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山庄,一起留下来用了午饭。裴延年见她们还有话要说,便找了个借口先出去了。
“说实在的,要不是地方太偏僻,周围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我都情愿留在山庄里。”
张氏在院子里转了一圈,一身的热气都散得差不多,再吃上一口由井水湃过的果子,通体都开始舒坦。
“你要是觉得喜欢,就留下来,正好我们也一起说说话。”
“是想留下来,可京城中还有一堆账目要验收。也就是知道些消息,想着你肯定想知道,这才跑这么一趟。”张氏没有瞒着,用帕子擦了擦手,声音也压低下来。
“你可知道那日在咸宁公主府发生了什么?咸宁公主府的大公子熊昌平醉酒,强迫了自己的小姨子,也就是江家五姑娘。”
江新月被这个消息震惊到回不过神来,“你是说江琳昭和熊昌平?”
熊昌平这个人不说有多少本事,但绝对不是个糊涂人,绝对不可能做出这么荒唐的事。当初她落水被裴延年所救,公主府却没传出一点细节,在裴延年上门感谢时还推说两家都是实在亲戚,帮点小忙有什么要紧的。
导致裴延年到现在还欠熊昌平一个人情。
这样的人能在自家的宴会上轻薄自己的小姨子?疯了不成。
“正是,当天不少人都看见了,咸宁公主脸黑得可怕,亲自送了各家夫人出门。”张氏感叹了声,“这段时间怀远侯府可出了不少风头,这位长房唯一待嫁的姑娘可是有不少人家盯上了就没什么动静,我还以为是有更好的筹算,谁知道临了发生这种事。”
这可不是先前未开化的时候,姐妹共事一夫可算不上好名声。
“熊公子的夫人当时就昏过去了,听说还见了红,也不知道最后怎么处理。”
张氏心里糟心地要命,“我原本还想趁着这个机会,看看有没有合适的人家。结果昨天宴会上所有人的心思都放在了熊家后院,拢共也没和几个人搭上话。”
“你还想着这事呢?”
“哪里能不想着。 ”
江新月想要劝两句,别将人逼得太狠,免得到时候又来一次不告而别,到时候连哭的地方都没有。
可看到二嫂满面愁容的样子,她又将劝人的话咽了回去。
两个人后面聊了些其他的事,张氏掐着时间离开。
她并没有将今天的事情放在心上,全然没想到江家三叔江叔名找她快要找疯了。
——
事情的起因还要从咸宁公主府的宴会开始说起。
江琳琅嫁进熊家这么多年,一直未能有身孕,在熊家底气不足,再加上婆母身份贵重,她也受了不少嫌弃。好不容易她有了身孕,喜不自胜想要在在宴会上将喜讯传出去,力破外面那些说她不能生育的谣言。
谁知道她还没破除谣言,就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夫君同自己的亲妹妹搂抱在一起。
“黎黎,我知道你生我的气,此事是我不对,是我的错。你先喝药,等你身体好了怎么罚我都成。”
熊昌平端着药碗,坐在床边低声哄着自己的夫人。说实在的,他其实到现在都还是恍惚的,怎么就喝多酒将自己看着长大的小姨子当成姨娘了。
当然熊昌平也没反应过来自己是被算计了。
同江家相处这么多年,他自然也知道江家有更高的展望。
听了他的话,江琳琅的眼泪顺着眼尾缓缓流下,睁开眼看向自己的夫君,哽咽不止。
“你说成亲这么多年,我阻拦过你纳妾吗?那些通房的丫鬟,只要是个老实的我都好生对她们,就盼着你为了这个家在外奔波劳累后,回来能有个舒心歇脚的地方。”
“就是我怀有身孕后,也替你找了两个可心人。”
“我到底是有什么地方做的对不起你,你要这么打我的脸。”
江琳琅悲愤欲绝,死死地咬住自己的唇,通红的眼眶配着惨白的脸,可怜极了。
熊昌平同她这么多年夫妻,自然是有感情的,一颗心紧揪着,连忙放下药碗俯身将她抱在怀中,“都是我不好,黎黎,你要怎么罚我都成。”
说着,他就拉着江琳琅的手往自己的脸上甩,“你打我吧,打我心里就能够好受点。”
江琳琅拉扯着自己的手,碰到两巴掌之后哭出声音来,双臂扶上男人的肩膀,“永平,我好疼。”
“哪里疼。”
“我心疼。”
熊昌平才做错了事,愧疚之心到达顶峰,听她这么说恨不得将自己的真心掏出来给她,低声哄了起来。“黎黎不疼了,日后后院之事你说了算好不好,都交给你好不好。”
夫妻两温情脉脉,等到熊昌平离开之后,江琳琅的哭声才停止。
杨氏一直等在屋外,见女婿离开之后才忙不迭进入屋内,对上的就是女儿清清冷冷的一张脸。杨氏讪笑两声,也不敢上前了,温柔地问:“觉得怎么样了。”
“托您的福,一时半会还死不了,肚子里的孩子也还好好的。”江琳琅摸上自己的小腹,眼帘垂下语气不明道,“毕竟成亲多年,我就得了这么一个指望,怎么说都要好好护着,您说是吧。”
杨氏不说话了。
江琳琅也不着急开口,情况已经是现在的情况,怎么都轮不到她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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