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阵师的自我修养。
练了一会,墨画忽而将手里的草根一丢,抬头道:“来了。”
令狐笑几人神情一凛。
过了片刻,果然从山道的另一头,走来了一队修士,一个个身形魁梧,眉眼傲然,身穿华贵的龙鼎宗道袍。
为首一人,脸型方正,气势威严,举手投足间,血气凝练如实质,炼体之力澎湃。
此人,正是敖峥。
今日的论剑,是龙鼎宗对太虚门。
双方本就是针锋相对。
敖峥带队,遇到墨画等人,当即目光锋利,透着深沉的战意。
当然,还有一丝隐晦的杀意。
墨画在站起身的同时,脸色瞬间就从适才的亲切悠闲,切换成了冷漠倨傲。
他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敖峥。
不然以他的个头,只能到敖峥的肩膀,就没办法对敖峥形成威慑了。
敖峥果真被“震”了一下。
墨画这个太虚门的“阵道魁首”,一向颇为神秘,行事透着一股刁钻和不可捉摸。
再加上,墨画此时脸色冷冷的。
敖峥真有点不敢轻视。
但敖峥同样是天骄,是强大的体修,本性自信狂傲,只冷笑一声,便向山门处走去。
敖峥没说什么。
他想灭了太虚门这一队,想杀墨画。
但这些话,他不屑于战前说出口。
一切事,做到再说。
灭了太虚门一队,杀了墨画之后,他才会出言讥讽。
这是实力的体现。
做不到,但却四处宣扬,是浅薄无能。
一切事,上了论剑场,真刀真枪说了算。
敖峥不理会墨画,自顾自走向内山,但与墨画擦肩而过时,耳边却突然听到一个清脆但冰冷的声音:
“你们龙鼎宗的敖战,上次得罪了我……”
敖峥一怔,转过头,看向了墨画。
墨画下巴微扬,冷傲而嚣张,“这场猎妖赛,我会原封不动,讨回这笔账。”
“我太虚门,不是好得罪的。”
“你们五人,全都要死!”
敖峥闻言,心头生怒,面容扭曲,恶狠狠地瞪向墨画。
可一触及墨画深邃而诡异的眼眸,心底当即又涌起一股颤栗之意,以至于讥讽的话,全都卡在了喉咙里。
墨画说完,冷笑一声,便如太虚门的“恶霸”一般,在令狐笑等人的簇拥下,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其他龙鼎宗的弟子,一时被墨画气势所迫,竟也忘了说些“狠话”了。
待墨画走后,他们才回过神来,心底生怒。
敖峥目光冰冷,眉头紧皱,但心中到底冷静了些。
墨画刚才的话,还萦绕在他耳边。
那个眼神,那个浸透着杀意和煞气的眼神,也深深印在了他脑海之中。
这个眼神中的杀意,是真的。
煞气也极其浓烈。
不经历真正的杀伐,很难有这种眼神。
这个叫墨画的,绝对是个“心狠手辣”,“心性冷酷”之人。
适才对视之下,敖峥一瞬间便有了切身的体会。
而且,他说……
要讨账?
敖峥皱眉细想,缓缓回想了起来。
上次太虚门与龙鼎宗的论剑,墨画他们,被敖战一鼓作气,先杀人,后猎妖。
太虚门毫无反抗之力,输了个彻底。
“这个墨画要讨的,就是这笔债?”
“他想跟敖战一样,先杀了我们五人,然后再去猎妖,以挽回颜面,报仇雪恨?”
敖峥缓缓点头,随后心中冷笑:
“区区太虚门,他们凭什么?”
“凭一个令狐笑?还是……”
敖峥心头忽而一跳。
阵法?!
前些时日,太虚门与乾道宗的攻城战,整座城池被汹涌澎湃的阵法爆炸夷为平地的场面,还历历在目。
那等场面,令敖峥这等天骄,都心有余悸。
虽然明面上,论道山的长老说这阵法爆炸是“无心之失”,与墨画无关。
但事实,当真如此么?
这个墨画,可是阵道魁首。
他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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