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的是黄金生日蛋糕,你的是黄金生日快乐牌。”鹿呦扶额闭眼无奈说,“大概会是拖把今天收到最俗的礼物。”
月蕴溪一下就领会到这两样是配套的,弯唇笑说:“怎么会,黄金保值。”
“也是哦!”鹿呦又高兴起来,没多久,欢快的心情就被一道视线压住。
感觉到有人在看这里,鹿呦顺着回望过去,对上陈西关举着的摄像头。
鹿呦心脏不由皱缩了一下。
接着意识到,是到她们送礼了。
生日仪式在拖把的感动落泪中结束,之后是自助晚餐时间,谁都想蹭一蹭当红歌星的流量,陶芯和陈西关很快就被围住。
鹿呦抓着月蕴溪的手去到人少的角落觅食。
同拖把那个生日蛋糕一样,桌上的食物都是精致有余,口味不足,适合拍照不适合吃。
“晚上要在这里过夜么?”鹿呦喂饱了手机相册,拿了杯鸡尾酒,瞥见月蕴溪也要拿,“啪”地打掉她的爪子,“不行,你不能喝酒。”
月蕴溪微蹙起眉头,看了眼手背,抬眸看她,眸光在眼底泛开委屈的涟漪,“不了吧,九十点的时候应该能结束,回去吃点夜宵。”
“打重了么?”鹿呦抓着月蕴溪的手指尖,将她整只右手拽到面前。
手背有点红。
被打疼了,还在想着她没吃饱这事。
似乎从确认关系以来,她最常感受到的便是心脏处传递出来的感觉。
那种细微的刺痛,隐隐约约的,没有很清晰,但也没法忽略不计。
鹿呦长舒了口气,对着月蕴溪手背吹了两下。
“吹吹就不疼了么?”月蕴溪问,“什么原理?”
“不知道,小时候……”鹿呦松开她的手,过了一会儿才含糊不清地说,“大人们都是这么做的。”
又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某个不该被回忆的人。
怎么最近越来越频繁了。
鹿呦皱眉,很快又松开,快到,仿佛只是拎起杯子喝酒时被味觉刺激的肌肉跳动。
抿酒喝的同时,鹿呦将手边的橙汁推给了月蕴溪,“你喝这个。”
月蕴溪牵起嘴角笑说:“好嘛。”
乖不到两秒,目光落在她抿过的杯口,“一点点酒都不可以么?”
“只能尝一口。”鹿呦递过杯子。
倒三角的马天尼杯被月蕴溪捏着下方的玻璃杯柄,转了小半圈,玻璃里酒液晃漾着大厅的灯光,月蕴溪红唇微张,对准残留在沿边的口红印,含抿住杯口。
“……”
鹿呦咽了下喉咙,慢腾腾地别开脸,转眸便见朝这边走过来的陈西关。
月蕴溪将口红加深的杯递还到她手上时,陈西关走到了面前。
“Hi,鹿呦,之前就想跟你打招呼了,一直没找着机会。”陈西关总是喜欢叫她的全名。
鹿呦用手里的杯子捧了一下陈西关举起的酒杯,“你现在怎么样?适应么?”
陈西关目光从她杯口的口红印上轻轻点过,黯淡了下去:“不太适应,很抱歉,之前离开迷鹿没有跟你说。因为……我不知道怎么跟你开口,对不起……”
乐队四个人性格迥异,陶芯任性骄纵,拖把妩媚开放,周宁萌飒爽耿直,她们身上都有吸睛的特质。
而陈西关的性格底色是沉闷的,她的歌喉不比陶芯差,但因为性子太阴郁了,总是在不起眼的角落缩成透明人。
聚会的时候总是很容易被大家忽略,鹿呦在场时会特别关照她一下。也当面评价过,她唱歌好听,尤其是民谣,身上也有民谣歌手的那种气质。
乐队解散后,陈西关便听她的话转型做了民谣歌手,但这条追求梦想的路实在太难走了。而鹿呦能给她的帮助,就只有迷鹿的舞台。
陶芯刚火的时候,鹿呦提过,让陶芯帮帮陈西关,但陶芯说连她自己都没站稳,怎么帮陈西关。
这事慢慢的也就只能是不了了之。
“没关系,多大点事呀,不用放心上。还有,总算是能上大舞台了,你慢慢来,前两天在路上还遇到你粉丝在夸你呢,加油!”鹿呦笑说,“苟富贵勿相忘!”
陈西关被她笑容感染,也跟着笑,递过一张便签纸给她说:“等我走了再看,谢谢。”
西瓜形状的便签纸,迷鹿还剩有很多,是鹿呦让采购买的,贴在陈西关的储物箱上,留言第二天要准备的歌。
陈西关挥挥手,说再见。
鹿呦捏着纸条,目送陈西关离开视线范围,听见月蕴溪清浅的叹气声,才收回视线,“不是吧?月亮又泡醋了?”
月蕴溪气音笑了声,“我当是她们都坦荡,原来是你太坦荡。”
——“她们都很坦荡,只有我将兜住的光都捂成了贪嗔痴妄。”
鹿呦想起申城的夜晚,潮气弥漫的江风里,月蕴溪对她说的话。
是无端冒出的感慨。
还是因为记得自己的醉话,才有感而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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