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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手里的纤细,景华琰微微挑了一下眉,他手臂宽长,能直接把女子的细腰尽数收于怀中。
真瘦。
可她不应如此瘦弱。
景华琰垂下眼眸,认真看着她脖颈上颤动的绒毛,声音忽然有些温柔。
“安置吧。”
阮含璋睫毛轻颤,她微微侧过脸,似乎是不经意间,柔软的脸颊恰好蹭过景华琰的唇瓣。
呼吸一瞬便纠缠在了一起。
景华琰眸色微深,他倾身上前,两个人径直落入柔软的锦被中。
“莫怕。”他倏然道。
阮含璋微微睁大眼眸,她抬眸看向眼前男人,眼尾染上一抹红晕。
她眼眸中似乎只有倾慕和爱怜,犹如柔弱无辜的柔弱兔儿,就这样把自己呈现在了男人面前。
“陛下,”阮含璋声音细软,酥媚入骨,“陛下,还请怜惜妾。”
气氛一瞬旖旎。
景华琰一把扯下帐幔,随着百子千孙帐幔徐徐而落,灯影被拦在帐幔之外,最后展露出的,是两个人纠缠在一起的唇。
过了许久,直至灯花噼啪作响,帐幔中才微微透出些许哭腔。
“陛下,时辰到了。”
那声音颤抖着,似乎早晨被风捶打的花露,随着风儿从花瓣间坠落。
“不急,”男人声音低沉,有些沙哑,“时辰还早。”
“唔。”
紧接着,就再无其他声音了。
直到最后啼哭声传来,帐幔才渐渐停了摇动。
拔步床中,女子眼含热泪,正委屈地靠在男人身上,哽咽地说不出话。
景华琰揽着她,难得有些餍足。
他心情好,便也能多说几句话:“入宫这些时日,可还习惯?”
阮含璋努力咽下泪水,缓了一会儿,才哑着嗓子慢慢开口:“宫中很好。”
“很好?”
景华琰笑了一声,没有再问这个话题,他安静了片刻,忽然道:“再过一月整,就是阮爱卿的生辰了吧?”
阮含璋心中一紧,她迅速把阮家的情况都回忆起来,便道:“陛下记错了。”
她撒娇般地道:“父亲的生辰还有三十二日。”
景华琰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似乎在哄她:“是吗?今年可惜,你不能归家合家团聚了。”
阮含璋自幼便没了母亲,她孤零零在逸香阁长大,不懂什么骨肉亲情,与她而言,只有无利不起早。
但学习和模仿,是她与生俱来的天赋。
“恕妾僭越,如今妾入了宫,陛下、太后也是妾的亲人。”阮含璋声音中有些遗憾,却也有释怀。
“虽然父亲生辰我不能归家,但眼看就要到端午,到时候父亲母亲也能入宫相见,只要盼着,日子就好过。”
这一句话,若是旁人来听,定是可怜又感动的。
但听话之人是景华琰。
相处时间太短,阮含璋尚且拿捏不住他的脾气,如今只能顺着他说话。
景华琰拍着她后背的手没有停下。
每一下的力度,两次之间的间隔,都恰到好处,丝毫没有变化。
“端午有些晚了,”景华琰很温柔,如同其他寻常夫婿那般,为自家夫人考量,“待阮爱卿生辰那一日,朕便让你家人入宫,阖家团聚。”
阮含璋心中一紧,心跳却丝毫不乱:“谢陛下。”
她甚至还有些兴奋,念叨了一句:“其实妾也想家了,不敢同人说的。”
“陛下真好。”
景华琰垂眸看着她乌黑的发顶,忽然翻过身,眸子一瞬不瞬看进她眼眸深处。
“那阮才人可要给朕谢礼?”
阮含璋身上只来得及穿上水红牡丹肚兜,此刻被他这样一动,便露出大片莹白肌肤。
“陛下。”
女子眼尾含情,满脸羞怯,声音颤抖着诉说着娇羞与不易觉察的期待。
谁能不喜?
景华琰倾身而下,忽然咬了一口。
“时辰还早。”
清晨的长信宫忙碌得很。
天色熹微时,宫人们就已经开始忙碌,乾元宫更是灯火通明,要侍奉陛下早朝。
虽然忙碌的宫人众多,但整个乾元宫却很安静,没有吵醒沉睡中的睡美人。
“小主。”
熟悉的嗓音响起,阮含璋睫毛微颤,蓦然睁开眼睛。
天地一片昏暗,她躺了一会儿,才回忆起今夕何夕。
阮含璋手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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