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裴知悯笑意加深,谋划道:“你也多吃点,就可以敲得更多了。”
喻书笑得有点坏:“好主意。”
远方的夕阳在目光所及之处沉没,世界的光线慢慢暗淡下去。
“你那个李白画的是真好,姿态和身形都很正,就像是古人从画里走出来一样,”喻书止不住地夸赞,“那气质,那风姿,太帅了。”
裴知悯被夸得有点不好意思了。
喻书比划着画里李白题字的动作,说:“而且,旁边那句诗词写得也很帅,和你的画放在一起,简直就是完美。”
裴知悯眼光投向前方的男生,都说字如其人,这句话用在他身上格外合适,那一手飘逸大气的好字,像极了他的气质。
“阿书。”裴知悯定住脚,拉着喻书的手。
喻书跟着停住:“怎么了?”
“你是真觉得……”裴知悯咽了下喉咙,看着她的眼睛问,“板报的字和画很衬?”
喻书诚恳的重重地点头:“那当然了,绝配好吧。”
裴知悯笑眼盈盈,就这么简单的一句,就足以令人喜悦,她的心底像是在熬糖浆,甜得冒泡。
喻书鲜少见她这么少女怀春的模样,正想追问,喻臣的声音从前方传来,“喻书,知悯,走快点!”
“来了,”喻书应道。
两个女生手牵手往前跑了一截,几个人走在一条直线上,说说笑笑。
他们去的是跨年那天吃的店,此时顾客人不少,除了学生,还有周边居民和下了班的打工人,四个人一齐进去,点过餐,门口就出现了一阵响动,路泽珩和篮球队的人也来了,见到祁砚寒和喻臣在这儿,一群人热情地和他们打招呼。
一堆男生里面,何语苒光是站着就很亮眼,女生眼底藏着欢喜,目光直直地落在他们这边。
打篮球的人多,路泽珩要了两张桌子,他所坐的那桌,就在他们旁边,不知是不是巧合,何语苒的位置挨着祁砚寒,她和他就隔了一米的过道。
何语苒落座间,裴知悯偶然地和她对上了眼神,女生笑得还算友好,她同样回以笑容。
他们这桌是四人桌,祁砚寒和喻臣挨着,裴知悯靠着喻书,她的对面,就是祁砚寒。
安静的相对而坐,裴知悯目光的终点始终局限在他的桌前,偶尔和他对视,匆匆一秒她便会敛回视线。
有时候人就是很奇怪。
在无人之处,你可以注视他的背影千千万万遍,而在可以目光平视的空间,却怯懦得不敢多看他一眼。
相比而言,何语苒则比她勇敢多了。
女生笑颜明媚,看向他的时候,眼里的爱慕光明磊落又小心翼翼。
熟人间的聊天很欢畅,何语苒也参与在话题中,时不时和祁砚寒搭上两句,男生说得不多,但对她句句都有回应。
裴知悯垂下眼睫,一点点撕开餐具外的塑封,她心里装着事,去拿热水壶准备烫餐具时,手指不小心碰到了热水壶的底部,她“嘶”了声,立刻收回手吹气。
喻书关切地问:“没事吧?”
裴知悯皱眉摇了摇头:“没事。”
“你小心点,”喻书看她手没红,叮嘱道,“你这手可要好好护着。”
裴知悯吹了吹手指,抿出个笑让她别担心。
担心她再受伤,喻书就想帮她烫餐具,刚要伸手,她面前的碗筷就被祁砚寒先一步拿走了。
三个女生同时看过去。
明亮的光下,男生五官愈发棱角分明,冷硬的眉眼垂着,细致认真地帮她烫餐碟。
裴知悯一颗心暖胀着,像是糖浆熬得浓稠时,鼓起的最大的泡。
喻书在她耳边嘟囔:“想不到他还挺有绅士风度。”
裴知悯盯着男生的动作,没吭声。
祁砚寒的手很漂亮,指节分明,做这么稀疏平常的事,他不急不慢,姿态很是赏心悦目。
这样的小事,何语苒还没见他为哪个女生做过,她狠狠怔了下,眼神掠过祁砚寒对面那个抱过他衣服的女生,心头一阵苦涩,她低着眸,喝起了茶水。
干净的餐具很快摆在裴知悯面前,她又道了声谢,祁砚寒抽出张着纸巾擦手,“客气。”
周围坐的都是朋友,那顿饭吃得很轻松。
但何语苒明显寡言了许多。
手指上的灼痛还残留着一点,七分饱时,裴知悯去了趟洗手间,打开冷水淋着被烫的那处,灼热感完全消失后,她关掉水往外走,途经转角,那里站了两个男生。
“你和你对面那女生怎么回事?”路泽珩随意地和他打听。
祁砚寒皱眉:“什么怎么回事?”
路泽珩看这表情就懂了,是何语苒想多了,他没再执着于这个话题,只是说:“上次的事,就当我欠你个人情。”
“别,”祁砚寒回得迅速,“没到这个程度。”
他看向路泽珩,“翻篇的事就别提了。”
路泽珩彻底放下了心,“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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