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可是殿下的铁杆支持者,这样说可是会让手下伤心的!”
茹瑺一边挤出一脸委屈的表情,一边用那双胖乎乎的小手拍了拍胸脯,像是想证明自己的忠心能震得地皮颤三颤。
那模样活脱脱像个被主人嫌弃的大金毛,眼神里满是“求抱抱”的渴望。
朱允熥斜了他一眼,嘴角微微一撇,没好气地回道:“我又不止你一个手下!伤心了又能咋滴?抹两把眼泪跑回家炖个猪蹄安慰自己吗?”
这话说得毫不留情,像街边卖菜的大爷怼起不讲价的顾客,直戳人心窝子,连点缓冲都不带。
茹瑺愣了一下。
胖乎乎的脸颊却依旧挂着笑眯眯的表情。
心里却像被点了一把小火苗——这殿下嘴上不饶人,可话里藏着东西啊!
稳了这么久,朱允熥手里肯定攥着什么大招。
莫非六部尚书里,除了自己这个明面上的“铁杆粉”,还藏着其他暗线?
这藏得也太深了吧,跟地窖里埋了十年的老坛酸菜似的,揭开盖子才能闻到那股浓烈的味儿。
他脑子里一瞬间闪过无数念头。
六部尚书的脸一张张在他脑海里过场,像翻老皇历似的。
可愣是没找出第二个“嫌疑人”。
不过,茹瑺是谁啊?
那可是能在朝堂上笑眯眯混到尚书位置的老狐狸。
脸上半点不露声色,依旧笑得像个弥勒佛。
他清了清嗓子,腆着脸问:“殿下,有吃的没?”
朱允熥翻了个白眼,心想这胖子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
“这次能叫花羊头不?”
茹瑺舔了舔嘴唇,眼里冒出星星,像个馋嘴的小孩盯着街边的糖葫芦摊,口水都快滴下来了。
“你还真好意思啊!”
朱允熥差点被他这厚脸皮气乐了,忍不住吐槽,“你是来给我出谋划策的,还是来蹭饭的?下次是不是还得带个碗,顺便打包点剩菜回去?”
两人就这么一左一右坐下来,气氛倒也不算尴尬。
茹瑺眯着眼睛,试探着开口:“现在满城都闹得沸沸扬扬,殿下咋还没啥动静呢?”
“动啥?”
朱允熥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手里捏着个茶杯,像个看破红尘的老道士,语气里透着三分不屑七分倦怠。
“吴王之位啊!”
茹瑺一拍大腿,激动得差点把桌子掀了,声音都高了八度,“那可是开府建牙的大权!有了王位,就能正大光明地拉帮结派,跟朱允炆那小子硬碰硬。何况吴王在咱大明地位尊崇,谁得了这位置,皇上心意不就摆明了?那些墙头草还不跟雪片似的投过来?好处多得数不过来啊!”
茹瑺说得眉飞色舞,仿佛已经看到自己站在殿下身后,吆五喝六地指挥着一群新投靠的小弟。
他昨晚可是熬了一宿,翻着奏折分析局势,今天来这儿可是带着“充分准备”的。
满心觉得自己这波分析能让殿下刮目相看,恨不得给自己颁个“最佳谋士”的锦旗。
结果,朱允熥冷不丁冒出两个字:“北征!”
茹瑺眼睛一跳,整个人像被点了穴,愣在当场。
手里的茶杯差点没拿稳,茶水晃荡着差点洒到他那身价值不菲的锦袍上。
他结结巴巴地挤出一句:“殿下,您……您……”
脑子里却像炸开了锅——北征?
他看了兵部那么多奏报,自以为独家破解了皇上心思。
没想到朱允熥早就把这盘棋看透了,还下得比他深好几步!
朱允熥随手扔过来一封奏折,语气平淡得像在聊今天天气:“这不难猜。”
茹瑺赶紧接住那奏折,手忙脚乱地翻开。
耳朵却竖得像兔子,生怕漏听一个字。
奏折上的墨迹还没干透,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松香味,他低头一看,果然是兵部的密报。
“皇爷爷想建万世王朝,北方的威胁可不是闹着玩的。
历史上多少王朝栽在北方民族手里,皇爷爷心里跟明镜似的。
洪武二十一年,蓝玉在捕鱼儿海把北元揍得满地找牙,现在正是北元最虚的时候。
二十一年,皇爷爷让漕运总督秦可望运十万石粮草到宣府;
二十二年,河东的存粮全送大同;
二十三年,河南粮草偷偷摸摸囤到北平,再运去关宁;
二十四年,还开凿了晋阳到大同的运河,就为了保粮道畅通。
到现在,北方囤了二十多万石粮草,可这点粮对北征来说,连塞牙缝都不够!”
朱允熥慢条斯理地说着,像在给小学生讲课,语气里还带点“你们怎么还不明白”的无奈。
茹瑺听得一愣一愣的,下巴都快掉地上了,眼睛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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