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子澄见势不妙,忙站了出来,语气中满是轻蔑:
“二猿伐弯树,看小猴子如何下据!”
这话毫不掩饰对朱允熥的鄙夷,带着几分刻薄的嘲弄。
声音中透着一股居高临下的傲慢。
朱允熥冷冷一笑,目光扫过黄子澄,慢条斯理道:
“老马犁泥田,瞧老畜生怎样出蹄!”
那语气轻描淡写,却字字如刀,直刺黄子澄心窝。
他的眼神平静而锐利,仿佛早已看透了对方的虚张声势。
黄子澄面色涨红,偷鸡不成蚀把米,喉头一哽,只得悻悻退下。
周观政冷哼一声,语气中满是不屑:
“哼!对对联本是消遣雅趣,尔等却为一己私欲,用以讥讽他人。
黄子澄,亏你还是当代名儒,真是辱没了这种艺术!”
他转向黄子澄,目光如炬,“你别忘了,是我推荐你为师。
公是公,私是私,你推荐我,我感激,但你这行径,我实在看不下去,毫无儒生气度!”
他的声音铿锵有力,带着几分怒意,指尖微微颤抖,显然动了真气。
随后,他转头看向朱允熥,眼中满是赞叹:
“皇孙腹有韬略,胸有急智,微臣佩服!
只是不知,殿下手中那本书,究竟是何物?”
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好奇,目光落在书册上,似要透过那泛黄的封面看出端倪。
刘三吾也好奇地附和:“皇孙,老臣亦想一探究竟。
莫非这是一本对联大全?殿下借此类比,或是熏陶自身?”
他的声音低沉而温和,眼中闪过一丝探究的光芒。
宋义似乎抓住了救命稻草,冷笑道:
“类比?若真是如此,你这些对联都不算,这是作弊!”
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急切,似要借此翻盘。
刘三吾懒得理他,嗤笑道:
“将你这种人和青田先生刘伯温相比,真是辱没了‘刘伯温’三字。
江南那群文人,为了造势,连脸面都不要了。
他们以为天下无人能识破他们的伎俩吗?”
他的语气中满是鄙夷,目光冷冷扫过宋义。
徐妙锦也对宋义毫无好感,轻声道:
“皇孙殿下行事稳重,堂堂正正,根本不屑用作弊这种下作手段。
有人说,自己是什么样,便以为别人也是什么样。
我倒怀疑,你平日里是不是常作弊,才如此揣测他人?”
她的声音清脆而柔和,带着几分讥讽,目光却始终落在朱允熥身上。
朱允熥晃了晃手中的书,语气轻松:
“你们说这书啊?也没什么,只是我做的一些准备罢了。
对对联嘛,很简单。”
他顿了顿,清了清嗓子,朗声吟道:
“云对雨,雪对风,晚照对晴空,来鸿对去雁,飞鸟对螟虫。
三尺剑,六钧弓,岭北对江东;人间清暑殿,天上广寒宫。
两岸晓烟杨柳翠,一园春雨杏花红。
两鬓风霜,途次早行之客;一蓑烟雨,溪边晚钓之翁。”
此言一出,刘三吾和周观政皆是一愣,随即眼中闪过震撼之色。
这是什么?
声律!
“云对雨,雪对风”,这些不过是基础中的基础,无关紧要。
可真正令人惊叹的,是他每一句的韵脚,竟将纷繁复杂的词汇,按照对联的格式串联起来。
朗朗上口,意境深远。
刘三吾最近正着手编纂一本关于声律的书,却进展艰难,步步维艰。
如今听闻朱允熥这番话,他只觉心思豁然开朗,灵感如泉涌般喷薄而出。
他的身体竟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眼中满是希冀与激动:
“殿下,能否……能否将这本书,借老臣一观?”
他的声音低哑而急切,双手微微前伸,似在渴求。
“可以啊。”
朱允熥微微一笑,将书递了过去。
那动作随意而自然,仿佛这本书对他而言不过是寻常之物。
周观政和徐妙锦也忙凑上前去,目光紧紧锁在那薄薄的书册上。
“声律启蒙?”
周观政轻声念出书名,随即翻开一页,朗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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