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秦小姐,我赶时间,下次再聊。”林宇根本不给她解释的机会,急急跟她告别。
她撇嘴,凭什么是她去照顾,她跟他非亲非故,更不是他的佣人!后来接触多了,她才知道,林宇绝对是个超级大腹黑的人物,很善于绕话套人。
当秦戈走进去看苏木良时,他已经睡着了。
他的皮肤有些苍白,面容却精緻得毫无不瑕疵,可能因为发烧的关系,两颊有些许不自然的潮红。
不知道他是不是梦到了什么,她看到他的眉头忽然轻轻地蹙了起来,秦戈吓了一跳,赶忙向后退了两步,这瞎子不仅脾气坏,有多重人格,而且非常的敏感,她就因为这样而被他当场抓了几次,她可不能再丢脸了。
不过他只是微微蹙了下眉头,喃喃地说了句梦话,起初她听不大清楚,后来悄悄地挨近一点,才听到他带点鼻音的话,我不要吃药!
她“扑哧”的一声,差点笑出来,很难想像这么个霸道又坏脾气的人,一生起病来竟然像个小孩子一样在撒娇。
上前,蹲在他面前,看着他的粉色的嘴唇,那是种淡淡的,带点光泽的粉色,人有点恍惚,好像受了蛊惑般,朦朦胧胧中她的手慢慢地伸过去,手在碰到他润泽的唇瓣时,她仿若被针扎似的,一股电流从她身上穿过去,迅速地穿过四肢百骸,似乎还传到了他的身上,床上的人密长微翘的睫毛轻轻地颤动了一下,她吓了一跳,好像小偷般立即缩回自己的手,好在他只是颤抖了一下睫毛,并没有醒过来,可是她的心里忽然升起某种不安的感觉,她有点不明白了,到底是他那漂亮得让人惊艷的外表让她频频迷失,还是,有其他的原因呢?
她不敢细想。她急跑逃出房间去,带着点落荒而逃的味道。
第七章
曾牵过的手承诺以后,在记忆中永垂不朽。
——谭维维《如果我没有爱过》
由于他的身体状况,再加上理查对她的依赖,她只得再次选择在他的公寓住下,对于这个结果,他没有表示什么意见,只是点了点头就没有答理她了。
有时候,冷漠比怒气更伤人心。
他的身体好得很快,加上休息得当,很快他们又可以训练了,只是两人之间的气氛依然没有缓解,怪异得有些难受,好像紧绷着的弦,。仿佛随时都有可能崩掉。
两人同住在一个屋檐下,却各自做着各自的事情,除了训练时,有一点身体接触和语言交流,他们几乎是不说话的。吃完饭,他便进书房去,她便在客厅看电视,要是理查跟着过来的话,她就会板起脸来赶理查进书房去。
对于理查,他们达成了一个共识,那就是要让理查在最短的时间内将对她的依赖转移到他身上,所以无论是训练,还是平时,她都房间跟理查保持距离,故意不去看它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带着哀怨的大眼睛,只要它一接近自己,她便会赶它走,要是它耍赖不走,她就狠狠心自己回房去,将它留在外面呜呜外。
她跟理查相处一年多了,几乎是形影不离,现在硬是要狠着心将它赶离自己身边,她的心里也不好受,可是不这样不行,理查对她的依赖性太强了。
训练时,她会故意落下一大截,故意让他们培养互相信任的感觉和感情,可是她注意到了,每当这个时候,理理想都会偷偷地回头找寻她的身影,温和的大眼睛里满是不解的疑惑和被人抛弃的哀怨,可怜兮兮的样子任是谁看了都不忍心。可是她不得不这样做,她在心里嘆了一口气,心里也泛起了离别的愁绪。
这样做还是有点效果的,她故意疏远理查,而他则利用这段时间“乘虚而入”,除了亲密无意的训练,他还经常带理查去散步,空闲时间还陪着理查玩耍。他遣人买了些狗玩具回来,理查起初只是好奇地看着那些东西,可是没过多久,它就像个活力宝宝一样,好奇地拍打、撕咬那些玩具,或者追赶着小皮球满糙地乱跑,或者无人时,他们一起到空地上玩飞盘,他将飞盘丢出去,然后理查就会兴奋而乖巧地去追着捡回来给他。而她就远远地坐在一旁看他们玩,每当这时候心里就会滑过一些失落,感觉空空的,她好笑自己居然有点吃味了。
接下来的几天都平平淡淡的,周末时,她有事回基地,而且要付出做点别的事情,所以跟他说不回去了,顺便留下理查跟他一个人相处,彻底斩断理查对她的依赖。
他怔愣了一下,没想到她会走,虽然这个星期以来两人几乎没什么交流,可是同在一个屋檐下,他可以很清晰地感觉到来自她身上的香味和气息,淡淡的,萦绕于鼻尖,即使不说话,也能感觉到她在身边,于是他就会莫名地觉得心安,以致他没有想过她会走,所以愣了一下才点点头。
他看不到她的表情,可是他敏感地察觉到她今天有些不同,心绪不宁的样子,连理查捣蛋地将房间的东西弄得很乱,她都不像平时那样包容,而是显得有点不耐烦。他很想问她,可是话到嘴边却开不了口。
第二日,阳光明媚,暖暖的阳光洒落人间。
秦戈随意梳洗了一下,换上一整套黑色的衣服就出门了,到花店买了束白色的康乃馨和一个熊公仔,她向来喜欢素雅的香味和素净的颜色。
夏天已经真正来到,空气中透着一股黏腻的味道,闷得人喘不过气来。
她没有告诉苏木良她是来看乐乐的,他并不知道有这么一个孩子曾经存在过。
乐乐葬在一个郊外山上的公共墓地,很小很小的一块地,处在很偏僻的角落那是没人要的穴位,可是也因此极其便宜。
她将花和公仔放到墓地上,顺便整理一下周围的杂糙。
她微微嘆了口气,周围很安静,只有风吹过树丫的声音,枝条在随风轻舞,枝丫上的鲜花悄然绽放。
她靠着旁边坐下来。
树上传来知了的叫声,聒噪而显得有点歇斯底里。那年中考后,她父母决定离婚,其实他们感情不和她一早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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