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五条怜还是感觉好别扭,但也不好意思后退,只能点点头:“早上好,夏梨小姐……我叫禅院怜。”
虚假的名字说了两回,尴尬感就此减半。她几乎没什么愧疚感了。
“哦,对。你是叫这么个名字来着。”夏梨还是笑眯眯的,看起来好温柔,“小怜,你哥哥在家吗?”
“在……吧?”
事实上甚尔在家,但问题是,能不能和外人说他在家呢?这是个值得深思一下的问题,可惜现在好像没有多少思索的余地。犹豫了半秒钟,五条怜请她进屋了。
不管怎么说,对方毕竟是间接保障了自己有吃有喝的金主大小姐,让人家等在外头也太不像话了。
虽然乱糟糟的家里也没有比外头好上多少就是了。
从夏梨踏进玄关的那一刻起,五条怜的心脏就开始扑通扑通跳个不停了,忍不住频频打量夏梨的一举一动,视线几乎要粘在她的脸上了。
能看到夏梨一进屋便开始左右打量起来,视线扫过直到今天都没有被打扫得多么干净(但还好也不算特别脏乱)的厨房,又盯着一眼就能看遍的客厅看了好一会,手指轻抵着鼻尖,微微撇下的嘴角里不知藏了什么心情。五条怜看到她张了张嘴,紧张感瞬间又提高了一个等级。
千万别是嫌弃禅院家很差劲呀——听了这种话她真的会大受打击的!
幸好幸好,她的忧虑没有实现。夏梨只是动了动唇,当下却没说什么。又四下望了一圈,她才嘀咕着说,这房子确实很狭窄。而这话的确是事实没错。
“本来还以为甚尔是在谦虚,原来没在和我客气啊。”绕着沙发转了一圈,大小姐决定坐在正中央,一坐下便翘起了二郎腿,歪着脑袋问五条怜,“你哥哥还在睡觉吗?”
“大概是吧。”
差点忘记了,现在应该由甚尔来处理这种场合才对。
“我去叫他过来!”五条怜匆忙跑开了。
溜进卧室了,那个乱七八糟叠在床上的人形就是禅院甚尔先生没错。
稍稍花了一点时间,五条怜才从这个奇妙的形状中找到他的脑袋,并且对着他的耳朵连续念了八遍“快起床”,才成功地完成了唤醒服务。
伴着一声沉重且疲惫的喘息,残余的睡意随之逃离身体。甚尔像个老头似的搓搓脸,睡意又被重新揉进大脑里了,他又变回了那副睡意惺忪的模样,眯着眼看她,话语也黏糊糊。
“怎么,有事?”
“嗯!”她认真地点点头,“夏梨小姐来家里了。”
甚尔平躺了三秒钟,猛地从床上弹起来,飞快地脱掉睡衣,换上正经衣服——恕五条怜直言,他的正经衣服和睡衣好像没什么太大区别。
“她为什么对我家有这么强的执念啊。”他居然还抱怨了起来,“还有,这种事你该早点和我说的!”
“我——”
还能怎么更早地和你说呀!
此刻也无暇去听更多的辩解了。甚尔对着镜子抓了抓头发,看起来并没有好到哪里去,只能硬着头皮出去。
接下来该说点自嘲或者是欢迎的话才对,譬如像是“哎呀被你看到我刚睡醒的丢脸模样了”或是“哎呀你怎么来了快请坐请坐”,可惜这些话全都没能说出口,因为他看到夏梨正站在婴儿床边,好奇地看着躺在里头的小海胆。
哎呀。完全忘记家里有着不止两个人的事实了。
“呐呐甚尔!”夏梨看起来好像还挺兴奋的,“这孩子是谁呀,不会是你儿子吧?”
甚尔的额头冒出冷汗,还好他没有觉得多心虚,沉着脸快步走到夏梨身边,对她说起悄悄话:“其实……”
悄悄话的音量微妙地控制在了一个恰到好处的程度,足以让磨磨蹭蹭走过来的五条怜也能听到。她听到甚尔说:
“这是我妹妹的儿子。”
……哈!?
第26章 所谓的少女妈妈
哈……?
哈——!?
五条怜怀疑是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所以才会听到这么离谱的话。但显然她的听力很正常,所以慌忙用手托住脸,否则她的下巴就要砸到地上去了。
居然把禅院惠说成是自己的小孩……禅院甚尔,这么离谱的话真亏你能说得出来呢!
她在心里尖叫,当然谁也不会听到。
至于莫名其妙就被卷入话题之中另一位主角的禅院惠,他显然也对这种编排相当不情愿,哇一声大哭起来,突然响起的音量炸弹把大小姐夏梨吓得不轻。
而甚尔嘛,他自然是佯装出一副什么动静都没听到的闲散模样,继续同夏梨嚼耳朵,努力圆谎。
“你知道的,最近少女妈妈越来越多,都变成一种社会现象了。”他像模像样地抹去眼角根本不存在的眼泪,接连不断的叹气声一下子就填满了小小的客厅,“我们阿怜也遇人不淑,所以……唉!现在只有我收留她了。”
现在五条怜也想掉眼泪了。
莫名其妙被套上了少女妈妈的头衔,估计得是心脏很大的人才能对此泰然处之。可她的心脏只有小小的一颗,实在接受不了如此离谱的剧本——更何况她俨然已经成为了这出戏码的女主角。
她痛苦地闭上眼,决定把周遭的一切全都屏蔽掉。可小海胆的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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