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到了吗？”秦野靠在沙发上，面色平静，眼中却闪烁着危险的冷光。
“老板，山本樱子的底细全都查清楚了！”张虎将一叠资料放在桌上，“这个女人绝对有问题。”
李刚补充道：“表面上她只是普通护士，但我们发现她每周会消失一整天，去向不明。而且张德勇出事那天，她本不该在岗，是临时替班的。”
“霍夫曼医生被紧急叫走，山本樱子临时顶班……”秦野低声自语，“太多巧合了。”
“还有那个美国记者威尔逊，上个月才到东北，却已经跟关东军军官见过好几次！”
秦野冷笑：“小鬼子的手笔。”
“要直接抓人吗？”张虎问道。
秦野摇头：“不，这事要巧妙处理。直接抓人不仅会引起德国人不满，还正中小鬼子下怀。他们不仅想打击我们的声誉，还想挑拨我们与德国人的关系。”
“那我们……”
“反其道而行之。”
次日，德意志医院门前。
一队身着制服的安保人员在李刚带领下列队站立。霍夫曼院长和医护人员出来迎接。
“李队长，感谢秦老板的关心，”霍夫曼院长微笑道，“不过这似乎有些小题大做了。”
李刚严肃回应：“秦会长非常重视各国友人在奉天的安全。尤其是像您这样的医疗机构，更是重点保护对象。”
远处茶馆二楼，秦野和马秀芳正观察着这一切。
“秦老弟，高啊！”马秀芳拍腿笑道，“派人保护德意志医院，这招太绝了！既给了德国人面子，又能逼小鬼子现形！”
赵明匆匆进来：“老板，山本樱子刚才借口身体不适，请了病假！”
“果然坐不住了，”秦野冷笑，“不过别急，让她回去报信。我们要钓的是更大的鱼。”
夜幕降临，山本樱子在一处隐蔽小巷快步穿行，确保无人跟踪后，来到一栋普通民居。
屋内，柴田勇和几名情报人员已等候多时。
“情况很糟糕，”山本樱子面色凝重，“秦野派了大批安保人员进驻医院，名义上是保护，实际上是监视我。”
“见鬼！”柴田勇咒骂，“这个秦野比我们想象的更狡猾。他没有直接抓你，而是逼你自乱阵脚。”
正议论间，门外传来急促敲门声。
一名情报员跌跌撞撞冲进来：“我们在德意志医院的内线被抓了！是个圈套！秦野放出假消息说已找到证据，内线刚把消息传回来就被抓个正着！”
“秦野已经知道是我们做的了？”柴田勇脸色铁青。
“不仅如此，秦野已命令奉天警方彻查德意志医院，重点排查山本小姐！”
“你必须立刻离开奉天！”柴田勇对山本樱子说，“半小时后从东门出发！”
半小时后，一辆黑色轿车驶出小巷，向奉天城东门疾驰而去。
眼看关东军驻地的围墙已经出现在视野中，山本樱子紧绷的神经才稍稍放松。
突然，两辆东风猛士拦住去路！
“刹车！”山本樱子尖叫道。
驾驶员猛打方向盘，却来不及了。
轿车重重撞上路边电线杆，前脸完全变形。一队荷枪实弹的士兵从皮卡上跳下，团团围住轿车。
李刚拉开变形的车门，冷冷一笑：“山本小姐，秦老板有请。”
深夜，奉天警察局审讯室。
“山本小姐，别来无恙，”秦野走进来，微笑着坐到她对面，
“秦先生，我不明白您为什么抓我。我只是名普通护士。”
“普通护士会注射特制麻醉剂，让司机半小时后突然晕厥？”秦野拿出一个小瓶子，“这是从你寝室暗格里找到的。同样的成分，也在张德勇血液中检测出来了。”
山本樱子呆住了，眼中闪过绝望。
“山本小姐，或者该称呼你为——关东军特务班的山本樱子少尉？”
马秀芳愤怒地拍桌：“妈的，小鬼子太阴险了！竟敢搞这种卑鄙手段！”
秦野踱步到窗前：“你们的计划很巧妙。通过制造车祸，不仅打击东风汽车声誉，还想挑拨我们与德国人的关系。”
“你是怎么发现的？”山本樱子终于开口。
“一开始是个小疑点。那个美国记者竟然知道‘方向盘无法转动’，而这只有车内人才知道。然后是你的异常行踪，记者与日本领事馆的往来，再加上张德勇体检的时间点……真相已经很明显了。”
“柴田说得对，你比我们想象的聪明。”
“柴田勇？关东军情报参谋？”秦野挑眉，“不要紧，他很快就会和你团聚。”
他走向门口：“明天，全城都会知道，是小鬼子企图栽赃陷害东风汽车。而我们的车，质量过硬，经得起任何考验。”
次日清晨，奉天城各大报纸纷纷刊登惊人消息：
“惊天阴谋！日本特务伪装护士，蓄意制造车祸陷害东风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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