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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她中药,疑心是李挽淑动了手脚,可是,她没证据。
李挽淑马上争道:“你胡说!”
眼看这话题就要跑偏,陈氏出口打起了圆场,“好了!不就那么一支笔嘛,母亲,您给朝姐儿吧。瞧朝姐儿这架势,拿不到东西,可要赖着不走了呢。”
这话难听至极,说得李挽朝如市侩小人。
李挽朝回道:“母亲这话太严重了,我是想着祖母忘了,来问一声,若是祖母不愿,我也不敢多问。”
老夫人听她这样说,脸色也不大好看了起来。
还真是牙尖嘴利,和她那早亡的母亲一个样,争起东西来都牙尖嘴利,讨人厌得很。
她冷笑一声,给身旁的老嬷嬷使了个眼色。
嬷嬷意会,去一旁的柜子里头拿出了笔盒,递给了李挽朝。
“不过一时忙起来忘了,祖母还会贪了你的东西吗,你既特意找过来了,便带回去吧。”
李挽朝接过了东西。
既然拿到了物件,她也不想再在此处多留,没再说些什么,起身告退,出了门去。
从堂屋这里出来的时候,寒风马上就争先恐后袭来,刮得李挽朝脸生疼,她披上了斗篷,身边的丫鬟撑上伞,两人踏入雪中。
李挽朝的院子是归宁院,离老夫人所在的澄明堂有些距离,方还是傍晚时分,等到了归宁院后,天就已经黑透了。
屋子里头的灯还没燃起来。
温沉还没回来。
温沉......
他就是当初那个在雅集上和她共赴巫山的男人。
男人是一个穷书生。
李挽朝从前的时候在学堂之中见过他。
他生得是极出色,貌若谪仙面如冠玉,只是那身世也是另外一个极端,无父无母,无兄无弟,孑然一身在恩文府。
因为他的身世以及相貌,她对这人有些许的印象。
两人在那件事发生之前,没有说过一句话,也没有任何交集,她对他的印象也止步于冷面冷情,落落寡合。
可雅集上的一场情事,迫不得已把他们两人绑到了一起。
李挽朝踩着月色进了里间,脱去了外头的衣裳,摸黑躺到了贵妃榻上,一旁的贴身丫鬟知霞想去点灯,却被她制止,“不用点了,我就躺会。”
继母当家,李挽朝的日子过得不舒坦,饶是她的父亲对她好,可难免也有顾忌不到她的时候,尤其是雅集上的那件事之后,李观不愿再理她,陈氏也更好做起了手脚。
归宁院的炭火、烛油总是少那么一些。
平时院子里头没人的时候,就不点火。
省油。
知霞问她,“姑爷也不知什么时候回来,小姐不先用晚膳吗?”
李挽朝扯过了毯子,裹住了发寒的身躯,手上还抱着那个笔盒。
“不了,没甚胃口。”
知霞晓得她从老夫人那里回来后心里不舒坦,也没再开口去劝,叹了口气,就往外头去,留她一人在这静静。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温沉终于从外面回来了。
他回来的时候,李挽朝还躺在榻上。
屋里没有燃灯,温沉问了外头的知霞,“她不在里面吗?”
“回来了,在里头的榻上躺着歇呢。”
知霞一边回了温沉的话,一边起身去点起了明间的灯。
烛火蹭一下照亮了屋子。
温沉的脸一下子也清晰明亮了起来。
男子身形颀长,只着一身简单的湛蓝长袍,外头披着一件单薄的大氅,冬风泠泠,从屋外涌进来,他的嘴唇不可遏制冻得发白,饶是如此,却也仍旧姿容如玉,威仪秀异,一身的风骨。
他生得实在是太过好看......好看到了一种不切实际的地步。
恍惚间都以为是从天上下来的仙人。
就是普通的衣服在他身上都像是锦绣丽服。
他相貌好,人也不错。
只是,这身世实在是配不上这个人。
哎,若是家境再好一些就好了。
知霞在心里头叹气,没再想下去,又叮嘱了温沉道:“方才小姐去了老夫人那里一趟,心情不大好,你一会劝着些她。”
听到知霞的话,温沉也明白了。
相处的这三个月,他已经大致摸清了李挽朝的脾性。
每次李挽朝去和继母、老夫人打交道,心情都会不大好。
偏偏她也是个爱生气的,每次回来都能气得饭吃不下,觉睡不好。
温沉倒也不会自矜身份,他清楚地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
无非寄人篱下四字。
他也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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