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渴了,手上也没力气。

  就算是开了锁又怎么样,她出去以后怎么办,该去找谁。

  没手机,没钱,独自走出去,晚上又不安全。

  慕晚无法保障她的人身安全,成功逃脱以后迎接自己的还是回去。

  天涯海角,秦景曜都能找到慕晚,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慕晚伸出栏杆外的手悬空着,什么都摸不到,外面有海水的潮湿气。

  仿佛一颗静止的灌木,枝条穿过了铁栏杆,汲取着象征自由的阳光与水分。

  他一定会找到自己,然后再关起来。

  慕晚真的受够了,她恍若把自己置于烈火上煎熬。

  发卡在空中抛出半圆形的弧线,溅落了几点水珠,被白色浪头冲刷得了无踪迹。

  把唯一能开锁的工具丢进了汪洋的大海,慕晚像是也泡进了海里。

  她手上的铁锈擦到了衣服,穿着那双并不适合跋山涉水的鞋子,再次一步步地爬了上去。

  不知走了多久,上面的人声略微吵闹,急匆匆的脚步声在绿植里穿梭。

  慕晚的理智回笼,她站到那株薰衣草前,在庄园里工作的一个保镖举着灯照了过来。

  “找到了,小姐找到了。”

  所有的人都涌到了这里,法语英语还有什么别的语言,后花园里简直乱成了联合国的预算商定会议。

  灯光渐次拉开,有些刺眼,慕晚躲避了一下。

  终于找到了人,寻找的队伍分散开来。

  秦景曜走过去,女孩的裙子脏兮兮的,又都是褶皱。

  简直是一只跑出去流浪的小猫,在风雨中受尽了苦楚。

  “去哪儿了?”

  她这些天一直都是这样,庄园里多的是娱乐设施,可慕晚哪里都不肯去,她每日漫步目的地在房间外飘荡。

  为了找慕晚,秦景曜带着的人几乎要把马特克林宫给翻到地下去。

  “以后能不能和我说一声。”

  慕晚不想回答就算了,秦景曜说完又觉得这个要求太难为人,她是要走的,怎么会和自己说呢。

  可他担心她,这副样子,秦景曜会胡思乱想,想着慕晚是不是摔倒了,是不是磕到了膝盖。

  慕晚指了指下面说:“我在下面待了一会儿。”

  她头上别碎发的卡子不见了,那种纯黑色的铁制发卡,简单的样式,却能轻松地撬开牢靠的铁锁。

  秦景曜什么都没问,有那么一瞬间,他就想放慕晚出去算了。

  她会走向更广阔的天地,而这段记忆连着秦景曜一起,将会是一件封存在木箱里的旧物。

  发霉失色,永远地被忘却。

  秦景曜牵女孩的手,“晚晚,我们回去。”

  “脏。”慕晚的手没洗,都是锈渍。

  秦景曜很爱干净,所以他不肯去人挤人的地方。

  “不要紧。”

  男人的十指将慕晚扣住,粗粝的锈成了掌心的茧。

  慕晚被秦景曜送回房间,她找了睡裙进去洗澡。

  把自己洗干净了,慕晚打开了手提包里的文件袋,那里能摸出一只金色的戒指。

  戴得久了,便不免有了划痕。

  她走到哪里,都带着那只戒指,那天走到蔚蓝海岸机场,慕晚仅有的行李或许也就是这只戒指了。

  为什么要带着呢,慕晚也不明白,有的时候人甚至都不理解自己的想法。

  “秦景曜。”

  他还是没走,慕晚把戒指拿到男人面前,“我没有丢,我骗你的。”

  女孩的发梢往下滴着水,她连领口湿了都浑然不觉。

  秦景曜敲着桌子的手一顿,“过来。”

  慕晚顺从地走到他身边,把掌心的戒指拿给对面的人看。

  秦景曜却把慕晚转了过去,将她抱在怀里,用雪白的毛巾擦拭滴着水的头发。

  慕晚感受到头顶的力道,她主动把戒指戴到了手指上。

  细白的手指撑着深色的西装裤,钻石的光芒犹如澄澈的月色。

  秦景曜的喉结滑动,他不动声色地将慕晚的长发包在毛巾里。

  “我想回京州。”

  秦景曜揉搓着湿掉的发丝,“怎么突然想回京州了?”

  这样拙劣的手段,先是明晃晃的示好,接着是毫不掩饰的根本目的。

  活了那么多年,这样的求人的方式秦景曜还是头回见,但他的心却还是震颤了一下。

  慕晚的情绪怪异地平静,她温声细语地说:“我的毕业论文答辩还没完成,我想回去参加毕业典礼。”

  “我不会再跟你说分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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