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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嘟嘟的蜡笔小新侧脸、小扇子似的睫毛以及圆润可爱的小鼻尖。

  男人在心里不禁轻嗤,这么胖的脸,为什么还能看到鼻子呢?

  视线往上,只见雪团圆滚滚、留着细软发丝的小脑袋歪倒在他胸前,池樾甚至能闻到雪团身上散发的淡淡婴儿味。

  啧,林栀年总说崽崽身上有奶香味。

  可他闻起来明明是股小鸡仔味。

  酸臭酸臭那种。

  雪团是不是好几天没有洗头啊?

  闻着“酸臭酸臭”小鸡仔味的池樾越发神清气爽,在球桌上一连赢了好几局。

  到最后,安骆文和李铭洲都不想跟他打了,李铭洲看着池樾胸前挂着崽,一副意气风发的样子,便嫉妒得牙根直痒痒。

  为什么世界上会有池樾这种天才啊?

  骑车快、打球厉害、长得又帅。更让李铭洲嫉恨的是,他还记得高中时,十六七岁的他们正处于叛逆期,一起逃过课、去过网吧、打过架,就连烟瘾都是那时候染上的。

  两人那时天天混在一起,可池樾每场考试成绩都能稳坐年级前五,而他却只能在年级垫底。

  他当时怎么都想不通,所以坚信池樾虽然上课睡觉,但肯定是晚上半夜起床偷偷在被窝里发奋学习了,不然怎么能考那么好?

  究竟有什么可以治治他啊?

  就在李铭洲仰天长叹、感慨万千的时候,池樾怀里的小家伙悠悠转醒了。

  小团子刚睡醒有点起床气,粉嘟嘟的小嘴翘得老高,小拳头不停挥舞着,胖猪蹄脾气很差地蹬了又蹬。

  毫无缘由,雪团“哇”一声哭了起来。

  李铭洲惊呆了,小孩子的情绪都这么捉摸不定吗?怎么上一秒还在安睡,下一秒就嚎啕大哭了?

  池樾忙将胸前的小团子从背带里抱出来,他眉心紧锁,低声哄着。

  他采用竖抱的姿势,用臂弯托住雪团的小身板,另一手扶住她后颈谨防她哭闹时突然向后倒,嘴里还说着好听的话哄她。

  而赵阿姨手中早已拿着雪团的小衣服和纸尿裤,在一旁严阵以待。

  李铭洲惊讶问:“雪团每天都会这样毫无预兆就哭吗?”

  赵阿姨颔首,见怪不怪道:“是的,小婴儿哭闹其实是表达自我正常需求的体现,是一种沟通方式。”

  李铭洲看着池樾的背影,只见男人将雪团抱到俱乐部门外的院子里,不停来回踱步,带雪团看花看草,又握住崽崽的手,让小家伙摸自己那辆橙红色Passoni,还许诺下一次再带她骑车。

  池樾表情虽然很臭,但动作和语气都透着一股无可奈何的温柔。

  李铭洲脸上露出促狭的笑容,心里一阵得意。

  哈哈哈,这么多年了,终于有人能治治这个狂妄的男人了!-

  雪团的情绪就是一阵一阵的。

  她可以上一秒嗷嗷哭闹,下一秒又含着泪水笑。

  被爸爸哄好的雪团又被赵阿姨带去更换衣服和纸尿裤,然后再次被爸爸推到户外晒太阳。

  雪团换上一套香芋紫色的连体衣,像一颗白白胖胖的芋泥雪媚娘,她半躺在婴儿车上发呆,小小一团不知道在想什么。

  池樾看着这颗“芋泥雪媚娘”发呆看风景的傻样,笑了笑 ,有点想捉弄她。

  他故意抓住雪团一只胖腿,雪团哼哼一声,抬起白嫩小爪子,用力将爸爸的手推开。

  他又故意抓住她另一只胖腿。

  雪团再次抬起小圆爪将爸爸的手移开,还咿咿呀呀、骂骂咧咧嘟囔好几声。

  不让抓?

  池樾挑眉,他收回手,倒要看看这只崽想干什么。

  池樾就看到雪团用小手抓住自己的小脚,肉嘟嘟的脚丫包裹着公主风蕾丝边白棉袜。雪团似乎发现了什么新奇事,一双大眼睛瞪得圆圆的。

  下一秒,雪团就把小脚放到耳边,小嘴咿咿呀呀地说着婴语,做出打电话的姿势。

  池樾:……

  画风太搞笑了,池樾立刻将雪团用脚丫打电话的视频录下来,发送给林栀年。

  林栀年正和王思文吃午饭,商量着童装店开店的前期准备。趁着空闲,她打开池樾发来的小视频。

  看着雪团用脚丫打电话的样子,林栀年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她怎么连打电话都学会了?到底是谁教她的呀?”

  王思文凑过来一看,也笑了:“哈哈哈,你女儿太有意思了。说实话,雪团表现力真强,小小年纪就有镜头感,以后咱们童装店的宣传可全靠这位小童模。”

  林栀年若有所思:“到时我们可以找一些大学生团队拍摄短视频,比专业机构的性价比高很多。”

  王思文:“但这首先要构建自己的私域流量,你起个号,就标注童装设计师妈妈,分享雪团的日常生活和穿搭教程。”

  “这简单啊。”林栀年接着憧憬起未来:“我们的目标是,打造爆款!”

  王思文笑:“那还不得靠雪团来带货。”

  两人说笑时,池樾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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