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正歧踩着木头楼梯悄无声息的上了二楼。
要说那位白西装大胖子死的是真冤,他们二人都没看清二楼的布置呢,就能听到了其中一个房间里传来的,肆无忌惮的生命奇迹二重奏。
俩人对视一眼,脸皮儿有些发烫的张正歧打开了手里的布卷,这里面包着的,是一把看着还算精致的武士刀。
朝着对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卫燃却伸手攥住了武士刀,接着指了指自己。
张正歧并没有争抢,只是将那布卷先递给卫燃,随后指了指他的脸。
卫燃会意,松开武士刀,接过布卷,以中东人的方式用这块布缠头裹脑的包住脑袋,随后缓缓拔出那把刀。
轻轻挥动试了试手感,卫燃迈步走到了卧房的门口推门便进。
这房间里拉着厚重的窗帘,也亮着一盏黯淡的台灯,那张棕床上,正躺着个肤色白腻的苗条女人,任由背对着房门站在床边的男人帮她疏通着排水管道。
“噗”
卫燃干脆利落的一刀砍向了这个听到动静下意识回头的男人脖颈,并且顺势将刀搭了在那个女人汗淋淋的脖子上。
随着他撤步后退躲过了喷射而出的血液,那把锋利的武士刀也轻而易举的划开了那位大嫂的脖颈,却并没有立刻杀死她。
“噗通”
无头男人的尸体压在了大嫂的身上,完成了最后一下活塞推进动作,那颗人头也咕噜噜的滚到了床头。
“下次办事记得锁门”
卫燃一边用日语说着,一边双手反握武士刀用力往下一捅,将这对野鸳鸯串在一起钉在了床上。
低头看了看地板,卫燃故意用脚上的猪蹄子鞋在淌下来的暗红色血液里踩了一脚,随后拎着那颗人头离开了房间。
和张正歧对视一眼,卫燃下楼来到空无一人的灵堂门口,先用另一只手抱住了那只三花的大肥猫,随后示意张正歧推开了棺材盖,将手里的人头丢进去,随后又将那只大肥猫也丢了进去。
“最后陪陪你的主人吧,明天一早就放你出来。”
卫燃一边用日语低声说着,一边招呼着张正歧又把棺材盖给重新推上,并且在边角处垫了些纸钱留出一条缝隙,免得那只猫被憋死。
最后看了眼灵堂地板石砖上的猪蹄子脚印,俩人相视一笑,转身沿着后门悄无声息的离开了这里。
沿着狭窄的巷子走了能有十分钟,俩人才各自脱了脚上的猪蹄子鞋换回皮鞋,随后用卫燃头上的布卷将这两双鞋包裹严实。
俩人继续一边往前走,张正歧也一边顺路洒下了一包生石灰和辣椒粉的混合物。
不久之后,走出巷子的二人脱掉身上的风衣和礼帽,连同那两双鞋丢到了一辆黄包车上,随后坐上了第二辆黄包车。
这辆车上已经帮他们各自准备了一件风衣和一顶礼帽,而且直等他们二人穿好,那名车夫这才跑起来。
一路无话的回到那条能通往丽华戏社的巷子口,两人脱了身上的风衣和礼帽,或是翻窗钻进书局,或是翻窗回到了照相馆。
比他们更早一点,他们二人杀人时穿戴的风衣、帽子和手套,乃至那两双猪蹄子鞋,也已经被烧成了灰烬。
回到照相馆的二楼,洗手间里的泡澡桶里如昨天一般已经放好了洗澡水,对面书局二楼洗手间里,小五也已经提前早早的等着了。
熟门熟路的将脱下来的衣服递给了对方,卫燃关了窗子之后,直接坐在了泡澡桶里。
“明天该杀鬼子了吧”
卫燃一边琢磨着一边取出了随身酒壶,凑到嘴边咕嘟咕嘟的灌了一大口辛辣的白酒——他依旧需要让自己有个宿醉未醒的早晨。
洗过澡换了衣服,卫燃如离开时那般匍匐到床边,小心翼翼的翻身上床,随后慢慢坐起来,先喝掉了桌边放着的那杯水,随后重新躺下来,抱着汤婆子,借着酒劲睡了过去。
转眼到了第二天一早,卫燃仍在“梦中杀人”的时候,已经有安轻帮的帮众赶到了那座石库门建筑的正门开始了叫门。
不提这些在叫了半天门无果,意识到不妙闯进去,随后不出意外的被满地的血脚印和棺材里的动静吓了个半死的帮派成员。
卫燃也又一次被送来衣服的小五叫醒,后者也趁着他换衣服的功夫,一边帮着清理了一楼的呕吐物,一边调侃着昨晚被卫燃吐了一身的六子。
“我楼上也吐了,你帮我打扫下。”
卫燃站在楼梯口大声招呼道,“不让你白忙活。”
“您这话说的!我这就上去!”
小五话音未落,已经拿着笤帚和簸箕,噔噔噔的跑上了二楼。
“赵小叔让我和你说”
小五低声说道,“昨晚的事儿办的干净利落,现在安轻帮那些狗汉奸们已经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扬言要报复了。”
“今天晚上还动手吗?”卫燃一边将装满水的水壶架在炉子上一边低声问道。
“看情况,赵小叔原话就这么说的。”
小五低声答道,“他说如果安轻帮能自己对鬼子动手最好,如果他们不敢,那咱们就帮帮他们。”
“也行”卫燃无所谓的答道。
“另外,林小叔说,今天还会有人找你给舞场的姑娘拍照,让你拍完了去鬼子的写真社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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