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花儿,追求美丽也是犯罪吗?”
沈夏荷被她逗笑了,挽着她的胳膊说:“你消消气,回头问问你家那口子,看看能不能想个办法把你俩感情不和的谣言打消。你知道的,有好多领导对家庭关系也很重视,夫妻感情不好,多多少少会扣印象分呢。虽然你家那口子已经不需要这个印象分,但多少还是要注意。”
香栀也觉得李好已经偃旗息鼓,在筒子楼里过着艰苦的日子,怎么还会有人要步后尘,顶风作案呢。
香栀回到家,跟顾闻山学了这件事,气呼呼地说:“她们还说我浪,我看到路上有家属把卷发藏在帽子里,还有短发烫成卷说是自然卷的。爱美不是羞耻,也不是咱们感情不和的导火索,我必须要把这种观念扭转过来!”
顾闻山在客厅提着小花宝的两条胳膊荡秋千,闻言颔首说:“这好办,明天我就站在咱家门口,谁往咱家看,我就跟她说,我就喜欢你劲劲儿的性子,绝不可能遣送你回家。”
小花宝荡着秋千,小手特别有劲儿,晃来晃去说:“不可能!不可能!”
香栀撅着嘴说:“人家跟你说正经的呢。”
小花宝使劲拽着爸爸的胳膊又喊道:“爸爸,妈妈给你说正经的呢,你快跟妈妈好好说。”
“哎哟哟,轻点。”顾闻山歪着肩膀,扯着小花宝让他骑在自己脖子上,被小棉袄教育后,好好说道:“下个月有年底联欢会,我陪着你一起去。到时候她们看到就知道咱们俩感情好了。”
今天上午他回办公室,也发现有战友欲言又止。要不是办公场所不适合讨论私人话题,估计都得围上来问。
谣言并非针对小妻子,而是专门针对他。
如果顺利的话,明年底就能接手刘师长的工作,从团职干部提升为副师级领导。从中级干部层飞跃到高级将领身份,成为114师军团第一指挥官。
如果不顺利,谣言之后兴许还有别的等着他。明年提升的事说不准真变成到手的鸭子飞走了。
顾闻山不会把这些歪门邪道的事说给小妻子听,更何况在大喇叭的教导下,家里多了个小喇叭。他们夫妻间的事情得学着避着孩子说。
不然小嘴巴叭叭叭,一传十十传百都抖落出去了。
这不刚从大喇叭那边回来,已经事无巨细的跟顾闻山说了一遍这两天的所见所闻,甚至野山樱跟周先生生气,她都能绘声绘色地学着吵架的样子叭叭叭。
“行,那就这样办吧。”香栀盘腿坐在沙发上,不大高兴。
过了两日。
香栀老老实实在花房上班,隔三差五去心连心小学点个到、考个试。
尤秀老师对她要求不高,只要考试合格,拿到小学毕业证就好。有了小花宝,也不强要求她每天必须到班上听课。反正有顾闻山教导,她乐于放手,自
己埋头准备下一届的高考。
只是让香栀感到震惊的是,她贼眉鼠眼摸到学校后门打算借小人书看,发现三家小人书屋全没了。
曾经的小人书老板坐在路边卖烧饼,骂骂咧咧:“你们学校有个姓尤的年级组长,带着体育老师和街道干部把我们全给取缔了!”
香栀捂着胸口仓皇逃跑。
她的秀儿啊,竟如此心狠手辣。
到十一月下旬,气温骤降。
落叶源源不断地飘零,路旁堆着厚实的枯叶山。
惊扰一夏天的蝉也消停了,下一次见面得是明年。
香栀带着沈夏荷和小伍、李小娟一起到城里理发室烫头发。
她们几个想了个办法,觉得有人认为大波浪是浪荡的代名词,那她们为了支持香栀,心甘情愿把头发烫成大波浪。
“我们做军属问心无愧,一年到头对象老出任务不在家,难不成非要做黄脸婆才行?军属没有美丽的权利吗?”
“我早就看文工团烫的波浪头好看了,正好烫一个,要能维持到过年更好。”
“我也得打扮起来,等过年回娘家,让他们看看他们小闺女多时髦。”
香栀听她们包含鼓励的话,小手一挥:“你们的汽水我请了!”
沈夏荷嫌弃地说:“大冷的天喝什么汽水。你没看见旁边有卖咖啡的,你弄点洋玩意给咱们尝尝呗。”
香栀还没喝过咖啡,她小声问自己身后洗头的小姑娘:“咖啡贵不贵?我只带了十元钱。”
小姑娘笑呵呵地说:“同志,要不了那么多钱。最贵的也就五角钱一杯,剩下的钱您还能买个小蛋糕一起分着吃呢。”
理发室今天没别人,就是她们几个。香栀干脆包着头发跑到隔壁买咖啡。
咖啡菜单上有许多看得懂却不理解的文字,她按着顺序点了八杯,自己则要了沪市咖啡厂的咖啡茶饮。据说这个是最甜的。她还让服务员多多的加糖。
咖啡厅的服务员比锦山人民俱乐部的服务好多了,帮着香栀端着咖啡送过来,还多给她们送了碟脆饼干。
咖啡特有的焦糊香味飘荡在理发室里,小姐妹们坐一排对着橱窗,头上全是塑料发卷,一小口一小口抿着咖啡。
香栀也抿了一小口咖啡茶,沪市咖啡厂的这款甜味为主,一点点的苦,带有咖啡的香气,还挺好喝的。
香栀侧头看着她们几个,都喝的不错,只是沈夏荷哇一下差点吐出来:“呸呸呸,什么玩意,这不就是苦汤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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