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他定睛一看,这只紫雕展开羽翼有近两丈,双爪比他的大腿还粗壮,头上脖子以上和翅膀边缘是金色的绒毛,被阳光照射的熠熠生辉。
“这是什么鬼地方!还有这样的猛禽!”他在心里暗嗔道。
但还是祭出捆仙索,意念动后捆仙索应声而动,直直的朝向紫金雕飞去。
捆仙索似游龙一般在紫金雕身边游走,很快将整个紫金雕缠住,李观澜用意念催动“收!”
再看那紫金雕身上缠着一圈捆仙索但行动丝毫没受到影响。反而飞速凶狠的向李观澜再次扑来,李观澜无奈御风而逃。
李观澜已经用尽全力逃遁,被捆仙索缠住的紫金雕还是掠过他,飞到了他前面,他的右肩再填一道新伤。
直到这样反复几次以后,李观澜才明白,这畜牲是在戏耍他。
当紫金雕再次袭来的时候,不准备再逃的李观澜已经催动精元要和这个畜牲同归于尽了。
在紫金雕快接近的瞬间,李观澜屏气凝神,双眼紧闭,提炼丹田内青玄雷火,准备在金雕缚住他时来个鱼死网破!
此时李观澜到耳侧一道罡风拂过,接下来听见金雕的嘶吼声和青脆断裂的声,李观澜睁眼看去,金雕在距离他三米远的地方被斜着劈开,切口笔直,金雕的两腿和右侧的翅膀都被破空的剑气切断。连同束缚着金雕的捆仙索也被切成了几段跌落下去。
受伤金雕率先沉沉的砸在沙地上,随即它的两爪和右边的翅膀也稀稀拉拉的掉落下来,地上满是金雕的羽毛和斑驳的血迹。
李观澜顺着剑气飞来的方向看去,那个熟悉的青衣依旧还在缓缓的向前漫步,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李观澜赶紧按下云头,落到金雕旁边,那只金雕已经奄奄一息了,他拾起自己断成几段的捆仙索,心疼的捂在胸口。
在迟疑片刻过后,他顾不得浑身剧烈的刺痛,便一路小跑要追上秦悦婷问个清楚。
初遇时秦悦婷只是闲庭信步的往前走,可他御风追逐追了很久才能勉强看到她的身影。
至于这次,他捡起捆仙索负痛追了很久,还是没有见到秦悦婷的影子,在这平坦的荒漠,以他的脚力,追一个走路的人完全没有问题,可他就是跟不上。
他再次腾空而起,御风飞行了一段时间,才在空中又寻见了青色的身影,不过伤口渗出的血已浸透他的后背及前胸,再想往前追时,只觉得双腿发软,力不从心,进而视线模糊,天昏地暗,最终两眼一黑便晕死过去。
“还真是个累赘!”秦悦婷边走边没好气的嘟囔道。
随后脱掉自己的青衣接住飞速下坠的李观澜。
三日后的正午
李观澜在明媚的阳光中恢复意识时,最先闻到的是混着药香的雪松气息。睫毛颤动间。
他睁开眼见自己躺在院落内的摇椅上,身边不远处是一方汉白玉石桌,石质如凝脂覆雪,天然云纹似水墨皴染。桌身不事雕琢,独在四足浅浮雕缠枝莲纹,桌上摆放着烧成碳的艾草金银花和紫草混合而成的草药,和他后背散发出的草药气味相同。
月洞门外原是一片青砖墁地的阔朗院落,却偏偏沿墙根辟出三尺地,叠石为山,引泉成溪。那溪水不过一掌宽,白石砌作九曲,水面疏疏落落浮着几瓣梨花。
原是西墙角那株百年老梨纷飞所致。溪畔植着三两丛兰草,叶间缀着昨夜雨珠,风过时坠入溪中,叮咚一声惊起苔石边的朱砂鱼影。
东面抄手游廊上悬着湘竹帘,帘外立一架紫藤,藤蔓攀着青瓦蜿蜒成瀑。春深时紫云垂地,如今花期已过,唯见翠叶间悬着几串女主人手书的素笺,蝇头小楷录着“雨中山果落,灯下草虫鸣”
掠过廊下那方云纹石桌——桌上残局未收,黑子白子错落如星,棋枰旁却摆着越窑秘色茶瓯,瓯底沉着两片竹叶,想是晨起对弈煎茶时,被风悄悄添了香。
最妙是北面影壁后藏着一圃药栏,木香花架下种着薄荷、佩兰、金银藤,篱边竹竿上晾着新采的甘菊。架上悬一泥金鸟笼,笼门洞开。
只余个錾花银食罐,罐口犹沾着几点小米,倒似那黄雀儿吃罢自行啄开金锁,往南飞过粉墙,落在院外探过来的石榴枝上,正窥见房檐下白釉罐子接檐水,原是预备着主人冬日煮雪烹茶用。
推门入室,先见一扇十二折乌木嵌云母屏风,疏疏落落映着窗外几竿修竹影。
绕过屏去,南窗下横着一张黄花梨卷书案,案头青玉山子镇着半卷《漱玉词》,松烟墨痕未干,笔架上悬着两支紫毫,笔斗里斜插一枝素心腊梅,冷香沁人。
东墙悬一幅《听泉图》,落款处钤着“清心”小印,画下置一张蕉叶式古琴,琴轸系着月白流苏,风过时与案头梅枝簌簌相和。
西侧月洞门垂着湘妃竹帘,隐约见得内间一张填漆描金拔步床,天水碧帐幔用银线暗绣百蝶穿花纹。
枕畔搁着鎏金錾花小手炉,炉身犹带温意。床前脚踏上摆着双蹙金边白玉靴,靴筒外侧各缀明珠一粒,恰似未及拭去的清宵露水。
最奇是北墙整面多宝格,不陈金玉玩器,反列着数十青瓷卷缸,缸内插满字画卷轴,格间悬一泥金笺对联:“诗书窥古意,草木养天真”,字迹瘦劲如寒松立雪。
忽听得竹帘轻响,窗边越窑冰纹瓶里的白玉兰含苞待放。瓶中清水微漾,恍惚映出屏风上那句褪色小诗:“扫苔留鹤迹,汲月煮春茶”。
李观澜将周边查探一遍。最终只得出四个字的结论,“极致考究!”
他背上的伤口经过处理已经恢复的只有浅表皮伤了,只是从他醒来以后都没见任何人的影子。
“会是她吗?”李观澜自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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