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蛇视眈眈,丁衔笛后背爬满冷汗,硬着头皮给游扶泠传讯:“你出门怎么不叫我?你知不知道这条蛇有毒啊!你居然还让一条蛇和我睡?”
游扶泠很快回讯:“她说她可以算我们的女儿。”
丁衔笛太过震惊,天极令映出那条自称女儿的蛇不知道什么时候爬到了后边的挂画。
木质卷轴挂画摇摇晃晃,蛇头垂落,丁衔笛一蹦三尺高,大声嚷嚷:“什么女儿?!你多大,我到大!”
“我和你都是女的哪来的这种功能!”
“游扶泠,我劝你清醒一点。”
她的咋咋呼呼令游扶泠皱起眉头,登车的明菁也听见了,好奇地问:“女儿?”
披着素色道袍的少女抬眼,“你不觉得逗丁衔笛很有意思么?”
她依然是平日冷然的模样,眼神一闪而过的狡黠却让她如冰的气质碎裂,明菁心想哪里好玩了,如果是她可能也要癫狂。
面上明菁颔首,还送上一句好听的祝福,“祝你们白头偕老。”
游扶泠:“我们在剑冢里白过头了。”
她和丁衔笛在剑冢九死一生,在倦元嘉看来还是值得的。
丁衔笛从废材跃升为同辈佼佼者,几乎能与游扶泠比肩。
倦元嘉还和丁衔笛切磋过一番,无论是经验还是招式或是灵力的运用,丁衔笛更像身经百战,过分纯熟。
车马上要开动,倦元嘉探头,“明菁,走了。”
昨夜喝醉的是她和丁衔笛,没承想拉着祖今夕去闲逛的梅池进了酒坊。
一个不省人事,一个只剩一丝清明,送丁衔笛回修真客栈的游扶泠又要去赎道侣那长不大的小师妹,和小师妹的爱慕者。
所以来送明菁和倦元嘉的也只有游扶泠了。
明菁与游扶泠道别,倦元嘉挥手,又丢下一根羽毛,“游扶泠,你若和丁衔笛有需要,可以用羽毛传唤我。”
“我会就近抽调倦家的人前来相助。”
游扶泠颔首,“多谢。”
倦元嘉:“还是你有礼貌,若是丁衔笛,势必要吹我哪有这本事了。”
新任主君并不服众,倦家还有一大堆恼人的事物,好在倦元嘉和长老血浓于水,也有听她调遣的门客。
游扶泠:“但愿用不上。”
倦元嘉:“那是自然。”
她并没有目送舟车远去,还率先一步离开,倦元嘉看了眼窗外,唉了一声,“没想到只有她来送我。”
“知足吧,”明菁低声道,“她能来就证明我们是朋友了。”
那几人醉得不省人事,倦元嘉的松信还有昨日胡闹的画面,她眯着眼笑,“真好啊。”
“剩下的就不要再说了,”明菁望着天上的飞舟,“最美好的相聚,永远是下一次。”
游扶泠一路都在听丁衔笛的牢骚,并没有回复。
得不到回复的丁衔笛和小蓝蛇面面相觑,问:“为什么说你是我和游扶泠的女儿?你能变成人吗?”
“先不说我和她都是女的,我是金蛇,游扶泠上辈子顶多是条银的,怎么配也配t不出你这种……”
眼前的舌头打了个哈欠,蛇信黑得像是毒入骨髓,丁衔笛啧了一声,“还长刺的玩意。”
“谁说女儿是要自己生出来的?”
这条蛇在坟里做了这么多年蛇皮袋,嘴皮子倒是很溜,“女儿是一种赏赐,你应该满足。”
丁衔笛:……
饶是她自认在辩论赛能以一敌十,也不知道这话要怎么接。
僵持了好一会,丁衔笛问:“那万年前,我和游扶泠转世,你都在?你说来我听听?”
“我不能说,”倒刺蓝蛇还会吧唧嘴,嗷呜咬掉了桌上的一串葡萄,吐籽比植物大战僵尸的豌豆射程还远,丁衔笛沉默躲开,“谁不让你说?”
她指了指上面,“还有人呢?”
蛇吃葡萄吐籽不吐葡萄皮,此刻只能听到它吧唧嘴的声音。
丁衔笛:“真有人啊?”
还有下眼睫毛的蛇皮袋蛇扭了扭,又吞了一个桃子。
细小的蛇身清晰可见一个桃子的形状,看得丁衔笛肚子疼。
“我没有这么说。”巴蛇望向她,“款款这辈子和阿扇成亲了吗?”
这群人都像是被集体禁言了,或者说是关键词禁言,问也问不出什么。
以前是天机不可泄露,如今天机漏成了筛子,却像扫雷永远扫不到雷,想结束都没办法结束。
“是啊,道侣算成亲。”
“那挺好,起码活到成亲了。”一条蛇的脸上出现了潸然泪下的表情只会让丁衔笛更害怕,她狂喝水掩饰自己的毛骨悚然,“上辈子娄观天没有和阿扇成亲?那小师妹还说她俩半夜颠鸾倒凤。”
巴蛇:“所以有了我啊。”
“噗——”丁衔笛一口水伴随着游扶泠推门而入喷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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