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忘坐在井口,对芍药讲:“丫头,你可以动弹了吗?”
芍药用了一下力,觉得药劲过了一些,手脚渐渐有知觉了,便老实回答道:“可以,只是很费力。”
陈忘转向芍药,道:“快,用银针拔毒之法,让我恢复视力。”
芍药不肯,并解释道:“大叔,你中毒已深,这种方法只能暂时缓解,不能根治。而且,此刻毒在双目,凝滞不动。你连日在黑牢受苦,此刻身虚体弱,若在此时强行导引,牵动肺腑,只怕会危及生命。”
病灶缠身久矣,其中利害,陈忘岂能不知?
然而他心中更知道,如今白虎堂生变,此番决斗,白芷不论成败,恐怕他们都难逃这重重包围。
可若是此刻能够看见片刻,他纵然拼上一条性命,也能为众人开出一条生路。
自己的老伙计赵戏,和这个天真无邪的小姑娘芍药,不能因为卷入这场斗争而死去。
陈忘冲芍药吼道:“快用银针拔毒,不然,大家都得死。”
芍药第一次听陈忘对自己如此大吼,心中一惊,顿时不敢说话了。
陈忘也感到方才有些失态,此刻听芍药没有言语,便将双手扶住芍药肩膀,温和地安慰道:“丫头,我拼上一拼,或许我们都能活着,如果不试一下,就这么死了,也不值得。”
芍药看陈忘态度坚决,犹豫片刻,才从药箱中取出银针。拔毒之时,她拿针的手微微颤抖,好像每一针,都是在要陈忘的性命。
与此同时,众人听到白天河大喝一声:“我杀了你。”
话毕,又一次击出虎爪,这一次的虎爪刚猛无比,分明能要了白芷的性命。
白芷眼见这记虎爪如此有力,急忙将身体后撤,支撑白天河右手的两只手猛地落下来,将打向自己腹部的的白天河左手的那只虎爪向下压。
此刻,白天河右手落下乍然失去支撑,从白芷面前划过。
白芷脱身之后,趁白天河双手下压之势未减,无力防守,便立刻飞起一脚,猛地踹向白天河。
两人身形不稳,一同后退,白天河五步站定,白芷却止不住脚步,直到赵戏上前,扶住白芷,才使她没有跌倒。
白天河虽然站住,可他从打斗时开始,肩头被杨延朗拍过的地方便隐隐作痛,此刻,更觉得头晕脑胀,步态虚浮……
若非如此,刚刚那一击,也不至于被白芷逃脱。
他心中疑惑不解,不知为何如此,倒是也没有多想,只是不愿给白芷喘息的时间,活动活动肩膀,便再一次冲了上来。
白芷见状,甩开赵戏,虎爪再次相碰,骨骼碰撞之声回荡在洛城大道上。
胆子大一些的人,纷纷走上楼顶,偷偷观望着这场白虎堂的内斗。
白天河虎爪凶猛,白芷用双臂格挡,才能勉强支撑。
她架住白天河双臂,看着他的眼睛,说:“二哥,你明知这些事都是你做的,何故强加于我?”
“我不承认。”白天河大喊一声,虎爪突破白芷的防御,直扑白芷咽喉。
白芷向后退却,躲过这致命的一击,告诉白天河:“白天河,你这卑鄙小人,大哥若是还在,岂容你如此张狂。”
“大哥”,“大哥”,“大哥”……
白天河连续三记猛烈的虎爪,均打在白芷格挡的手臂上。白芷的骨头都像要被他打碎了一般的疼,皮肤上一片乌青。
“你们都只知道大哥,白云歌有什么了不起的,你们不都是老头子明媒正娶的妻子的娃吗?凭什么瞧不起我。老头子年轻时乱搞,生了我又看不上我,凭什么,我比你们都强。”
白天河疯狂挥出虎爪,并朝白震山大喊道:“父亲,您看到了吗?我比他们都强。”
白天河的虎爪扣住白芷的肩膀,却被白芷掰住他的拇指,然后生生地掰开了。
她握紧白天河的手指,用尽力气掰着,口中道:“白天河,你自以为出身不好,导致在白虎堂倍受歧视,可你想过没,大家真的在乎这件事吗?真的因为这件事不喜欢和你玩儿吗?你平时如何作为,你自己心中不知吗?大哥光明磊落,你阴鸷狠毒;大哥待人平顺,你斤斤计较;大哥平易近人,你孤僻冷淡……你内心自卑阴暗,哪里有半点可以和大哥相比。”
“白云歌比不上我,我才是白虎堂的堂主。”白天河渐渐癫狂,招式中处处进攻,完全疏忽了防御。
对于白天河情绪的突然失控,不止陈忘他们大吃一惊,就连花蜂也警惕起来。
她心系战场,对一旁呜呜呜呜叫个不停的杨延朗心烦不已,打了杨延朗一巴掌,又对白天河大喊道:“天河,不要受她的蛊惑。”
白天河根本听不到花蜂的话,打着打着,连虎爪都变形了,似拳非拳,似掌非掌。
白芷看准机会,突然进攻,一连数十记虎爪,扎扎实实地打在白天河的胸膛。
一般人挨这几下,定然吃痛,难以再战,可白芷看白天河,却似完全没有痛觉一般。
他眼睁睁地看着白芷不断击打自己的胸膛,突然一伸手,黝黑结实的手臂锁住白芷的喉咙。
幸好白芷反应快,及时收手,将手臂插在白天河胳膊与自己喉咙之间,才不至于被立即锁死。
白天河加大了力度,然而狂怒之中,似乎尚有一分理智,对白芷道:“小妹,你认输吧,承认你的罪行。”
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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