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我去了有什么用?”简然笑她,“他该赢还是赢,该输还是输。”
小六立刻瞪简然:“快快快,呸出去,不许说徐陈砚输!”
简然“呸”完,看了一眼小六的pad屏幕,目之所及,所有弹幕都在讨论徐陈砚。
所以,在她看不到的地方,还有千千万万个小六。
想到这,简然替徐陈砚感到幸福。
棋王决赛,和表演性质的AI比赛不同,比的是真正的棋艺。
况且他的对手是渡边飞鸟,徐陈砚很看重。
他要赢。
第一盘,七小时,徐陈砚九段输一目半。
第二盘,是兵家必争之局。
如果徐陈砚再度失败,意味着他至少要再等两年,才有机会与渡边飞鸟再次对决。
而两年后,对方是否还会参赛,是否已经退役,都是未知数。
在世界棋坛上,徐陈砚可能永远顶着“渡边飞鸟手下败将”的名号,再也无法摘除。
这一盘,徐陈砚赢了。
各路新闻媒体炸开了锅,简然的手机上接二连三收到“惊天逆转”“棋坛新王诞生”的推送。
而在现场的徐陈砚却异常冷静。
因为刚才的棋局上,对方有三步棋走错了。
以徐陈砚对渡边飞鸟的了解,这绝不是他会犯的错。
中场休息时,徐陈砚不顾高鹏举的劝阻,带着翻译到对方的休息室,冷静而直白地问:“你刚才是不是让我棋了?”
渡边的表情看上去有些意外,但他没说话,只是透过面前的镜子,意味深长地看了徐陈砚一眼。
徐陈砚不管他,声音低沉而冷淡:“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让,但是下一局,你别再让了。”
如果不是光明正大的赢,和输又有什么区别。
第三盘,渡边飞鸟还是让了徐陈砚。
他让的很巧妙,巧妙到连评委都看不出来。
棋局结束,渡边飞鸟站起身,微笑着徐陈砚伸出手。
徐陈砚却连看都没看他一眼,摘了眼镜,眼底尽是冷漠。
当天晚上,是徐陈砚成为职业棋手以来,第一次没有上台领奖。
他自己打车回酒店,进了房间就睡觉,连被子都没盖,更不顾身后媒体的议论喧天。
他的反常让无数粉丝和小六一样,当晚一夜未眠。
不仅如此,回到燕城后,徐陈砚几乎闭门不出,只在自己家里下棋。
高鹏举以为是棋院围的人太多,让他感到不适。
他想尽了各种办法,让其他人能不影响到徐陈砚。
徐陈砚却不为所动,甚至不和高鹏举多说一句话。
高锐生忙着恋爱,简然则在有意控制自己不去想徐陈砚,徐伯伯早就沉浸在合唱队的排练里,忙的不可
开交。
因此,第一个意识到徐陈砚需要帮助的人,竟然是高芮。
他们三个人一起去徐陈砚家,到的时候徐伯伯不在,家里只有他家阿姨。
阿姨说徐陈砚在睡觉,他们便坐在客厅里等。
徐陈砚醒过来已经是晚上,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穿着的竟然是件圆领卫衣。
简然和高锐生都知道,徐陈砚的习惯是睡觉一定会换睡衣的。
如果他穿着平时的衣服睡觉,说明他累成“躺躺猫”了。
累到要睡这么久,简然担心地用手背贴在他的额头上:“是身体不舒服吗?”
徐陈砚摇头。
“那是怎么了?”高锐生追问,“你这次比赛赢了肥鸟,为什么还不开心?是觉得自己孤独求败,没有对手了?”
因为太担心徐陈砚,高锐生有点激动,声音不禁抬高了几分。
高芮握了握他的手,让他冷静一点。
相比之下徐陈砚很平静:“我的冠军是别人让的。”
刚才你一言我一语的关心,在这句话后,瞬间陷入死寂。
高芮皱眉,完全不能理解:“怎么可能?谁让的?总不可能是肥鸟吧?”
徐陈砚瞥她一眼,像是默认了这句话。
高芮根本不信:“他怎么可能把冠军让给你?六十万奖金是烧手吗?”
徐陈砚漫不经心地挽高袖子,声音冷淡:“有人出更高的价让他让。”
简然忍不住问:“谁啊?”
徐陈砚又看了一次高芮,冷淡地报了个名字:“高鹏举。”
这下高锐生完全冷静不下来:“躺躺猫你糊涂了吧?怎么可能是高叔叔?高叔叔对你那么好,连阿姨都是他帮你请的呀,以前上学的时候徐伯伯不在,不都是高叔叔去开给你开的家长会吗?他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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