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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望阴毒地看了眼墨画,不再多说什么,哪怕他是羽化,位高权重,显然也不能真正忤逆屠先生的意思。
屠先生转过身,对墨画道:“你会在这神主赐福之地待上一阵,我给你找了个住处,你随我来。”
“哦。”墨画点头。
屠先生迈开步子,向右侧的大殿走去。
墨画紧紧跟在屠先生身后,期间看都没看上官望一眼。
但上官望却死死盯着墨画,脸上的法令纹,聚拢在一起,神情显得极为厉然。
……
墨画随着屠先生进了大殿,继续向前走,过了一段大荒炼狱浮雕妖魔壁画,便踏上长长的台阶。
但这台阶,并不向上,反倒是通向地下,越走越深,越走越暗,越走越狭隘,越潮湿,越阴森,一直走到头,终于来到了屠先生为墨画准备的住处:
一间地牢。
这地牢很深,很封闭,阴暗无光,四处绝壁,看着就令人心生绝望。
墨画默默看了片刻,提醒屠先生道:
“我是乾学论剑天骄,阵道魁首,人们通常还管我叫‘太虚门太子爷’……”
言下之意,你就让“太子爷”住这种地方?
身为大荒邪神的“大管家”,你这待客之道,是不是有点太不礼貌了?
屠先生淡淡道:“这已是最隆重的礼遇了,将你关在这里,你安心,我也省心。”
“请吧。”屠先生说了句客气的话,但语调沙哑难听,如同魔物。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墨画没办法,只能老老实实,走进了监牢。
屠先生将牢门封好,一句话没对墨画说便离开了,只是临到地牢门口之前,语气森然地叮嘱几个看守地牢的金丹魔修:
“守好他,不可有一丝一毫的懈怠,不可有一丁点纰漏……”
后面的话,屠先生没说,但几个魔修全都觉得心中冰寒。
若出了纰漏,到底会有什么下场,他们这些看守地牢的,自然是比谁都清楚。
这几个魔修,躬着身子,气都不敢喘。
屠先生说完这一句,便离开了。
一直到屠先生走远,那股令人头皮发麻的阴森气息消散,几个魔修这才缓缓站直,敢大口喘息,与此同时,心中惴然不解。
一个面容阴冷的魔修皱眉:
“此乃大荒狱的最深层,关押的修士,至少是金丹后期,羽化都关过,如今竟只关了一个筑基小修士?”
“甚至堂堂屠先生,都一副谨慎入微,丝毫不敢大意的样子……这小子究竟是何方神圣?”
其余几个魔修,刚想说话,便被人呵斥道:
“都给我闭嘴!”
“闲事少管,废话少问,在这里当差,话越多,死越快。”
众人闻言噤声。
一个高大狰狞的魔修冷笑道:
“屠先生何等的高深莫测,行事自有他的道理。能让屠先生慎重的人物,即便是筑基,也不是你们能多嘴的。”
“小心沾染了因果,死在他手里。”
此话一出,众魔修当即噤若寒蝉。
大荒狱,从不关等闲之人。
更何况,还是关在这大荒狱深层的人。
有些人,或许境界不高,但因果可怕,若命格不硬,沾上必死无疑。
这些看管大荒狱的魔修,虽不懂因果,不懂命格,但因命格不硬,死在因果上的魔道同僚,却见过不少,一些忌讳总归还是懂点的。
自此,这些魔修便不再敢窥视墨画,也没哪个不开眼的,敢近墨画三丈之地。
……
地牢里。
墨画抬头望屋顶,只觉得屋顶很高,狭仄如深渊。
他又伸手,拍了拍四壁,石壁坚实无比,凹凸不平,摸着像人骨。
神识感知之下,石壁内部,还刻有三品高阶邪阵。
三品高阶邪阵,封禁着监牢内的一切,墨画的血气和灵力运转缓慢,甚至神识,都感觉有点晕乎乎的。
“逃不掉……”
这个监牢,在三品州界,真的是一个“绝地”。
屠先生果然也给他面子,将他关在这里,彻底隔绝,一点操作的机会都不给。
墨画微微叹气,“罢了,既来之则安之吧。”
要做的事,还有很多。现在情况不明,也不太好轻举妄动。
甚至受地牢邪阵压制,神识都极易困倦。
既然如此,不如先养精蓄锐,睡个觉吧。
监牢里,四壁阴森压抑,血迹斑斑,鼻尖有陈年的血气和腐臭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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