堆烂泥似的摊在床上。
胡标要走,她不让,低声说:
“还早哩,你得慰劳慰劳我。”
沓玉说着,搂着胡标的腰,幽幽地看着他。在黑暗中,她的眼睛很明很亮,勾魂摄魄。他终于亢奋起来,不能自制。
一切都在无声中兴奋地进行着。
沓玉哭了。把自己完完全全地交给他,这是她多年的愿望,没有想到这个愿望会在这种情况下实现。
胡标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他从来没有真正接触过女人,这是第一次尝试,他在云收雨散的时候对自己说,我一定要得到她,永远和她厮守在一起。
他静静地从她的身上爬起来,他该走了,只有马上走,才能达到以后永远在一起的目的。
沓玉不说话,只用幽幽的目光看着他。那目光显得无限的凄楚,仿佛这是一次诀别。胡标的心一颤,是的,这完全可能是一次诀别。他想带走沓玉,可是这不可能。胡标走上前,在她的嘴上深深地一吻。
胡标像雪一样地落在屋顶上,没有一点声响。可是沓玉听到了,她甚至看到他像燕子一样地从这个屋顶掠过那个屋顶。
眼泪又无声地涌了出来。
她就这样躺着。
她很希望再一次看到舅舅的眼睛,她想听一听他是怎么说的。可是舅舅的眼睛再也没有出现过,他生气了吗?
她感到冷,当她穿好衣服的时候,听到城头的鼓楼上响起五更的鼓声。新的一天又开始了,一想到要看到张公公那张不阴不阳的脸就感到恶心,她对生活从来没有这么厌恶过。
不知为什么,她突然想起李渊,仿佛听到他们一起下棋时,从花园深处传来似有似无的笛声。
门外传来一阵异常的骚动,她似乎预感到了什么,但她依旧很平静。
她的门被撞开了。
王威出现在她的面前。
“早就知道你不是东西。”王威冷笑说:“给我搜!";
房间里非常简单,一张床,一张桌,一目了然。什么也藏不了,也就什么也搜不到。
”带走!“王威喝道。
沓玉很平静,她的嘴角甚至还挂着一丝迷人的微笑。胡标跪在李渊的面前。
他从怀里掏出黄色的绸子,双手高高地举过头。李渊的心一颤,他认得这样的绸子,这是圣旨专用的绸子。他伸手去接绸子的时候,甚至有点发抖。他也这辈子从来没有以这种方式接过圣旨。焚香,下跪,战战兢兢而又毕恭毕敬地聆听,那上面的每个字都决定着自己的命运,然后三呼万岁,不管是好是坏,都得三跪九叩头。现在这样接旨太草率,太不成体统。他心中掠过一阵莫名的悲哀,大隋的天下,他那个多疑的表弟的天下算是走到尽头了。
他下意识地伸出双手,接过胡标手中的黄绸子。那上面一片空白,没有文字,没有玉玺的朱印。他眨了眨眼睛,再看,还是一片空白,他抖开下面的那一张,还是空的。
这是一道假圣旨。
上当了。但是,李渊的手只是抖了一下,他不动声色,脸上甚至还带着微笑。
“很好,”他说:“你立了大功劳,沓玉也立了大功劳。我给你一千两银子,你可以带她远走高飞,到你们想去的任何地方,去过自己的日子。”
“谢老爷,”胡标说:“但我不能离开老爷,沓玉的事等以后再说,我要留在老爷身边,为您尽犬马之劳。”
“难得你一片忠心,你下去吧!";
胡标一走,李渊立即吩咐把裴寂、唐俭、武士、刘文静、刘政会、刘世龙、李世民。..... 统统请来。
现在,是非行动不可了。
等所有人到齐之后,李渊却又显出十分疲乏的样子,他说:
”我请大家来,是有一件危急的事,想请大家来想想办法。大家知道,我曾经把沓玉送给高将军,高将军却又让她去侍奉钦使,她为我们偷来了两道圣旨,而这圣旨却是假的。“
说着,他递过黄绸子让大家传阅。
刘文静心中掠过一阵喜悦,这一下总算把李渊逼得无路可走了。
”一旦他们发现假圣旨被窃,一定会怀疑到我们的头上。现在要是再不行动,就等于等着人家来杀我们的头。“李世民说。";公子说得有理,“刘文静接着说:”现在不是议论要不要行动的时候,现在是讨论如何行动的时候了。唐公要是再不敢起义,那就辜负老百姓的期盼,辜负上苍的多次启示,也辜负我们在座所有人的愿望。“
其它人也纷纷说,替天行道,势在必行,与其晚动,不如早动,现在再也不能耽搁了。
”如果唐公再不行动,我们大家只好散伙,我也不想在这里受牵连,落个杀头夷族的罪名。这脑袋掉得也实在没有价值。“武士说。
李渊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无可奈何地说:”你们真要把我逼上那条不忠不义的道路,我也没有办法。“
说着,便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大厅里一片沉静。
刘文静首先打破沉默,激动地说:
”大势如此,不得不行。但请唐公放心,我们一定会尽力扶助唐公开创大业,即使肝脑涂地,也在所不辞!";
“肝脑涂地,在所不辞!”众人异口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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