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文润轻咳了一声，似乎有点不好意思，轻声询问，
“这是什么味道？”
凌妙挑眉，眼神含笑地看着他，直到对方的眼神躲闪，才说道：“你要自己尝尝。”
见对方的表情一下滞涩，凌妙垂下眼，似乎毫不在意，
“光听别人说是没用的。”
这句话郑文润当然明白，他是厨师，每个厨师做出来的同一道菜品，口味都会有千差万别的细微差别。
这源于每个厨师做菜手法的不同。
学习一道菜，了解一个食材，最快的办法就是去品尝它。
厨师永远无法从别人的嘴中得到一个正确的反馈。
这些只能他们自己去摸索探究。
想到这里，郑文润的表情慢慢镇定下来。
他深吸了一口气，脸色如临大敌地看着面前的干锅肥肠。
凌妙有些好笑。
见对方一副慷慨就义的表情，像是要去参加什么仆死活动一样。
她看着对方拿起筷子夹起一块肥肠，似乎是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才缓慢地放进嘴里。
下一秒，他的眼睛慢慢睁大，嘴巴也不自觉地鼓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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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很慢，凌妙清楚地看见他的嘴角开始蠕动，表情从一开始的痛苦到疑惑，最后到，似乎还不错的变化上。
郑文润慢慢咀嚼着。
或许是因为肥肠正在嘴里的缘故，他的大脑甚至能够分神去想别的事情。
口感很软，非常Q弹，韧性十足，一口咬不烂。
除此之外，这股臭香臭香的味道似乎也成了他的代表性味道。
竟然好像也不算很难闻。
脑海中突然冒出这个想法。
郑文润一僵。
肩膀处猛然被拍了一下。
他浑身一颤，连忙转过头，就看见老师慢慢踱步过来。
对方站在他身旁，看着他。
郑文润忍不住缩了缩，语气飘忽，“老师，您怎么了？”
看了许久，郑文润才移开视线，撇过头，没让学生看见自己脸上的表情。
郑文只听见他的语气。
声音充满了复杂，让他忍不住有些疑惑。
“你…觉得怎么样？”
“啊？”
郑文润呆了呆，不经大脑就问出声。
对上老师有些尴尬的眼神，他一个激灵，瞬间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郑文润回过神，脸上有些不可思议。
老师问这话是什么意思？是也很喜欢吃吗？
他忍不住思维发散了一会儿。
紧接着，他回忆了一番，老老实实地回答：“我觉得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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