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的脸上都是血污和脏渍。
对比现在。
洗干净了的一张脸，脸颊红肿，左眼还乌青一片，鼻头红肿发紫，脸上还有未干的白色膏药，虚到嘴唇苍白无力。
他自己本身皮肤很白，脸上五颜六色的，反而显得有些狰狞。
坐在轮椅上，两只脚都被包成了粽子，右胳膊还吊着。
全身上下最体面的就是他头发。
看着像是亚麻棕，还有些微卷。
而王憬，不聚焦的瞳孔因为前面站着不动的人聚焦了，迷茫地抬头看着她，看清楚他愣了一下。
“你......”
他皱眉思索，像是在回忆。
他话音一转，睁大眼睛，抬起被绑成木乃伊的右手，“你是那个汤沅？！”
她身边和他后面一模一样的配置，好像就是在肯定他的话，让他确信自己没记错。
他记得072追捕令的照片。
汤沅嘴角上扬，眼中带着一丝戏谑，“你不认识我？”
“我应该认识你吗？”
王憬反问了一句。
他们之间好像并没有什么交集吧，就是莫名其妙有些熟悉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他紧紧皱眉，没有任何记忆。
汤沅嚯了一声，像是有些稀奇，“说好的三倍价钱，你不会是想赖账吧？”
空气突然安静......
汤沅：“干什么？你还装失忆？”
“你是那个...”王憬指来指去，不知道描述什么，像是震惊到手足无措，“那个...那个李老师？”
怎么看都是不可置信，他反应就这么大？
汤沅点点头，“对啊。”
看他一脸龟裂的样子，她还挺好奇的，“你之前不是已经猜到了吗？”
“我那时以为你们是通缉犯......”
谁让你们的做法都这么刑，都不带一丝犹豫的，他跟着都有些怕。
自然而然地就以为是有伪装手段的通缉犯了，谁知道他们也是追捕令上的人。
听到他说的话，汤沅立马反驳，“什么通缉犯，我看着就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你可别坏我名声。”
“......”
他无语了一下，接着又难以置信地想到，“那另外一个人呢？不会就是周惊鸿了？”
汤沅点点头，瞧着他闭眼不想面对的模样，着实有些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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