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You And Me

再笑了,而是用一种很深沉、很复杂的眼神看着他。

  ……

  殷时序再次回到家里时,楚归栖依旧跑到门口处抱住他,小嘴嘟了一下,然后双手背在身后后退一步,弯起眼睛甜甜笑起来。

  他这样,要么就干坏事了,要么就,干坏事了。

  实在想不出别的可能。

  殷时序走到沙发上坐下,看了一圈没见到陈柯的身影,慢慢深吸一口气,做好充分的心理准备后问道——

  “栖栖,你不会把人赶出去了?”

  “我没有,他刚去三楼拖地呢。”

  楚归栖神神秘秘地在他身旁坐下,抱着他的胳膊将下颔放在男人的肩上,笑嘻嘻道,“我管他叫小妈了。”

  “……什么?”

  “我叫他小妈呀,他没说什么。”楚归栖亲亲他的脸颊,又觉得不够,搂着他的脖颈亲亲他的唇。

  他以为小叔叔会比较开心,因为这样就意味着陈柯与小叔叔的关系更近一步,陈柯不抵触这个称呼,就说明他不抵触殷时序。

  楚归栖从沙发上滑下去,蹲在地上亲昵地抱住他的小腿,小猫一样趴在男人膝头,脸颊隔着西装裤轻蹭他的膝盖,单薄睡衣隐约勾勒出腰身半塌的曲线。

  看起来小小一只,一只手就能轻易拢抱揉弄到怀里,浑身上下包括骨头都透着种软香气。

  殷时序用手指轻抚他的后脑勺,往下摸上他的后背,对上那双熠熠生辉的眼睛。

  楚归栖很适合白色。

  那微微突起形状美好的肩胛骨,白色睡衣和小白鞋袜,总是会让人联想到沉睡在梦幻薄光下还未长开翅膀的幼小天使,想到芬兰岛上肉眼所见的浅色弱极光,或者是久远年代舞厅里拎着白色裙边悠悠踩着俄罗斯小调的漂亮女孩……

  灵魂是海边的风,是欲望里走出的圣洁,眼睛却是湿漉漉的黑色,是浸在夜色里的玻璃珠,像年轻妓.女被雨水冲花的半边妆面,艳俗狼狈的妆容下露出一半清纯的脸蛋,对比起来有一种魔幻又狂热的美感。

  那人在他脚边蹲累了,改为蜷坐在地,胳膊仍是缠抱着人的小腿。

  腿侧甚至能清晰感知到他柔软胸腔的温度,随着呼吸小幅度地一起一伏,心脏在里面轻轻跳动,隔着薄薄的衣料,紧贴着人的肌肤。

  殷时序有些许晃神,头脑勉强保持着清醒,其间中断了应该有两三分钟,才继续之前的话题——

  “……你真这么叫他,他没什么反应?”

  “没有呀。换作你那之前的情人们应该都要开心得睡不着觉了。”

  “他和那些人不是一类人。”

  “怎么了,不都是omega。”

  殷时序终于找到问题所在了。

  那人还不明所以,眨巴着眼睛看着他。

  半晌,他叹了口气,指腹摸上楚归栖细腻的脸颊,“你这样我怎么能放心你在外面。”

  楼道处传来轻响,陈柯下来了。

  楚归栖从他的膝头离开,起身噔噔噔地跑过去,仰起头软声叫他,“小妈小妈。”

  陈柯垂眸看他,又看了眼殷时序。

  殷时序略显尴尬和无奈地抿了抿唇,下意识就想去兜里摸烟,结果又像往常一样忍着给自己倒了杯水,“栖栖,其实小柯是……”

  “没事,他想叫就叫吧。”陈柯眯起眼睛笑笑,将手心覆上小孩的头顶。

  楚归栖阖上眼睛用头顶蹭他的手心。

  没有任何一个人比他更想拥有一个完整的家。

  他不知道真正的亲情是什么样的,只是想要有一个常人都有的东西,他以为成员够了就可以了,所以笨拙地给那两个无比重要、又完全和他的人生搭不上关系的称呼下,拉过来两个自认为“爱”他的人。

  毕竟他记忆里真切体会到过的“爱”就只有这一种,混杂的、朦胧的、不成熟的。

  这意味着开学的时候会有两个人去送他,开家长会也能像其他人一样思考到底让妈妈去还是让爸爸去,楚归栖会非常开心,他甚至很期待自己被叫家长。

  他想象有一天被老师抓到早恋,然后班主任很生气地让他家长过来,不论是殷时序来还是陈柯来他都特别有面,因为他的爸爸妈妈简直是超级无敌爆炸地又帅又好看,而且不论怎样都只会站在他这边,楚归栖想想就想笑。

  不过他要是真敢早恋小叔叔肯定要教育他了。

  所以开学那天,楚归栖就开心地跟他的同桌江丛说,今天是我爸爸妈妈来送我的呀。

  他同桌江丛也是个omega,整天只知道学习的学霸,性格也特别好,闻言停下做题的笔,抬起头轻笑,“你又哪来的爸爸妈妈?”

  楚归栖的家庭出身情况在这个学校不是秘密,不少omega都看不惯他在学校被alpha围着还目中无人的模样,想查他家底简直轻而易举,曾一度在学校里大肆宣扬他是个福利院没人要的小孩,攀了个帅气金主,也常拿此事来讽刺他。

  就连他戴个信息素抑制颈圈也能被人拿来大做文章,说他要是不想当omega直接把腺体剜了就行。

  “就是有。”楚归栖咬着唇内软肉看向他,闷闷的、哀怨的眼神。

  看起来莫名有些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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