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她故意开熘,于是推说自己晚上还有安排就不去酒吧了,藉口打电话留下来等她。谁知她一瞥见自己,转身就想走。
他回国前经常想像他们重逢的场景。各种各样。今天来之前,他还在脑海里反覆演练,第一句话该同她说什么。
自从知道她就在这座城市,就在为公司的gg商工作,那一系列gg的主笔就是她,他便似再不可抑制。频繁联繫sarah,以加强了解深度合作为名,终于等到今天这个机会,不露痕迹又突然地出现在她面前,就想看看她什么反应。
可眼下,他承认自己有些失落。除了乍见时的紧张慌乱,她倒一直镇定自若,甚至有点冷淡,且明显不愿与他独处,刚才更是跟见了鬼似地躲他。
待他如平常路人的感觉,这种感觉真的糟糕透了。她早已不在乎了吧。也难怪,四年了,四年的时光足以消磨掉一切。
“你住哪儿?我下去取车,送你一程。”电梯在一楼停下,陈正一把抓住正要往外沖的她。
她看一眼握住她胳膊的手,有些愕然。
陈正身边的位置空出来,他挪开一步,把她往后带,等电梯再次关门向下运行,才放开了她。
错愕过后,海潮定了定神,“不一定顺路,我还是自己坐车回吧,谢谢!”
“不过是送你回去,不至于吧。” 陈正的声音里已有掩饰不住的消沉。
纪海潮低下头,她只觉得累,想自己一个人不被打扰,不希望节外生枝,不想跟他再有什么牵扯。既然分了那就是分了,回不去了,何苦再纠缠不清累人累己?
她没有这个闲情逸緻,生活又不是风花雪月。她要工作,要养活自己,要每月给父亲继母寄钱,回报他们供自己念完大学,她还要付各种各样的帐单,要存钱旅行,要抓紧时间休息、补觉,才能打起精神投入到下一轮紧张的工作中去。
人生就像一场无休无止的战斗,无解的一个循环,除非死了,否则没有人允许她半途高挂免战牌。
四年了,四年来她一个人在这城市里奔波,有时累得半死时她会想到陈正,想到如果他还在身边,至少有个人可以诉说,有个肩膀可以依靠片刻。
想到如果他回来找她,她便不再怨他,只要他能回来。
可此时他就活生生在自己眼前,还是那么温雅如春风,这张脸曾让她多少次想到心痛不已。
“陈正!” 终于又站在他面前看着他的眼睛,心中有久违的悸动。
他们有过那么多快乐美好的回忆。她以为会跟他一直走下去,她曾那样爱过他。
“ ……好吧,麻烦你。”她说出口,自己也吃了一惊。
四目相对,她终究不忍拒绝。
他心跳顿了半拍,又是欢喜又是疼痛,咬咬牙,声音喑了下来,“……海潮……”
终于又叫了她的名字,他声音里的酸楚让她差点落下泪来。
她坐在车里脸一直偏向窗外,回忆一幕幕在她眼前闪现,甜蜜的,苦涩的,美好的,心酸的。
可是,都像窗外不断向后飞去的风景,过去的,终究是过去了。
☆、往事如烟
那天以后,纪海潮的办公桌上就再没断过大束大束开得娇艷欲滴的玫瑰,而她常常偏头茫然对着花束髮呆的画面也成了创意部一道独特的风景。
银河珠宝的市场总监、大帅哥ken 插n正在追求公司创意部的策划文案heather。没两天这个八卦消息几乎传遍整个公司。
夏珊听到时只淡淡一笑,丝毫不觉意外,只是有时从海潮桌前路过,瞥见她对着那么艷丽似火的大束红玫瑰出神,脸上的神情竟然是茫然的,没来由就会觉着心慌。
纪海潮收到花基本上都是直接扔桌上了事,打算等它自生自灭。
不是讨厌鲜花,相反,她喜欢世界上一切美好的事物,只是女人们趋之若鹜的比如名牌包包、服饰、钻石、化妆品,或者包装精美的鲜花、巧克力等等,都让她提不起兴趣。
这些流于形式或过于招摇的东西会令她产生一种不真实的虚妄感,好像雾里看花。水中望月,乍一看很美,却容不得细细推敲。而实际上,只有时间才是不老的妖怪。
不过,要知道鲜花是这世上最容易俘获女人心的事物之一,虽然她不稀罕,可办公室里那些好事又花痴的女生们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她如此践踏大帅哥的一颗心呢?
于是有人惊叫着从她桌上温柔地捧起玫瑰,有人贡献出花瓶,有人每天换水,还有人看不下去竟帮着那人做说客。
说纪海潮,你看这ken 隔三差五地送花,没事就在咱楼下等你下班,你怎么还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呢?如此优良品种,如此天赐良机,你竟然是这么个急死人不偿命的态度,你到底是不是女人,是不是女人?难不成,你取向有问题,根本就不喜欢男人?苍天啊大地,不会被我猜中了吧……
纪海潮不胜其烦,再后来每次收到花立刻自觉亲自打理,时间久了,竟然也养成了习惯。有时得空时望着那些花儿发发呆,养养眼,感觉几年不变的办公桌突然有了些活泼盎然的生气。偶尔嘀咕,难怪人人都爱鲜花,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陈正几乎一有空就会来接她下班,碰上她加班,就在楼下的星巴克等。有时候如果要等太久,就会买些吃的喝的差人打包给她送上去,连带她同事的份都算上。
于是她的那些手足们个个对陈正死心塌地,说自从有了ken哥,咱们水深火热一般的加班生活终于获得了质的飞跃。
气得max不止一次跟纪海潮发牢骚,说老子养了他们那么久,就被那陈正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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