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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而未查明白天河背后势力之前,不敢妄动,恐引来灭门之祸。
我心中所想,与其鱼死网破,将白虎堂陷入无穷无尽的内耗之中,不如保存白虎堂力量,谋定而后动。
于是,我叫林豹以我为投名状,骗得白天河信任,并交代其保护小姐平安,暗中遣散弟子,化整为零。
如此一来,可使白虎堂保存力量,择机再战。
只可惜事发突然,派去通知百兽三位帮主的弟子,均被高人截杀。
不过三位帮主皆机警识大体之人,若生变故,定生警觉之心,只盼着他们不会轻易被小人利用。
谋定诸事,一身孑然。
不放心者,惟有我儿方升,只愿天佑吾子,成为顶天立地堂堂正正的白虎堂儿郎。
赵辅仁 书
众人听罢,不禁动容。
赵总管遗书中所言,字字句句,竟与白天河中摄魂针后所吐真言几乎无二。
与百兽勾连之事,也得到三位帮主证实。
赵总管一生辅佐白震山,没想到竟为白虎堂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忠肝义胆,天地可鉴。
赵方升悲痛欲绝,眼泪奔流。
白震山,白芷父女连同殷无良、沙不遇、牛三斤三位帮主都面有凄然之色。
白震山十年追凶,开始是被仇恨冲昏了头脑,可后来也渐渐反思,寻求真相。
尤其是和陈忘一路走来,对项云此人,早有不同见解,可他内心却不愿相信,不相信自己十年辛苦付之东流,也不相信项云不是个大魔头。
这一路上,他一遍遍地和自己说,自己杀项云,是为子复仇,是替天行道。
可赵总管的遗书却点醒了他,也许在这背后,真有一股神秘的力量。
可白震山仍有疑惑,这股未被赵总管查清楚的神秘力量,究竟是什么人?
他们竟能对盟主堂惨案未卜先知,竟能让赵总管不敢于集白虎堂之力反抗,害怕白虎堂遭灭门之危。
若真是朱雀阁,就算他倾巢而出,大不了鱼死网破,白虎堂又有何惧?
想到这里,白震山不禁感到一丝悚然。
如果说江湖如棋盘,那么在十年前的惨案中,青龙会,白虎堂,玄武门,朱雀阁甚至盟主堂,五帮七门十三会,都是棋子。
背后的执棋者,究竟是谁?
十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白震山定要找陈忘问个清楚明白。
他一刻也等不及,冲进后堂诊室,白芷、红娘子以及三位帮主也跟了进来。
可白震山一推开门,未等发问,就被诊室里的情景惊呆了。
只见杨延朗在诊室之中,又哭又笑,若癫若狂,一会儿蹦蹦跳跳,一会儿痛哭流涕,一会儿以头抢地,一会儿用手指扣住自己的嗓子干呕,一会儿又哆哆嗦嗦拿起纸笔,吵吵嚷嚷着要写遗书。
在看其他人,芍药先前虽用嘴吸毒,然而毒素入体不深,昏迷前又给自己吃了诸多解毒丸,故而早已醒转过来。
陈忘却仍在昏睡之中。
展燕赵戏立在一旁,看杨延朗如此这般,也是不知所措。
白震山忍不住问:“小子,你这是怎么回事?”
杨延朗自言自语道:“完了,都完了,我肯定会变成一个小矮子,不不不,或许是大胖子,要多丑有多丑,月儿妹妹肯定不要我了,我妈都不认识我了。”
说着话,竟大哭起来。
展燕安慰杨延朗道:“七尺男儿,还不如我一个姑娘,不就是变丑一些嘛!又有何妨,别人不要你,姐罩着你,怕什么。”
杨延朗听后,大受感动,扑到展燕怀里,仍旧哭泣不止。
展燕见状,只好轻抚他的头发,耐心安慰。
白芷疑惑道:“这位兄弟如此神态,究竟何故?”
芍药回答白芷道:“杨延朗在白虎堂时,曾被花蜂用摄魂针控制,花蜂又叫林豹给杨延朗服下了移筋易骨丸,毒发之时,移筋易骨,疼痛难忍,很快会没了人形。”
杨延朗不听则已,一听芍药如此说话,更是泪流不止,号啕大哭,将展燕衣服都打湿一片。
白芷听后,若有所思,从怀中掏出一粒药丸,递给芍药,问道:“这移筋易骨丸,可是此物?”
芍药在尚德教导下,识百毒,炼解药。
她仔仔细细看过药丸,肯定地说:“这就是那移筋易骨丸。”
“那便是了。”白芷点点头,道:“此物是我从小林子尸身上取下的,一定是他偷梁换柱,藏起了这颗移筋易骨丸,而将普通药丸给这位兄弟服用。”
“普\/通\/药\/丸?”
四个字像过电流一般在杨延朗脑海中过了一遍。
他一个激灵从展燕怀里蹦起来,擦干眼泪,双手叉在腰间,大笑道:“哈哈哈,小爷我就知道,贼女,我可不用找你安慰哦!刚刚只是个意外,意外。”
“意外?”
展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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