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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数学老师硬生生摁断了他手里的粉笔,然后又一次转过了头,用远超他这年纪该有的慈祥笑容问道:“你又是怎么了吗?沈同学。”
沈铭君站起来,脸色苍白难堪,他抿了下嘴:“身体不舒服,去趟医务室。”
抛下这句话,他也没管老师还没同意,直接甩门走掉了,他要出去冷静一下,不然他怕自己都要当场失态了。
因为用膝盖想都知道,这群人肯定拉了新群在蛐蛐他!
柳枫老师拿起保温杯喝了口水,咽下满喉咙的心酸,习惯性环视了圈教室后,发现除了正常请假的以外还少了个人,遂问道:“徐清风去哪里了?”
“报告老师,去最近的寺庙烧香去了。”应佳仪抽空帮忙打了个报告。
“烧香啊,烧香好啊,这孩子心诚。”柳老师已读乱回。研究生期间全年无休的牛马生涯都坚守着的发际线,在入职观礼高中后的短短一年时间里,就已有了非常危险的征兆。
罢了罢了,上个班而已,别太较真了。
刚好下课铃声终于响了起来,他抓起教案,拿着茶杯平静地离开了这里。
前排的椅子被人拉开,然后坐下,随即桌面上传来轻轻的敲击声。
顾央维持着刚刚的姿势,只是略微抬起点头,露出来的眼睛懒洋洋地看着前面的人。
凭心而论,他确实长了张相当好的皮囊。
他生得有些女相,眉目如同精心描绘的,冰冷而美丽的画卷,纤长的眼睫像是蝉翼,投下细密的影,而在抬眼看人时,他的眼波间充斥着种说不出来的阴郁和危险。
……很容易引得飞蛾扑火。
毕竟这个世界绝对是一个看脸的世界,至少对于绝大部分人来说了解一个人的外表总比了解一个人的灵魂要简单的多。
好好的一张皮,里面怎么就长了这么个芯子呢,简直就是货不对板。
余白相当惋惜地想着。
他站在顾央右边,手肘撑在对方的课桌上,弯着腰去看人,而应佳仪则是占了前排那位翘课去烧香的同学位置,两手搭椅背上和顾央正对,身后一众同学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这一块区域,那架势像是要把人盯出个洞来。
但凡换个人估计马上就会发现不对劲,只可惜顾央本人就有着超绝钝感力,他抽出压在脸下的左手,从抽屉底下拿了颗糖。
“有事?”顾央的心情看起来很好,一向苍白的面色难得沾了点绯红,他还半靠不靠地倚在课桌上,仰头的角度可以看到很明显的下眼睫,嘴里嚼着糖在脸颊边上顶出点弧度。
“也没什么……”应佳仪拨了下精心打理的头发,整理完语言后抱臂微笑着问道,“就是看你趴了一天了,来慰问一下,不舒服吗?”
“哪有?我好得很。”顾央随口回应道,可以看出他此时的心情确实是表里如一的好。
【还有那么多乐子可以看,有什么好不舒服的。】
那么多乐子……
应佳仪脸上的笑容一僵,差点没有绷住。
对啊,顾央能够翻出沈铭君的八卦,那当然也可以翻出其他人的八卦。
在座所有人,虽然不一定敢说自己杀过人放过火,但谁还没点见不得人的秘密了。
不过这么看,顾央看起来好像并不知道自己心里想的东西被他们听到了?
但此刻十一班众人都默契地闭着嘴,没有一个人开口提起这件事情。
“下节什么课?”顾央没再继续纠结这个问题,把摆在桌子上的数学书放进抽屉。
“好像……”余白拿手机看了眼课表,“体育课。”
“哦,那为什么不去体育馆?”顾央撑着桌子站了起来,整个人都没什么精气神,“是想集体旷课吗。”
所有人都哽了一下。
也不看看是因为谁?!
虽然心里好奇到想要抓狂有一千个问题想问,但他们这里没一个有胆子敢把顾央给拦下来的,原本围堵起来的同学都默默往两边分开,非常识相地让开道。
等对方都已经走得没影了,余白才一拍脑袋:“不对啊,我们不是该跟上去吗?反正不就是换了个地方继续听吗?”
还在多脸懵逼的一众同学纷纷反应过来,赶紧跟着走了出去。
他们刚走出教室,余白就瞅到沈铭君偷感十足地贴墙站在外面,跟他大眼瞪小眼。
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后退了几步,自觉孤立了沈铭君。
虽然不知道顾央说得到底是不是真的,但稍微未雨绸缪一下,总不会出错吧?
反正他们群聊里对于沈铭君的鄙视,都不是演的。
观礼高中的体育馆位于学校东南角,门口前是国内高中统一规格配置的四百米操场跑道,从外面看是灰白配色的建筑,里面按照运动种类分为多个区域,橡胶地板干净得甚至可以反射出人影。
负责上课的体育老师皱眉看着集合的学生,难得来得还算准时,但不知为什么,在场居然没有一个人记得换运动服。
男生倒还好,但观礼高中的秋季校服女生是过膝裙装,体育老师头疼,但又不想招惹这群少爷小姐,干脆就让他们热身后自由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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