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怎么着你。”
慕晚攥着拳头,她起身坐在座椅上,双手交叉在胸前,是防备的姿态。
秦景曜连衣襟都未乱,他掏出打火机点烟,“行了,回去睡觉。”
舌头抵着上腭,忽然就渴得心慌。
不知道晚上睡觉的时候,这小姑娘会不会偷偷掉眼泪。
他说完这句,慕晚就等不及去开车门,果然这次她打开了,秦景曜也没有阻拦。
密闭的车里,白雾升腾,燃着浓烈的烟叶干枯味。
慕晚怕被人追杀似的,逃离了那辆车,匆匆地上楼。
“晚晚,外面下了好大的雪,你怎么才回来。”
于子书坐在书桌前写作业,她看慕晚周身没落雪的痕迹,脸却是惨白的,像是一层易碎的窗户纸。
“是不是冻坏了?”于子书抱怨说:“我出去之前也没带伞,兜头淋了好多雪。”
终于见到了秦景曜以外的活人,慕晚艰难地呼吸,她张口,声音居然是罕见的沙哑,像是生病一样,“我没事,就是害怕。”
害怕什么,她不肯说出来。
“你感冒了?”于子书的手贴着室友的额头,温度还算在正常范围里,因为写作业戴着一只耳机,她又问:“你刚刚说什么?”
慕晚哆哆嗦嗦地倒了一杯热水,润了润嗓子,“没事,我累了。”
“好,那你休息,我再写会儿作业。”
“嗯。”慕晚爬上床,她盖着被子,冷静了一会儿去摸手机,找到了那张被自己发给李明朗的照片。
还有几天,他就回来了。
慕晚稍微安心了一下,闭着眼睛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起来,慕晚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喝断片,头疼欲裂,嗓子干涸得如同经历了旱灾,仿佛几百年没喝过水。
她记得自己做了一个噩梦,可怕的无法逃离的噩梦,而且与秦景曜有关。
断断续续的片段,回忆起来像是一帧帧的静态照片,连不成视频。
室友们都背起了书包,于子书见慕晚坐着就是不起床穿衣服,还不忘提醒道:“晚晚,起床了,上午还有选修课。”
慕晚翻手机看了下时间,也收拾了书本,跟着三个室友往教学楼里冲。
自从钟尔雅跟慕晚混熟了以后,一到这节选修课,她就跑过去跟慕晚坐在一起。
“昨天是谁送的我?”
慕晚记得自己到钟尔雅的房子里看小猫,然后被她带去酒吧跟朋友一起打牌。
“我四哥,”钟尔雅熬夜到凌晨,第二天上课居然还能神清气爽地玩平板游戏,“天啊,学姐你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
还失忆成这个样子,昨天明明是慕晚自己亲口说秦景曜会送她回去的。
钟尔雅感叹慕晚酒量之浅,“下次进酒吧我可不让你点酒了,还是饮料比较好。”
慕晚听老师在台上读ppt,她终于意识到原来自己是一杯倒,那以后在桌上就只跟人喝茶,喝酒就算了。
钟尔雅将平板拿过来,“你看,我未来表嫂。”
那是一张发在社交平台上的照片,底下的评论点赞不少,评论区都在用类似小名的称呼喊她,应该大部分都是亲戚朋友。
钟尔雅滑动着几张图片,“我舅妈挑的,说是都定下来了。”
说是定下来了,日子也不晓得到什么时候,她四哥年纪轻,估计是想再自由几年。
“你说,我四哥结婚得是什么样子?”钟尔雅啧啧两声,根本想象不出来,“就他那臭脾气,谁受得了。”
照片上的女孩笑得开朗灿烂,穿晚宴裙,对着镜头举香槟杯。
“其实我跟夏初然也不熟,但是架不住我舅妈喜欢,听说家藏的东西都给出去了。”
秦景曜母亲让儿子送的礼物,这就跟送订婚礼物没什么两样了。
钟尔雅点进夏初然的头像里,她想让慕晚看看这订婚礼物长什么样,结果却怎么找不到。
也对,谁会把重要的东西放在社交平台大肆炫耀。
能跟秦景曜结婚的女孩必然是门当户对,那李明朗呢,他以后也会找一个家底差不多的女孩结婚吗。
慕晚让自己不要去想糟糕的结果,过好当下的每一天才是最重要的。
不要因为没有得到的东西而忽略自己原来所拥有的东西。
“我没找到,但是我见过它长什么样子。”钟尔雅给慕晚描述,他们这样的家庭,家里的长辈都耳提面命地要低调,但那件首饰实在漂亮,“凤凰样式,搁以前是只有皇后能带的金簪。”
精雕细琢,凤凰栖梧。
有什么在慕晚脑海里闪过,钟尔雅口中说的岂不是秦景曜送她的那支。
慕晚越想越觉得是,向钟尔雅询问,“顶上是不是一排珍珠,还有金色的梧桐叶子和红玛瑙。”
钟尔雅仅在秦家见过一次,这些细节甚至都不如慕晚记的清楚,“你怎么知道?”
订婚礼物,秦景曜怎么能把订婚礼物就随便给了一个
深夜慢读:csw888.com 丝袜小说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