙为由拒绝了。不仅拒绝了,还劝陛下关心二皇女,说二皇女有武学天赋,是姐妹三人中骑射最优的。
好一个骑射最优!她将莲儿这个太女置于何处!枉费莲儿还如此敬仰裴将军。
只可惜裴家人运气不好,一个个那么容易地就死了。真想让裴玄活过来瞧瞧,她口口声声夸赞的二皇女已经被他故意养废,比不上她女儿一根手指。
虽然裴令望没死,但也再不能掌兵,裴家的气数也就是如此了。真是老天有眼,她们不能给莲儿助力,那活着也没什么意义。
他的莲儿是真正的天命之女,他也会跟着女儿坐享这大好的江山。
只是现在,他还不能彻底放心。太女的位置,并不是牢固的。
君后的目光隔着墙壁,投向了皇贵君住所的方向。
虽然养废了一个二皇女,也还是有个不安稳的因素。
君后端起茶杯啜饮一口。
孩子们长大了,心思也多了。也是时候,该定下永嘉帝卿的婚事了。
成了亲,就能收心了,也就不能再肖想不属于自己家的东西了。
在钟君后沉思时,有名小侍小心翼翼地进来通传,说绿阶哥哥回来了。
绿阶是钟君后的另一名心腹。
太女前去益州,钟君后不放心,将绿阶也派去暗中跟随了。
绿阶进来跪下行礼,钟君后免了他的礼数,挥退了其他下人,连鹊翎也没能留下。
等鹊翎关上殿门,钟君后盯着绿阶,眼中闪烁着奇异的光彩,急切地问他:“怎么样?人死了吗?”
绿阶抖着嗓子回话:“回禀君后殿下,我们没能抓住庄公子,而且庄公子人也失踪了。”
钟君后眼中的光芒瞬间熄灭,慢慢地吐了口气,一时间殿内陷入了落针可闻的寂静中。
“再让人去盯着。”不知过了多久,钟君后终于出声吩咐道:“去帮将家人找,本宫不信,一个活生生的人会消失在通州城。”
绿阶磕了个头,领命而去。
钟君后独坐在殿中,忽然将案上的瓜果碟盘杯盏全部拂了下去!杯盏应声而碎,门外的宫侍们踟蹰不前面面相觑。
君后殿下又发怒了。
看来太女殿中那个小侍让他很生气啊,连见了绿阶都没能高兴。
钟君后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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