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便暴露了么?
倦元嘉送入梧州的探子无一而返,公玉家难道还要像当初公玉璀那样,贪图丁衔笛的身体?
她身体微微颤抖,司寇荞正思考如何宽慰,关上的门又响起敲门声。
这间客栈也早已满房,五湖四海的商人也汇集梧州,有的为了庇护,有的为了热闹。
鲟师出声:“何时?”
“我来送几位要的茶点。”是店小二的声音。
门打开,室内的狼藉已被练何夕收拾完。
店小二似乎也是冷如凤安排的,上的茶水细致到符合每一个人的口味。
她低着头,看不清面容。
“这是紫苏熟水。”
茶盏递到游扶泠面前,司寇荞一直盯着这小二,余光正好对上了一双熟悉的眼睛。
司寇荞对鲟师道:“去屏风后面坐吧,你给我看看半张脸。”
鲟师:“不是看过了么?你还要多好看?”
司寇荞把她推走了,还拉了梅池:“你不是要看练何夕新换的手么?”
“可是我把二师姐弄丢了。”
梅池很是忐忑,不会哭的饵人声音呜呜,练何夕掐了掐她的掌心,低头在她耳边说:“你二师姐不是来了么?”
“什……”
练何夕及时捂住梅池的唇,掌心包裹后一个字。
屏风隔开这雅间,温热的紫苏熟水冒着热气扑上脸颊,游扶泠低头,还在复盘路上发生的事,烦躁地拒绝:“放一边。”
“为什么?不好喝吗?”
店小二声音很陌生,语调却熟悉了几分,“那我自己尝尝。”
游扶泠错愕抬眼,恰好对上自来熟的店小二偷看她的眼神。
普通至极的脸,t转瞬即逝的金眸。
油腔滑调的口气——
“阿扇,你怎么把我弄丢了?”
“害得我找你半天,还凶我。”
温热的紫苏水熟水泼在这张连麻子都消失了的脸上,茶盏碎裂,屏风那边的四人默默下赌注。
打,还是不打。
鲟师选了打情骂俏。
梅池选择了打。
司寇荞和练何夕选了不打。
丁衔笛刚结束蛇蜕,眼睛虽不是朦胧一片,但也不算高清,看什么都迷迷糊糊的。
“游扶泠!你真泼我啊!很烫啊!”
“你还知道烫?你不知道我担心死了吗?你要是……”
“算了!都怪梅池!”
里面的梅池一个激灵,狠狠抱住了练何夕,就差瑟瑟发抖了。
“对不起。”
游扶泠以为丁衔笛还会和她吵吵,没想到这人认错干脆,也不顾被泼得湿漉漉的脸庞,拥住了她。
“害你担心了。”
“我不吃这套,”游扶泠不看她,也没有拒绝这样的拥抱,“别以为这就过去了,你是什么时候从我袖口掉的?”
丁衔笛:“你和梅池被发现了。”
她看了看游扶泠这张丑脸,很不习惯,“你还是要漂漂亮亮的,这种大黄脸不合适。”
屏风那头的同伴担忧行踪,游扶泠更在意丁衔笛的话,“你只是喜欢我的皮囊?”
梅池:“她这人真的好斤斤计较。”
练何夕:“你也问过很多次。”
司寇荞笑了笑,鲟师烟斗吹出的烟缠成了个心的形状。
丁衔笛哭笑不得:“我刚回来,你要问的居然是这个?”
游扶泠:“谁知道你是不是开梦境去和别人约会了。”
她耿耿于怀,又惦记和丁衔笛宛如偷一般的校园时光。
太美好了。
她想快点抵达那样的结局。
“什么别人?”
“你说的是公主还是继母还是我那位思无峰上的师尊?”
丁衔笛换的脸皮似乎也是冷如凤赞助的,黄不拉几,气色很差。
被水泼了之后墨发贴在额上,睫毛也沾了水珠,普通也能熠熠生辉。
游扶泠更不高兴了。
丁衔笛握住她的手,“别生气,把衣服脱了。”
抽烟的机械师咳得差点把矿液喷出来,梅池瞪大了眼,练何夕念叨着成何体统。
游扶泠:“你做什么?”
丁衔笛:“我现在也是普通人,被你泼水很冷的!”
她怪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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