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看看我的剑吗?”
颇有些眼巴巴的。
巫溪兰道:“哦!对!我还没看过你的剑呢!”
玉蝉衣这下心满意足,捏了法诀,将自己的剑亮了出来。
黑中透红的长剑自她身后升起,巫溪兰看了一眼,喃喃:“真漂亮。”
“这就是灵币的气息是吗?我虽然不懂剑,但我硬是挑不出它一点毛病……”巫溪兰看着看着,欣赏感叹之余,有些肉痛,弱弱问,“小师妹,给你的灵币是不是都花光了?”
玉蝉衣从储物袋中,将装灵币的钱袋拿出来,递给巫溪兰。
巫溪兰接过去,掂了掂,先是狐疑:“没花灵币?”
确认之后,十分讶异:“没花灵币!”
玉蝉衣点了点头:“没花灵币,这把剑,是师兄帮我弄到的。”
巫溪兰闻言喜笑颜开:“想不到他还有这样的用处,早知道,早该让他给你弄一把剑回来的。”-
当天,玉蝉衣一直待在院子里练剑,没有回屋休息。
手中的长剑似乎能感受到她压抑久了的兴奋,隐隐发出一阵颤栗的低吟声。
玉蝉衣深吸一口气,脑海里想起她曾经看过的那些招式,手中的剑也跟着动起来。
她的灵脉才打通了第二寸,正在冲第三寸,按理说,就这么一点灵力的能量,无法使出完整的剑招。
可随着玉蝉衣的动作,哪怕她灵力滞涩,断掉了,无法续上,可她手中挥动的剑下,依旧撒出点点星光,宛如天上繁星,璀璨夺目。
是真正的“碎星”!
她终于可以自己使出剑招,而不必假他人之手,玉蝉衣几乎要热泪盈眶。
她又再次舞起剑来,再次练习。
如此一遍一遍,又一遍。
一直月上中天,直到后半夜,玉蝉衣虎口发疼,过度使用的灵力几乎枯竭,让她身体寸寸疼痛起来,心头却依旧滚烫。
她真的舍不得将握着剑的五指松开。
没有人比她更眷恋剑在手里的滋味。
但已经到了不得不停下来的时候了。
她正想转身回屋,耳边忽闻一阵簌簌响动。
察觉到什么,玉蝉衣转回过头。
她借着月光看去,只见那一袭熟悉的黑衣站在不尽宗门外,鸦鸦夜色落在他身后。
是师兄回来了。
玉蝉衣想归还玉印,一走近,却先看到他肩头落下的几枚细碎松针。
清白月光落在他身上像打了霜,黑衣泛白,覆在他肩头的青色松针被团团冷光打亮,仿佛乌云呈在月亮上一样昭然。
看着那几枚松针,玉蝉衣冷不防联想起什么,难以置信问:“你从铸剑崖回来的?”
第22章 练剑 你想找的人自会自己送上门来……
这方圆十里,只有铸剑崖旁的松树会落下这样的松针。即使没有听到他的回答,玉蝉衣也知道,他是从铸剑崖那边回来的。
微生溟没答话。
他似乎疲惫极了,微抬眼睑看她那一眼,眼神倦怠,伸手接过玉印时的动作,也透着一股难以振作的颓靡。
从头到尾,他一句话都没说。
接过玉蝉衣递来的玉印后,他便脚步沉沉地走回到自己的房间后,再没有出来。
次日,抱剑而眠的玉蝉衣最早醒来。
她驱使三具傀儡去灵田浇水,腾出来的手便拿着剑在空气中比划。
等到巫溪兰醒来,又在为“不尽宗何德何能能配有这样的小师妹”而感动时,玉蝉衣看向她说:“师姐,师兄昨夜回来了。”
巫溪兰:“啊?没走?”
“嗯。”玉蝉衣遥遥看了微生溟的屋子一眼,薄雾婆娑中,那间屋子门扉紧闭。
想起昨夜最后见师兄那一眼,他脚步杂沓走回房间的背影看上去有些失魂落魄,魂像失了大半,玉蝉衣有些不放心地问巫溪兰,“师姐,师兄回来时看起来不太对,他没事吗?”
“没事没事,你放着他自己在那,他自己就好了。”巫溪兰显得有经验多了,“他没有哪次回来是对劲的,要是他正正经经地回来,我反倒觉得有事了。”
“是吗……”
巫溪兰道:“上次伤那么重都没事,小师妹,这次你就放心好了。”
玉蝉衣问:“师兄之前经常去……承剑门吗?”
“不算经常。”巫溪兰道,“主要他就不怎么回不尽宗,这次已经是很罕见地待的时间足够长的了。怎么?昨天你们去承剑门,是遇上什么事情了吗?”
“没有。”玉蝉衣道,“只是问问。”
也许昨夜师兄他去铸剑崖,真的是找他那位故交老友叙旧去了。
就是不知道,叙什么旧,能叫他叙得这样黯然神伤,失魂落魄。
但眼下不是探究这个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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