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展燕这样说他,他不仅不反驳,反而随声附和道:“我胡说的,胡说的,应该没死吧!”
他拼了命的找补,欲以此来安慰自己。
项人尔一直在四周勘察,听见几人对话,立刻反驳道:“不对,这座镇子干净整洁,并没有挣扎求生的痕迹,而且刚才毒蛇游走方向也并非是这里。所以这种推论并不成立。”
陈忘虽然视线受阻,目下只能看到些许光影,但大概也能对此种情形有所判断。
杨延朗方才所言的恐怖场景,不过是由于方才在树林里的诡异经历让他不自觉将两者联系起来,并脱口而出罢了,根本就经不起任何仔细推敲。
想明白其中关节,陈忘安慰大家道:“大家不要急,这座小镇虽空无一人,但既然毫无动乱迹象,大概是镇民主动离去的。我们稍待片刻,也许他们便会回来。”
说这话时,陈忘虽无十足把握,但也说的大差不差,至少稳住了大家惶惶不安的内心,让大家不再胡思乱想。
白震山心中有所疑虑,但也给自己壮胆道:“管它邪乎不邪乎,我还不信了,有什么东西能没声没影儿地把一个镇子的人都弄走?就算有,老夫也得扒下它一层皮来。”
三人的一番交谈,稍稍缓解了由于杨延朗的信口胡言而给众人带来的恐惧。
可即便如此,也难以真正解释镇民们究竟身在何处。
当此情形,大家只好一边安慰自己,一边在这不寻常的镇子里紧张的观察着四周。
本就不大的镇子,由于众人的沉默,而变得更加安静了。
静的可怕,静的诡异。
可怕的寂静刚持续了一段时间,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怪叫:“呜呜,咕咕,呜呜,噜噜,嗡嗡嗡嗡,嘶嘶嘶嘶……”
众人听到叫声,顿时警惕起来,目光盯死了声音传来的方向,心中却忐忑不安,不知待会儿会窜出个什么怪物。
“什么,什么东西?”杨延朗最先沉不住气,急切地询问道。
“少装神弄鬼,给老夫出来。”白震山面无惧色,心里却在打鼓。
其他人也万分警觉,将孩子女人护在身后。
“呜呜啦啦呜啦啦……”
声音一直没有停止。
在众人目光的注视下,一个披头散发的男人从小巷子里蹦蹦跳跳的钻了出来。
他满身脏污,赤着双脚,脸上乌黑,浑身恶臭难闻,边走边跳,边跳边唱,疯疯癫癫,如痴如狂。
出现了如此不修边幅之人,倒让大家心中的警惕少了一分,却让他们的疑惑多了几分。
此人出现之后,似乎并不怕人。
看到陈忘他们都在看他,反而蹦蹦跳跳地走了过来。
一双赤脚在湿滑的石头路上跳来跳去,口中念念有词,说的是:“巫蛊要现世啦,灾祸要临头了,我们都是罪人,都是罪人,哈哈,哈哈哈。”
疯癫狂悖,语无伦次。
他一边向镇外挥舞袖子,做出驱赶陈忘他们的样子,一边继续胡说八道:“征南的大将杀了女妖,才能通过迷瘴之地,征服这片土地。濒死的妖女许下世代的诅咒,让留下的士兵被毒虫噬咬而亡,他们的后代也祖祖辈辈不得好死。”
说罢,他还张牙舞爪地扑向杨延朗,用肮脏的手去推杨延朗,试图将他们都驱赶出这个小镇。
杨延朗闻到此人身上的臭味,嫌恶地退了一步,用竹枪架在身前,不让那人靠近自己。
白震山站在马车旁,冷冷的看着那个人。
经历过一系列糟心事,白震山的心情本就不好,此刻好不容易遇到一个人,却如此的疯癫,更是让他不满到了极点。
于是他跳下马车,粗暴挥拳,一把将那疯子推倒在地上。
见疯子还挣扎着想站起来,白震山干脆一脚踩在他胸膛上,压的他不得翻身。
疯子四脚朝天仰躺在地上,仍然不得消停,四肢随意扑腾,嘴里也没闲着。
哇哇叫,哈哈笑,时不时夹杂着“女妖复仇,你们都得死”之类的噫语。
疯子越是这么说,白震山就越是生气。
他怒喝道:“你这疯子,呜呜喳喳,再敢说半个字,老夫缝住你的嘴。”
说来也巧,白震山声色俱厉的话,竟还真镇住了这疯子。
他用脏手伸到嘴里,愣愣地看着白震山,像是怕白震山真的把会他的嘴给缝上一般。
李诗诗见状,不由心中不忍,劝解道:“老堂主,一个疯言疯语的男人,您又何必难为他呢?”
白震山也并不想难为他,可是如今种种诡异现象,让人心里不安。
这档口,这疯子的胡言乱语更是让人心烦意乱。
他制住这疯子,也是图个清净。
此刻白震山听到李诗诗劝解,也不想在这疯子面前耗费精力,便抬起脚,对这疯子道:“你,蹲一边儿去,老实点。”
说来也怪,经白震山这一闹,那疯子倒是真的老实了起来,乖乖的蹲在一边,脏污的手塞在嘴里,也不敢拿出来,生怕发出一点声音,便被白震山将嘴巴给缝上了。
陈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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