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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献培回家,不仅带回了藕,还给裴知悯带了几个老友家的黄桃,树上就剩了这么点,主人家本来是要做成罐头的,哪料被她外公截胡了。
晚上,裴知悯吃上了她心心念念的桂花糯米藕,桂花清甜,莲藕软糯,是她记忆里的味道,刚摘下来的桃子很是新鲜,咬起来清甜可口。
那个时候,她年少无畏,外公外婆身体康健,时间对他们还很宽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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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栖梧的这几天,裴知悯快活得赛个小神仙,起得早了,有外婆做的阳春面,晚了的话,老太太就带她去吃镇上的三线米线,午后,她们就躺在摇椅上晒太阳,然后她画点稿子,喝喝茶,侍弄侍弄花草,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然而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转眼就到了十月七,裴知悯要回去了。
临走时,老太太拿出了一早织好的围巾给她,“早就给你织好了。”
裴知悯感受着手里的绵软细密的面料,感动得稀里哗啦的,她拖着箱子抱着花,走几步就回头朝他们挥手回屋,外公外婆目送着她,直至身影不见。
回到家刚休息个把小时,喻书就来电话了,让她出来玩,说她不来自己就要无聊死了,裴知悯拗不过她的念叨,同意了。
十月伊始,南城就在慢慢降温了,外头风大,裴知悯穿了件打底衣,外罩一件娃娃领的白衬衫才出门。
喻书说的地点在繁华大街,路边种满了银杏树,秋风瑟瑟,吹起满地黄叶,她沿街边看风里的叶子边走,到了地方才发现是个网吧,裴知悯盯着那两个字,踟蹰半天才迈开脚,平生第一次踏进这种地方,她每走一步都是战战兢兢的。
大抵是她那天穿得有点乖,配上那张单纯无辜的小脸,还有那心虚的动作,怎么看都像是背着家里大人偷偷出来找刺激的。
前台人员喊了句“小姑娘”拦住她,裴知悯转过身,那人问起了她的年龄,学校。
裴知悯回答完第一个问就皱起眉头,这年头进个网吧还要查户口了?
她垂着脑袋,不想说。
祁砚寒出来透口气时,正巧撞见他们,一个低着头紧闭嘴,一个在追问,像极了个小型的教育现场。
他走近来问:“怎么了?”
“这姑娘非要进去,”年轻男人说,他侧头看着她,有点无奈,“妹妹,我们这儿是做正经生意的,你先回去好好读书,考个好高中行吗?”
考个好高中?
祁砚寒蓦地笑了声,看向了女生乖巧的脸,她个子不高,只到他胸前,是有点欺骗性。
他嘴角还挂着笑,懒洋洋地问那人:“她跟他说她是初中生?”
话音刚落,裴知悯就急忙说:“我没有。”
年轻男人想了下,“她确实没说。”
猜出是有人喊她来的,祁砚寒看向她问:“怎么不让你朋友出来接你?”
裴知悯抿唇,解释道:“手机忘带了。”
年轻男人稍稍感觉不对,问他:“你认识她?”
“朋友的朋友。”他声音清淡得不行。
那人表情僵了下。
不知道为什么,裴知悯看着他轻微变化的脸色,有点好笑。
没过一秒,那人就恢复自然,笑起来对她说:“你早说你和他们认识啊。”
裴知悯客气地扯了下嘴角,你也没问我啊。
说完,他就递来笔,让她登记个名字。
祁砚寒看着纸上“裴知悯”那三个字,微挑了下眉,簪花小楷的字迹工整娟秀,和她整个人的气质倒是很搭。
写完,她跟着他一道进去。
裴知悯一边走一边打量这里的设施环境,和她刻板印象里的网吧不同,脚下的地板干净,电脑桌上也没有成堆的泡面垃圾,没一点乌烟瘴气的影子,真还挺正规。
网吧前面全是机子,往里走却不同,类似个小型游戏厅,台球桌棋盘跳舞机应有尽有,各个区有屏风隔断。
一群人在那儿打台球,喻书站在角落观看,裴知悯扫了一圈,径直去到了她旁边。
“知悯,你可算来了,”喻书把她整个人圈在怀里,头靠在她的肩上。
“怎么了?”
“还不是我哥,我说你今天回来,就想约你去学校附近的游戏厅玩,”喻书瞪了一眼在打台球的喻臣,“喻臣非说那里鱼龙混杂的,不让我去,转头就把我拉到这儿来了。”
裴知悯了然。
喻书环顾了下四周,“这下好了,台球我不会,下棋又没人陪,就只能干站着。”
说完她还特庆幸地补充了句:“还好你来了。”
裴知悯笑了声,颇有点小傲娇,“感激我吧。”
喻书合上双手:“感激感激。”
两人聊了两句,就玩起了飞行棋,台球桌在她们不远处,几个男生一边聊天一边打,球杆撞击台球的声响此起彼伏。
“砚哥,路泽珩那表妹追了你得有一个多月了吧?”有男生问起。
有人道:“那可不,天天就往六班去呢!虽说他们是一个语文老师,但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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