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20 南沙永暑礁·渔政临时指挥部
(插图:用集装箱改造的指挥室内,泛黄的南海海图钉满彩色图钉,老式传真机正吐出带油墨味的报告)
黄大贵攥着孙女的病历本,在铝合金折叠桌前不停变换坐姿。老式显像管监控器里,林念初正用镊子夹起块灰白组织:";这是从二蛋父亲肺叶取出的水泥结晶,电镜显示表面附着硫铝酸盐,这种成分只会出现在掺了粉煤灰的速凝混凝土......";
";黄叔,周老大最后通话录音复原了。";技术员小王突然推门进来,老式卡带机发出沙沙声:";......他们在找潜艇里的黑匣子,那东西在1953年台风夜里......"; 录音被尖锐的电磁干扰切断,窗边传真机突然吐出张模糊的照片——1945年吴港船坞内,工人正往潜艇舱口搬运印着";理研";标志的木箱。
09:15 琼海市第二人民医院·病理科
(插图:阳光斜照的实验室,显微镜旁堆着三十七个蜡封组织样本,墙上贴着泛黄的《职业病诊断流程》)
林念初用手术刀划开蜡块,露出渔民办老张的肝脏切片。";这些白色颗粒不是钙化灶。";她将切片推向实习医生,";做X射线荧光光谱分析,重点检测硅、铝、硫元素配比。";
打印机吐出结果的瞬间,主治医师冲进来夺过报告:";硅酸盐晶体呈树枝状增生,这是典型的水泥尘肺!但为什么所有患者都集中在美济礁作业区?";
";因为他们在打捞的';人工礁石';里,";林念初翻开渔船日志复印件,";掺了日本JIS R 5210标准的高炉矿渣水泥,这种材料遇海水会持续释放碱性溶液。";
11:40 文昌渔港修船厂·暗室交锋
(插图:生锈的龙门吊阴影下,拆解的渔船龙骨上布满蜂窝状腐蚀孔洞)
曾钱江半跪在";琼文昌渔018";号船底,强光手电照亮钢板接缝处成团的混凝土残渣。";这不是普通触礁。";他用游标卡尺测量腐蚀深度,";船壳被强碱性液体持续侵蚀了至少六个月,正好吻合黄大贵开始打捞混凝土块的时间。";
修船工老林突然压低声音:";曾队长,上个月';远洋99号';在这更换过螺旋桨。";他踢开脚边油毡布,露出截断裂的桨叶,";你猜我在桨叶凹槽里发现了什么?";——半片印着";理化学研究所";字样的陶瓷片,边缘还粘着暗红色沥青状物质。
14:00 海南省档案馆·尘封秘档
(插图:樟木箱里泛黄的档案袋,1953年《南海资源调查报告》封皮盖着";绝密";红章)
黄志勇戴着白手套翻阅祖父的笔记,蝇头小楷记载着诡异见闻:";......是夜台风过境,于太平岛西侧见钢铁巨物出水,其舷有';伊-402';字样,舰桥悬挂旭日旗......"; 少年突然抽出一张夹在扉页的底片,对窗举起——赫然是美军PBY巡逻机拍摄的照片,1945年8月15日,伊-402潜艇正在南沙群岛投放混凝土浮标!
";这些浮标装有自动灌注装置。";档案管理员指着照片边缘,";1987年海洋局清理历史遗留物时,发现内部结构能持续释放碱性溶液,专门腐蚀船底钢板。";
16:30 三沙市海事法庭·证据交锋
(插图:柚木审判庭内,原告律师正展示被水泥浆板结的渔网,被告席文件堆里露出半截日文合同)
";根据农业部渔业环境监测站报告,";公诉人点击投影仪,";被告船舶倾泻的混凝土导致海水pH值持续升高,直接造成永暑礁周边麒麟菜养殖场全军覆没!";
";反对!";被告律师举起泛黄的文件,";我方当事人系执行2001年《中日海洋环保合作协定》,对战争遗留物进行无害化封存......";
旁听席突然传来巨响,黄大贵将整筐死鱼砸在被告席:";无害化?看看这些鱼鳃里的水泥渣!我孙女等着换骨髓的钱全被你们用欧元买断了!";
19:10 南沙仁爱礁·水下取证
(插图:潜水员手工拓印潜艇残骸舷号,珊瑚虫已在锈铁表面形成白色钙质层)
曾钱江用防水相机拍摄潜艇耐压壳上的铆接痕迹:";这种双排交错铆接法是吴海军工厂的特有工艺。";他忽然发现铆钉间隙嵌着黑色胶状物,";取样!这可能是二战时期舰船专用的沥青密封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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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面传来急促的敲击信号,留守船上的林念初对着水下电话大吼:";气象台预警七级风浪!你们必须立刻......"; 通讯被杂音切断的瞬间,曾钱江的灯光扫过艇身裂缝——二十七个混凝土密封罐像肿瘤般附着在龙骨上,罐体裂缝正渗出蓝绿色液体。
21:45 琼海渔村祠堂·血色传承
(插图:供桌上并排放着祖父的勘探锤和孙女的呼吸面罩,墙上族谱某页被撕去)
黄志勇用放大镜比对两张海图:祖父1953年手绘的磁异常区,与父亲标注的混凝土倾泻点完全重合。";台风夜看到潜艇出水的不止爷爷,";少年翻开族谱被撕页的残角,";1943年被强征修建潜艇洞库的七位叔公,都在工程结束后';病故';了......";
祠堂木门突然被夜风吹开,月光下站着三个戴防毒面具的人。";黄家该还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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