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我们邵家被人笑就罢了,你想过她以后还能同谁结婚?”
二太心思虽多,这会儿开口却是由衷。
邵之莺固然不是她生的,同她也不亲,可到底是邵家人,落得任人嘲讽的下场,不仅对邵家没好处,对自家还未论及婚嫁的傻女姿琪更没好处。
邵姿琪被亲妈嫌蠢,闷着脸有些赌气。
静了半晌,邵西津沉声开腔:“分得好,我们邵家也不是离了他宋家活不了。”
邵西津只比邵之莺小十个月,虽年轻,但胸有城府,近两年于生意场上锋芒毕露。
他成年就搬出去住了,极少理会家中琐事。
邵太见一向寡言的儿子都表了态,也清了清嗓,睨向邵之莺:“我不是不支持你分手,但你细妈的顾虑并非全无道理。你们兄弟姐妹几个各有脾气,感情的事我们做长辈不好插手,但分手的后果你自当想清楚。”
邵之莺搁下餐匙,肩脊微微发僵。
邵太是含蓄的人,她这话里有两层含义。
一则是点父亲,宋邵联姻告吹所带来的一系列后果,邵家究竟能否承担,就算能,又需耗费几多时间金钱来恢复元气。
二则是点她,日后还想不想在香港发展。
邵太此言一出,全家陷入死寂。
豪门没有真正的傻瓜。
分手容易,一句话的事。
解除婚约也没多难。
可对方到底是香港第一豪门的太子爷,今后邵之莺遑论结婚,恋爱也成问题。
全港有几个人敢和宋祈年的前任拍拖?
就算有,也得过个三年五载,风波彻底淡却之后。
何况她还是个需要登台的大提琴家。
香港不过弹丸之地,观众要花多长时间才能彻底忘却她这点花边新闻,而后摒弃偏见观看她的演奏。
极端的沉寂后,邵秉沣抿了口红酒,沉着脸哑然出声:“阿稚,你现在什么都别想,尽快搞掂工作的事。”
邵太闻言脸色一暗,她早料到会是这种结果。
五个子女,丈夫表面上最疼大女仪慈,把公司都交给她。
暗地里不知多偏疼邵之莺这个私生女。
仪慈也是联姻,今日如果是仪慈执意要离婚,他保准第一个拍桌反对。
邵太黑下脸不想再讲话。
邵二太见气氛实在糟糕,佯笑着岔开话题:“听说前几日大宋生的细妹从伦敦回来,正给祈年的大哥安排相亲,我想着琪琪也快毕业了,不如死马当活马医,让琪琪去试下?”
邵姿琪脑仁嗡的一声,娇艳的脸瞬间变白。
“宋鹤年?!”
邵二太瞥她一眼,乐:“你别心急,最多见面聊聊天,宋鹤年是什么身份地位大家心知肚明,他未必能相中你。”
邵之莺未曾料想餐桌上会突然提起这位。
她心神恍惚,忽然记起自己昨晚发送的好友请求。
想查看通过了没,摸摸口袋,发现忘了拿手机。
“谁心急了!”邵姿琪愈发抵触,“妈咪你系唔系痴咗线(是不是疯了)?我才二十,宋鹤年跟我怎么有可能?我才不要去丢人!”
虽然宋鹤年的颜值年年登顶港城未婚多金男top1,但在她印象里,她还在读小学的时候,宋鹤年都在内地管理上市公司了。
邵二太只当她害臊:“他今年也就二十九,人又生得周正,官仔骨骨,不如我这就托人同大宋生的细妹联系下。”
“别,求你了妈咪,这肯定是大宋生的妹妹自作主张,我看过报纸,媒体拍到宋鹤年长期戴尾戒,推测他是不婚主义,他根本就不可能去相亲。”
官仔骨骨有咩用。
那男人看着就古板严肃,远远瞧上一眼都吓得腿软,她根本想象不出什么样的女人能引起他的兴趣。
“够了,乱点鸳鸯!”邵秉沣重重撂下筷子,语气峻厉,“宋鹤年咩身份,几时轮到你打他主意。”
邵二太表情悻悻,总算缄口安静。
邵之莺心绪本就纷乱,又听了这么一场闹剧,不知怎么,脑际不断浮现昨晚那只纯金火机。
直到管家沉敛的嗓音打断她思绪。
“祈年少爷来了。”
宋祈年立在邵公馆二层的餐厅门口,身上只穿了件薄荷色短袖衬衫,蔫蔫的刘海似乎没打理过,等走近些甚至能看见他乌青的眼圈,一宿没睡的模样。
餐桌上的人表情各异。
邵秉沣黯着脸,不愿给这位不速之客眼神。
他没指望二女儿的联姻对象多么出众,只是多年来,这个后生仔始终给他斯文懂事的感觉,且宋家贤正谦俭的家风更是一脉相承,却不想终究看走了眼。
“邵伯伯。”
宋祈年这样金尊玉贵的少爷仔哪遇过这样尴尬的窘境,他低声问候,“伯母、细伯母……”
话都没出口,邵秉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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