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她已经等不及了,迫不及待地说:“我现在就要看,可以吗?”
“我已经给你了啊!”老头子笑道。
“给我了?”芍药左看看,右看看,哪里有《药经》的影子。
她正待要问,却被一阵笑声打断了。
“哈哈哈哈,解天下奇毒?简直大言不惭。”人未至声先到,一股奇香笼罩了藏书楼。
老头子立刻警觉起来,将芍药护在身后,道:“花蜂,你甘为朝廷鹰犬,坏了江湖规矩,早已被朱雀阁除名多年,如今还敢回来?”
门突然被一阵妖风吹开,屋子里一下冷了下来。
月光下,站着一个妩媚的女子,她款款走来,恭恭敬敬地作了一个揖,道:“尚德前辈,您当年好歹也是阁中鼎鼎有名的首席药师,十年前助魔头脱困,才被发配到这藏书阁中。如今您今非昔比,已是落毛凤凰,十数年间无人问津。当初我想见见您,连资格都没有,如今我想来便来,你又能奈我何?”
芍药惊讶地看着师父,她在阁中多年,虽然大家对尚德的名字都讳莫如深,可这名字太如雷贯耳,又怎能堵住大家的议论之口。
作为大名鼎鼎的天下第一神医,传闻他当年就是因为救了一个极恶之人,被剥夺地位。
五年来,她一直都不知道,这个不起眼的老头子,自己的师父,竟然是他。
尚德让芍药缩在他身后,对花蜂道:“落毛的凤凰终究是凤凰,飞上树梢的鸡也始终是鸡。你少跟老头子藏着掖着,所为何事,不妨说来。”
“你……”
花蜂听尚德竟将她比做是鸡,心中无比气愤,可还是强忍了下来,陪着笑脸道:“晚辈听闻老前辈着成《药经》,特来相贺。”
她自然不是为此事来的,只是来的巧,刚好偷听到罢了。
当然,这个巧合也使她生出更大的野心。
“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尚德毫不留情地揭穿了她,道:“《药经》出世,天下毒师便再无施术用毒的余地,失去让人惧怕的根本,你会来相贺?”
“《药经》虽神奇,可它解毒的方子,不知道包不包含那无药可解,只能一生服药压制的奇毒——移筋易骨丸呢?”花蜂看似无意中说起,眼睛却不由自主地看向尚德,想要得到肯定的回答。
“原来是你中毒了,”尚德一眼看穿了她,接着说道:“你进来时,我观你面容,便发觉你身负此毒,只是你香气浓烈,掩盖了身体的气息,让我无法确诊。只是你这种人,还不配老夫医治。”
“这么说,您是可以治的。”花蜂抓到尚德话语中的漏洞,目光一转,得意地说道。
尚德看着对方,冷冷笑道:“老夫救人无数,唯独不救毒师,你不会不知道吧!”
“我看你救不救。”花蜂气急,无数毒针飞刺而出,直扑尚德。
尚德一把将芍药推开,干枯的手掌摊开,将毒针尽数收入掌中。
随后,他将一把毒针撒在地上,口中嘲讽道:“老夫解了一辈子毒,扎了一辈子针,你还是第一个敢在老夫这里班门弄斧的。”
尚德说着话,悄悄将手背在身后,以免让花蜂看到他手心渗出的斑斑点点的黑血来。
花蜂不清楚尚德的实力,自然不敢轻举妄动。
对峙之际,黑暗里一柄游蛇软剑“嘶嘶”刺出,逼近了芍药白嫩的喉咙。
“师父,别来无恙。”绿衣少女看着尚德,说道:“您不把《药经》传给我,却要传小师妹吗?”
尚德没有料到这一节,急忙喊道:“兰兰,你不要伤她。”
“我不是您唯一的徒弟吗?”芍药看这突然出现的绿衣少女也叫尚德师父,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尚德仿佛在回答她,又仿佛在跟绿衣少女说话,道:“兰兰,你持心不正,不研读用药之道,偷学用毒之法,你不配做我的徒弟。”
“聒噪的老头子,闭嘴。”
兰兰愤怒了,大吼道:“迂腐不化,以药师的知识用毒,比那些粗糙的毒师厉害何止万倍。可惜你将我逐出师门,让我只能做一些端茶送水的杂活儿,我是被你活活断送的。”
兰兰十分激动,软剑一抖,在芍药喉咙上划出一道浅浅的血痕,狞笑道:“师父,把药经交给我。”
“别伤她。”尚德急忙阻拦。
他苍老的声音渐渐变得干枯无力,颤抖的手从书架上缓缓抽出一本书,伸出去:“给你们,全都给你们,你们拿了就给我滚,有多远滚多远。”
只有芍药知道,那本书,根本不是《药经》,而是她成为尚德徒弟时看的《青囊经》。
在花蜂的示意下,兰兰伸手去接那本书,可书刚到她手上,便轰的燃烧起来。
“白磷?”兰兰不及细想,急忙抽出拿剑的那只手去灭火,可这火着的突然,不止这本书,整架的书都同时烧了起来。
整座藏书楼顿时陷入一片火海。
“芍药快跑。”趁着兰兰扑火的空当,尚德一把将芍药推出藏书楼。
兰兰手中的书终于烧尽了。
她气急败坏,挥剑朝芍药后背刺过去。
一双干枯的手抓住游蛇软剑,涔涔鲜血从指缝间流出。
“师父,你为何如此偏心?”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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