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方荷微笑,终于也轮到她来对康熙说那三个字了。
“说实话!”
康熙:“……”
他被逗笑了,却没顺着方荷的话往下说,反而问道:“如若你是朕,你会怎么办?”
方荷见他不愿意说,也不多问,只收了面上的笑。
“我凉拌!”
她靠近康熙,实在是拍不了对方的脑袋,只能用食指戳他心窝子。
“皇上想要做什么,我不会多问,我知道你不会害我和孩子们。”
“但皇上得想清楚,有些事既心里有了决断,就不要再重蹈覆辙。”
她抬头看康熙,“我没有皇上的丘壑,也不懂那么多大道理,但我除了是你的妃子,还是个母亲,不会看着自己的孩子走向深渊。”
康熙心底微微一颤,原本酝酿得越来越深的戾气都顿住了。
沉默了好一会儿,直到皇辇进了午门,在方荷以为他不会说话的时候,康熙才叹了口气。
“朕也不会。”
无论如何,他都会给太子一个机会,他也不想看着保成走向深渊。
圣驾回宫,离颁金节也不差几天了。
这一走就是近三个月,康熙攒下了许多政务要处理,忙得连就寝用膳的时间都快没了。
方荷带着孩子直接回了延禧宫,她也清闲不到哪儿去。
她受封皇贵妃的典礼就在颁金节前两日。
还有不足十天的功夫,她要试朝服,让人按照皇贵妃的规格收拾延禧宫,好安排命妇们的朝拜。
同时,她还要监管惠、荣、宜妃三人和景嫔办节礼,处理后宫的各项事务。
忙完了这些,还有内务府和礼部的人,等着呈送各家送上来的贺礼,也要安排顾问行和翠微捋清各家的关系,准备回礼。
可以说,两口子是忙得丝毫不输对方。
夜里康熙都没空过来,偶尔过来一趟,两个人也都累得没心思做什么,倒是越来越有老夫老妻那个味儿了。
及至受封大典的前一夜里,情绪毫无波澜地躺在康熙怀里的方荷,沉入梦乡之前突然蹦出一个念头——
还有一年,他们就该七年之痒了诶!
受封大典后就到了年根子底下,两个人又要忙活着年礼和各地官员赴京述职。
翻过年又是春闱和春耕,而后又是万寿节,北蒙那边又不定什么时候会打起来,这位爷一走怕就是大半年。
她感觉现在就没啥激情了,愁得意识都混沌地慢了些。
那等过了七年,他们俩会不会变成左右手那样寡淡无味啊?
这么着下去不行,还是得给这位爷来点刺激的……这夜里,方荷头一回梦到了自己的闺蜜,那位爬树达人大宁子。
“有时候激情不如煽情来得更叫人性致勃勃……”
“我跟你说,回忆杀有时候比什么都好使……”
方荷在梦里听得直点头,甚至还嘿嘿笑出了声儿来。
摸着黑起身去上朝的康熙,正让梁九功伺候着穿龙袍,就听到幔帐内那小混账格外荡漾的轻笑。
梁九功手一哆嗦,殿内原本就不算大的动静瞬间没了。
翠微深吸口气,赶忙上前,掀开一点幔帐看了看,自家主子还咂摸着嘴儿睡得格外香甜,比起小主子们也不差什么了。
她顶着康熙格外微妙的眼神,硬着头皮干笑,“我们主子……高兴,一定是太高兴了,梦里怕是也梦到与万岁爷并肩而行呢。”
康熙心道,说这混账是梦到收贺礼还更叫人相信些。
不过出门后,往乾清宫去的路上,翠微的话却让康熙起了些心思,并肩而行……倒也不是不可以。
皇贵妃受封大典,先是由文渊阁大学士并左都御史陈廷敬为正史,武英殿大学士并礼部尚书熊赐履为副史,去延禧宫传旨。
方荷接旨后,再去乾清宫谢恩,受朝臣跪拜,而后再回延禧宫受命妇朝拜,总之就是怎么折腾怎么来。
她早早就做好了费腿的准备,让昕华和昕梓在她里衣的膝盖上缝了厚厚一层跪得容易,免得大冷天儿受罪。
可等陈廷敬和熊赐履来了以后,翠微垫子都还没摆好,陈廷敬就先恭敬行礼。
“蓁皇贵妃容禀,皇上口谕,您站着接旨便是,无须跪拜。”
方荷:“……”那先前这位爷还笑着应下她让人缝跪着容易?
当然,不用跪还是好的。
她站在那里,听着陈廷敬洋洋洒洒念完了一篇辞藻华丽的小作文。
然后熊赐履又带着礼部官员和内务府副总管魏珠,并所有宫人和太监,给方荷先行贺拜。
这一通折腾完就是大半个时辰。
等到了乾清宫广场,都已经辰时过半,正是朝阳最为灿烂的时候。
康熙就站在高高的白玉台阶之上,身穿五爪金龙明黄袍,含笑望着同样身穿明黄缎绣翟鸟龙纹朝服的方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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