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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男人不咸不淡的回答,林栀年瞪他:“你就只回答一个哦?”
池樾不紧不慢地解释道:“这些不过是被母婴商家贴上标签、存在品牌溢价的商品罢了。说白了就是有图案的手帕纸,可价格却远高于其实际价值。”
林栀年扬起脸,不服气道:“那又怎么样?只要雪团喜欢就好!”
池樾笑了笑,起了逗弄的心思,继续拖着语调调侃:“林栀年,你不是美术生吗?你可以买点手帕纸自己画啊,我看你画的比这个好看。”
闻言,林栀年微微一愣,下意识攥紧手中的响纸手帕。
她抿唇,一时语塞。
准确来说,她心中跳动着怦怦作响的心虚感。
她虽然是美术生,但她一直都是在老师的画室里画画,从未在班里展示过自己的画作。
池樾怎么知道她的画长什么样?
难道他发现什么了?
难道他发现了那本被她藏在书包深处,后来突然不见的素描本?
那一年,她每天下午都会去篮球场,假装背课文,实际上却在语文书里夹了一本素描本,低下头偷偷地画着。
说来也巧,素描本里的每一页,画的都是他-
池樾出差回家的第二天夜晚,凌晨十二点,一阵尖锐哭声突然响起。
林栀年和池樾同时被惊醒,两人皱着眉对视一眼,急忙下床朝小隔间走去。
雪团虽然每晚都会夜醒一次,但这个哭声明显与往常不同。
池樾打开小隔间的大灯,林栀年则冲去婴儿床边查看自家崽崽的情况。
雪团紧闭着双眼,大声啼哭着,豆大的泪珠从红扑扑的脸蛋上滚落下来。她紧握一对小粉拳,在床上拼命扭动挣扎,一双胖乎乎的小腿弯曲又伸直,不停乱蹬,那力度绝非平时玩耍时的踢法,显然是因为愤怒或难受才会如此。
林栀年瞳孔骤缩,赶紧从婴儿床里抱出雪团。
“宝贝,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雪团还不会说话,只能用嘶哑的哭声向妈妈求救,她扭动着胖嘟嘟的小身子,似乎在告诉妈妈自己难受极了。
林栀年这才发现她的纸尿裤漏了,将睡衣和被子打湿了一大片。
林栀年和池樾两人一起给雪团换衣服,雪团虽然不再哭了,但还是眨巴着湿漉漉的大眼睛看着爸爸妈妈,她小嘴委屈瘪着,肉脸蛋还挂着小珍珠滚落的痕迹。
在换衣服途中,又发现雪团的莲藕般的小胳膊和后脖颈处长了一大片红疹,在白嫩肌肤上格外刺眼。
林栀年焦声问:“这是什么?是湿疹吗?”
池樾眉心微皱:“别着急,先让阿姨来看看。”
池樾先给雪团出疹的地方拍了几张照片发给家庭医生,再用AI管家喊两位阿姨过来。
赵阿姨和王阿姨立刻立刻到岗,两人都是拥有多年育儿经验的金牌育婴师,笃定道:“宝宝这是过敏了。”
林栀年惊讶问:“过敏?对什么过敏?”
林栀年满心疑惑。雪团现在三个月了,从来没发现她对任何东西过敏。更别说她目前在喝奶,更不可能从食物中接触过敏源。
王阿姨抱着雪团轻拍哄,而赵阿姨忙拿起雪团刚换下的小睡衣看了一会儿,这套睡衣是新的,今晚第一次穿。
“会不会是衣服的问题?”赵阿姨皱眉道:“如果她今天只是接触了这个新东西的话,很有可能是因为这个原因。”
林栀年皱着眉仔细端详那件睡衣,这件睡衣是她上次带雪团出门逛街时看到款式新颖就买了下来,当时她并没有仔细检查材质。
赵阿姨给雪团过敏的部位擦一层婴儿皮肤常用药,又给崽崽其他部位做了保湿护理。
林栀年接过擦好药的雪团。
小团子的眼睛由于刚才哭闹太过而变得有些红肿,她没睡够,小嘴可怜巴巴瘪着,一双小胖手乖乖放在小奶肚上,没了往日里的生机活力。
林栀年脸色苍白,她将雪团拥在怀里,让她的小身板紧紧贴着自己胸口。
池樾将手搭在林栀年肩膀上,低声安慰:“这是个意外。以后买衣服时,看清楚材质再买就好,你无需自责。”
两位阿姨对视了一眼,说道:“太太,宝宝的免疫力低,过敏是很常见的事,以后添加辅食的时候,可能还会遇到过敏的情况。您放宽心。”
林栀年不知听进了没有,她抿着唇,眸光黯淡。
她轻轻拍着自己怀里的崽,雪团嗅着妈妈身上的味道,她原本就是被身体不适弄醒的,现在依靠在妈妈怀里,雪团觉得无比安心。
她听着妈妈的心跳声,撒娇般用小脸蛋蹭了蹭妈妈胸口,慢慢闭上眼睛,再次进入梦乡。
两位阿姨给雪团重新铺好被子后轻声离开,池樾则陪着母女俩。
林栀年依然没有把雪团放回床上,她抱着雪团,咬了咬嘴唇,轻声与池樾聊了起来:“你知道吗?我现在觉得小婴儿真的很可怜。”
池樾拧眉思索了片刻,不理解道:“为什么?”
在他看来,小婴儿除了吃、睡、玩什么都不用做,有什么可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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