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时节的早晨,出门去,仍旧能感受到冬季残留的一丝丝寒意。
陈忘等人用过早饭,待太阳高起,大地回暖,才由杨延朗领着,向王员外家中走去。
江月儿见一行人都要离开,也有意去看看。因为此行只是调查,不会有什么好歹,便任由她跟着同去。
虽只是上午,隆城的街道却也渐渐热闹起来:商贩陆陆续续支起摊子,居民打开门窗,走出屋子,开始了一天的活计……
整个隆城慢慢苏醒了。
杨延朗和江月儿走在最前面,二人自小一起长大,互相之间默契的很,常常会开一些其他人完全听不懂的玩笑,并乐在其中。
在二人的引领下,一行人走街串巷,七拐八弯,终于来到了城里最宽阔的大街:街上行人摩肩接踵,车如流水马如龙。
沿街走不多时,杨延朗忽的停下脚步,指着一座高大气派的门楼道:“那座高门大户,就是王员外家。”
芍药看着那热闹宽阔的大街和那气派的门楼,忍不住惊叹道:“有钱人果然与众不同,家门口就是如此繁华宽阔的大道,做起事来也一定方便不少。”
“此处人声鼎沸,车水马龙,着实热闹。”
陈忘听着熙熙攘攘的人声和隆隆作响的车马声,也不禁感慨。
杨延朗却挠挠头,人声鼎沸他是听明白了,然而车水马龙却不解其意。不过听话听音,大概知道什么意思就好,又何必纠结呢!
因此,杨延朗没有深究,只夸夸其谈道:“这就是你们没见识了!俗话说的好:‘成大事者不居小街’,王员外是做大生意的,当然要住在大街上喽。”
陈忘听他把“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解说成如此这般,倒也贴切,也不忙着纠正了,只是爽朗一笑,顺其意道:“走,我们就去会会这个‘不居小街’的‘成大事者’。”
说罢,仍由杨延朗在前带路,众人跨步走入门庭。
家老见有客来,急忙进去通报。
一听说几人此行是为抓女飞贼而来,王员外不敢怠慢,急忙让家老将他们请进客厅,泡好香茶款待。
众人刚刚落座,王员外就由门外急匆匆赶来,边走边奉承道:“众位侠士若能捉拿女飞贼,为小女寻回老山参,便是恩同再造,我定当……”
正准备说着知恩图报的客套话,可话到嘴边尚未出口,王员外却突然止住话头,狐疑地看向坐在客厅里的众人。
人数不少,可惜不过是一个老人家,一个瞎眼的中年人,一个小丫头,还有城里的小混混和他妹妹。
这个看起来很奇怪的组合使王员外把要说的话又生生咽回肚子里,态度也不如方才那样谦恭了,反而将双手一背,双眼一眯,一副颇为不屑的样子。
“杨家小子,你平时调皮捣蛋也就罢了,此刻人命关天,你就不要再拿老夫开涮了。快快快,带着这些人速速离去吧。”
说罢,更是毫不客气地将大袖一摆,开口道:“家老,送客。”
杨延朗眼看这是要赶他们走,顿时心急起来,一边拦住家老,一边对王员外解释。
“王员外,您别瞧不起人啊!我们几个人看起来虽不怎么样,可不乏武林高手,而今强强联合,组成猎燕战队,就是专门为捉拿女飞贼而来的。”
王员外哪里肯信杨延朗的鬼话,催促道:“去去去,我还不知道你小子,整天游手好闲,混迹街市。现在恐怕是贪图悬赏,不知从哪里找来些老弱病残糊弄老夫,还什么猎燕战队?小祖宗,你赶紧走吧!可别给老夫再添乱喽!”
白震山在一旁静听片刻,知晓王员外对他们几人的实力存疑,这才不停地推诿拒绝。
说一万句抵不上露一手,却见白震山忽的站起身来,径自走到王员外面前,眼睛也并不看他,而是故意与他擦肩而过,随后走到院子里,拿眼睛一扫,聚焦在一张大石桌上。
石桌很大,是由一整块巨石通体雕刻而成,份量极重。
“就它了。”
白震山心念一动,伸出手来握紧石桌,双手运力,青筋暴起,待大喝一声之后,竟一下便将那石桌硬生生地扛在肩头。
走了几步,白震山又将石桌稳稳放在屋子里。
王员外眼见这副场景,不由得惊诧万分:
当初为了搬动这大石桌,王员外请了八个壮汉来抬,仍旧十分吃力。
而眼前这个白发苍苍的老者,偏偏凭一己之力,便将石桌搬到屋内,可见这是何等的一股怪力。
饶是白震山这等人物,做完这一套动作,也难免有些气喘,只是故意做出一副面不改色的神态来。
又想起自己年轻的时候,就是再重个百八十斤也不在话下,心中不免感慨。
可转念又一想,十年前,自己扔下掌门之位为子寻仇,不问江湖事久矣。如今时过境迁,英雄暮年,竟真有人将他当做一个不中用的老头子对待,心里难免不平。
因而白震山仅仅放下石桌还不算完,又将力气运在右手指尖,一个虎爪使出去,石桌桌面上顿时洞穿了五个圆溜溜的指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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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表演完成,白震山非但没有求人留客,反倒是一转身,面向大门的方向走去。
“人家既然要送客,我们强留也没意思,不如尽快离开吧!”
杨延朗心领神会,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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