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同时还是个很无知的家伙,在听到陌生词语的术后只能呆愣愣瞪大了眼,困惑地看着甚尔。
甚尔被她看得难受,失望地瘪嘴:“你不知道吗?”
“不知道呀。”五条怜倒是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丢脸的,“你应该知道的,我对咒术师的知识很少。”
少到她理所应当地不知道星浆体是个什么玩意儿。
甚尔有点无奈,得想想该从哪里开始解释才好了:“那你知道天元吗?”
“……你说的肯定不是明年开播的《天元突破》吧?”
“……当然不是。”
“哦……”
他忍不住要叹气,心想着难怪五条怜深蓝色眼睛里总是空洞一片的,原来都是因为她本身就很无知——至少对咒术界的事情无知到几乎有点可怕了。
没办法,那就从头开始解释吧。
从天元的术式与结界开始,说到不死的术式需要如何与星浆体进行同化,再顺便提一嘴星浆体的事情。说了这么多咒术世界的内容,甚尔从没觉得自己比此刻更加像是一个咒术师。
“哦——”五条怜恍然大悟地点点头,“我明白了。”
甚尔不敢苟同:“你真明白了?”
“我真明白了呀!你能不能对我多点信任?”
“嗯……挺难的。”
真是的,这家伙果然说不出什么好听的话。
五条怜又想做鬼脸了,但此刻毕竟是在甚尔的面前,要是真的没能控制住表情,甚尔绝对会发现她的这点小心思的。
她努力板着脸:“所以,如果你杀死星浆体,天元就会同化失败。然后,经由天元的力量强化过的所有结界都将受到影响,最糟糕且最有可能发生的可能**整个世界都面临毁灭的命运、这么说对吧,我应该没有理解错吧?”
“可以这么认为。”虽然稍微夸张了一点就是了。
“啧……那我们要做的事情岂不是很糟糕?”
杀死了星浆体,天元就没有办法与星浆体同化了,坏结局就此到来。虽然她对这个世界说不上喜欢或是讨厌,对未来也不存在太多的期待,但世界就这么毁灭了,还是毁在自己的手上,这未免也……
“呐,甚尔。”五条怜轻轻扯他的衣袖,“果然还是别接这笔生意吧。我感觉不太妙。”
“为什么?”
“因为我不想世界被毁灭嘛。”
“……”
甚尔沉默了几秒钟,忽然放声大笑,抬手拍拍她的脑袋,不小心弄乱了她的头发。
“笨蛋。”他先是笑骂了这么一句,才接着说下去,“我的行动已经开始了——事先声明,没有挽回的余地了,所以你别劝我。其次,你觉得我这种人真的能够做到毁灭世界吗?”
五条怜小声嘀咕:“就是你这种人才更容易把世界毁掉呢……”
“又在叽叽咕咕什么?”
“没什么。”她故意提高了音量,把章鱼烧塞进嘴里,“我也知道你不会听我的。”
但她还是觉得自己很有必要多嘴说一句。
“放心好了。”甚尔眯了一口麦茶,“就算杀死了这个星浆体,世界也不会毁灭的。这个星浆体只是明面上的诱饵,毕竟重要的东西不可能只备有一份,不是吗?”
说着这话的他,很刻意地在“这个”一次上加了重音,也很刻意地看了一眼五条怜。她装作没有注意到他的视线,低头吃下所剩的最后一颗章鱼烧。
“那就去做吧。”她说,“反正我改变不了你的想法。”
“还有个重要的事情。”
五条怜不耐烦地扯扯嘴角:“你不要老卖关子。”
“我正要说了。”被她这么一怼,甚尔也有点不开心,“负责保障星浆体顺利同化的——换句话说就是我们的对手,是咒术高专的家伙。”
咒术高专……
听到这个词的瞬间,胸腔忽然变得空落落的,心跳像是要飘到不知何处去,也可能是将要沉到不知何处去。洗手液的草莓味从胃里翻上来了,真恶心,想吐。
她忍耐着呕吐的冲动,艰难地挤出话语:“是吗?只派了高中生来负责护卫的工作,真是看不起盘星教呢。”
“看不起?那也没有。”甚尔笑了一下,“派了两个特级咒术师,算是很看得起我们了。”
“两个?”五条怜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另一个人是谁?”
甚尔更想笑了——她果然一下子就知道了这次的对手会是谁。
“对你来说,另一个人是谁不重要吧?”他抬起手,搭在五条怜的脑袋上,注视着他的双眼,“这次,保不齐会杀死你最喜欢的哥哥。”
像是没有觉察到这句话里藏着的意味,也仿佛没有感觉到的异常,五条怜表情平静,冷淡的眼眸中没有半点波动。
“是吗?”她甚至有点想笑,只是笑不出来,“我明白了。”
甚尔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她:“你真的明白了?”
五条怜不爽地皱了皱鼻子,总算是可以笑出声来了——可惜是不怎么礼貌的冷笑:“可以别质疑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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