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黑衣队长们都已经回来了,目下正在大堂等候。”一个奴才谦卑地低下身子,等待着主人的进一步指示。
“哦?事情办的如何?”严仕龙说着话,急忙从软榻上爬下来。
他刚刚与给自己上药的丫鬟行了一番云雨乐事,因而显得有些疲倦。
奴才听到床榻上少女小声的啜泣,忍不住稍稍抬起了他那颗谦卑的头颅,悄悄瞄了一眼。
一个衣衫凌乱的少女正卧在床上默默流泪,点点鲜艳的红梅在她身下开放。
香艳的场景,使得奴才忍不住咽了几口唾沫。
“问你话呢!”
严仕龙站在镜子前,在两名侍女的服侍下穿着衣服,显得有些不耐烦。
奴才吓得浑身一哆嗦,不安分的思想被猛地拉了回来,哆哆嗦嗦地汇报道:“公子,黑衣四队长,罗,罗天他,死,死了。”
“死了?”
严仕龙心里先是一惊,但随即想到,不过是自己家中豢养的一条恶犬罢了,死了虽可惜,倒也无足轻重。
于是他“哦”了一声,随即问出了自己关心的问题:“刺客都抓到了吧!”
“禀公子,好像,没,没有。”奴才说话磕磕巴巴的,生怕一个不小心,激怒了自己的主子。
“什么?你再说一遍。”
严仕龙的怒吼将身旁服侍自己的侍女吓了一跳,衣服掉落在地上,吓得这两名侍女慌忙跪地,不敢抬头。
“没,没有抓到刺,刺客。”
“废物。”
严仕龙一脚将面前的镜子踢碎,吓得奴才身体一软,伏倒在地上,屁股撅的老高,瑟瑟发抖。
严仕龙的一只手摸了摸他那只包裹着厚厚纱布的右眼,仍在隐隐作痛。他心中怒气翻腾,将牙齿咬的嘎吱作响。
好巧不巧,少女低声的啜泣传到严仕龙的耳朵里。
他厌恶地看了一眼床榻上的少女,骂道:“一个贱婢而已,得到本公子宠幸,还不惜福?我不想再看到她,你把她处理掉。”
最后一句,是严仕龙对奴才说的。
“处理?”奴才试探地问道。
“跟以前一样,随便找一口井,丢掉。”严仕龙不耐烦地摆摆手,气势汹汹地向大堂走去。
等严仕龙走远了,奴才才敢站起身来。
他看了看床上的少女,舔了舔自己吓得发白的嘴唇,终于觉得自己不再像一条趴着的狗,而可以做一个真正的男人了。
……
大堂里。
封不平坐在椅子上,那柄薄如纸片的剑就在他身前放着,死人一般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万灵风翘着二郎腿坐在桌子上,百无聊赖地玩弄着他藏在折扇里的狼毒刺。
似乎感觉等待的时间有些太长了,他突然对大堂中央停放的罗天的尸体产生了兴趣。
于是万灵风跳下桌子,用大拇指和食指拈起罗天身上蒙尸布,嫌恶地看了一眼他的断手和脖子上的剑痕,皱起眉头,嫌弃道:“咦,好恶心啊!”
“不得对队长无礼!”围绕在罗天身边的黑衣剑士们一下子炸了锅,数十把宝剑一齐指向万灵风。
然而下一刻。
随着一声声恐怖的低吼,一只半人半狼的怪物猛地窜出来,挡在万灵风的身前,对着那群黑衣剑士露出了獠牙。
万灵风见那些黑衣剑士们一个个架势挺大,却都不敢上前,干脆又一屁股坐回桌子上,两条腿不安分地来回晃荡着,嘲笑道:“各位既然如此忠心,战斗的时候怎么没人替你们队长挡刀,也没听你们谁说要给他报仇啊!”
“对手可是江浪,我们这些人并非不想报仇,有心无力罢了。”一名黑衣剑士争辩道。
万灵风将狼毒刺轻轻插入扇骨之中,暗自揣测道:“不管怎么说,双拳总是难敌四手,你们一拥而上,未必没有机会。说到底,只怕是有些人知道率先出手必死无疑,心里打着小算盘吧!”
“你……”
黑衣剑士们虽心中不忿,但成王败寇,如今队长丧命,黑衣四队没了主心骨,可不就得惶惶如丧家之犬,任人欺凌。
万灵风不给他们申辩的机会,接着说:“也不知罗天怎么想的,执行任务,偏偏要带着一群酒囊饭袋。”
“够了。”一直默不作声的封不平听不下去了,一拍桌子,吼道。
“原来是二队长封不平啊!失敬失敬。”万灵风将折扇收在手中,抱拳行礼之后,才揶揄道:“听说二队长号称’封喉剑’,出手必定‘见血封喉’,想必这一次,您的蝉翼剑必定也饮饱鲜血咯!”
封不平自认一剑封喉,无人能敌。
自成为杀手之后,平生第一次被人压制,心中本就不快,面对万灵风的嘲弄,更添几分愤怒,却也无力反驳。
“吵吵什么呢!”随着大门的打开,严仕龙大步流星迈进来。
“少主!”众人见严仕龙进来,各自站定,抱拳躬身行礼。
严仕龙绕过众人,径直走到封不平面前,质问道:“罗天怎么死了?刺客呢?为什么没有抓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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