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生活。
母亲和那位伴侣也在我初中毕业后分开——其实我并不需要他的存在,当然这也是后话了。
从四岁到十七岁的那十几年时间里,一切还算平静,我在生活上没有受过什么委屈,母亲尽她所能地给予了我与同龄人无异的生活。
我也算满省钱的,一个宅宅,平时不爱出门,也从来不补习。
哦,除了我本身过敏性哮喘+过敏性鼻炎+一堆乱七八糟的过敏原,导致常年体弱多病外,其他都还好。
(霉菌++++、粉尘螨++++、屋尘螨++++、杂草++、桃子++、花粉+、花生+、小麦粉+、玉米粉+、大比目鱼+、动物上皮+、红辣椒+、禾本科/谷类+、干草尘埃+……这些我都过敏,还有些记不清的过敏源了。)
我的学习也还算不错,高一的时候是我的成绩巅峰,当时文理没分班,我考到了全学年年级第七。
我们学校的学生不算多,一个年级也就三百号人,我也拿了点奖学金和奖状什么的。(大概是有奖学金的吧,记不太清了,但奖状肯定是有。)
(顺便一提,我的高中在我当时上学时还是普高,现在已经自助进化成了重点高中,嗯,我也可以自称是重点高中的毕业生了。)
那时候我还混了个学生会组织部副部长的小职位,有事没事参与组织学校的活动。
也是第一次谈了个女朋友——虽然后面她在八个月不到的时间里就把我绿了而分手了。
那时候的生活还算快乐,直到我在高二知道家里的真正情况——母亲已经快要因为钱的问题而崩溃了。
简单来说,当年母亲在和后来那位伴侣生活时被盗用了她的信用卡刷了钱来还工程款。
他们分手之后那人还分期给过一阵子钱,但在我高一那年在我妈冬天摔骨折无法外出之后,这个人便人间消失,了无音讯,再也找不到人了。
再后来,得知他用着那吞下的工程款笔钱娶了新房,生了孩子,生活相当滋润。
对了,他那大了我一岁的大儿子还上了军校,这么一想,还真是有些讽刺啊。
我妈一开始没将这件事告诉我,直到信用卡的窟窿之后越滚越大,彻底瞒不住才跟我坦白。
被好几个银行催缴,跟朋友借了一圈,跟亲戚借了一圈。
说实话,这个惨淡的消息对于一个备战高考的学生来说,冲击力稍微有那么一点点大了。
高二年的冬天,我和母亲坐在广场上,她说兜里的钱不够买一块香皂。
母亲说她对不起我,没给我应该得到的生活。
她那时大抵是抑郁到看不到希望,她想死,人死债消,一了百了——我当然没让,好不容易给劝了回来。
逃避是没有用的,欠了钱也是要还的。
可一个尚未成年的孩子除了说这些大道理,又能做什么呢?
去孤身一人当个孤胆英雄把钱要回来?
有没有钱打官司,我又需要上学。
有些事情,想想容易,写在文章里容易,但真的做出来,都是不太现实的。
后来,我以多年积攒下来的人品,从几十位同学那里刷脸借来了八千块钱,度过了当时最难的那一关——这些后来分文不差的都还了。
至此,便开始了超绝的穷困人生。
高中最后的阶段,因为房租问题,我们辗转换了四五个住处,一边学习,一边忍受着生活给我的煎熬。
我也顶住了,和母亲一起坚强地挺了下来。
虽然没完全顶住就是了,成绩还是受到了一些影响。
最后高考的成绩一般,因为数学大崩溃,我一个平常数学打底110分的理科生,高考数学只考了80分,最终总成绩只是堪堪比一本线略高了13分。
那年理科一本线480分,我493分,不高也不低,好的一本够不上,只能在二本里和一些一本挑挑。
其实也有两个和我同分的同班同学去了我们本地一所军事化管理的211大学,其中一个专业正好够分,但我的身体一向不好,最终也就只能无奈放弃。
后来在选择学校的时候,因为对数学的事情太过伤心,我所以选择了不用学习数学的语言类专业。
好死不死地选择了阿拉伯语,嗯,我当初选择这个目的只有一个,毕业去中东大户那里挣钱养家,摆脱眼下的困境。
等开学后就发现,嘿,你还真别说,阿拉伯语这鬼画符长得还真是真别致,学着有趣啊——这样的喜悦只坚持了半个月,后面便只剩下了痛苦的折磨。
痛苦的大舌颤音,每天早晚自习,严格的考试,一个大学生放假还有寒暑假作业,阿语专业四级(只让考两次,两次不过就没机会),英语四六级得大二才能考,全阿语毕业论文……
因为钱的问题,我曾经创下过一个月吃泡面,只花了三百块的壮举,后来因为觉得实在是没必要就继续正常吃饭了……
再后来谈了个女朋友,生活也算快乐了一阵子。
大三那年,靠着亲戚的帮助,我凭借公派自费的名额在北非留学八个月,见识到了一些别样的风景。
有幸和当时还是驻突尼斯共和国特命全权大使的汪大使合影了一张,真的超级儒雅,气度非凡。
(后来汪大使出任外交部发言人,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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