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当下三个人推了自行车，就来到了春江饭店，饭店里的顾客并不多，程旭远直接来到柜台点了四道菜。
虽说侨汇券只能在友谊商店用，但是在有些地方使用侨汇券，别人会更欢迎。
毕竟很多人都收集着侨汇券，准备换取自己心仪的商品。
在程旭远点完菜之后，张德宁道：“旭远，你现在是越来越有范儿了，点菜都不看价了。”
“玉晴，你说，现在对你们家程旭远来说，钱是不是只是一个数字而已？”
方玉晴听张德宁说你们家程旭远，一张粉嫩嫩的小脸儿，腾的一下就红了。
心里很是享受这份归属感，笑吟吟的道：“姐，旭远在花钱方面，还是非常谨慎的。”
张德宁对于方玉晴的答非所问，并没有计较。
她端起自己面前的杯子喝了一口水道：“旭远，我这次是奉命过来找你的。”
“我听说你最近在创作一部小说。”
“怎么样？快写完了吗？让我看看呗。”
程旭远的《悬崖》已经写到只剩下一个结尾了，正琢磨着给哪家杂志社投过去。
他心里想的是《人民文学》和《十月》。
《燕京文艺》并不在他选择的范围内。
倒不是说他对《燕京文艺》有什么成见，实在是《燕京文艺》出版的一般都是短篇小说。
他这个是长篇。
“你这消息还是挺灵通的嘛！”程旭远随口道。
“那当然，在你身边，可是被爱好文学的年轻人包围了。”
“而我呢，最多的就是爱好文学的年轻朋友。”
张德宁说话间，还故意昂着头，一副你是逃不出我手掌心的模样。
程旭远一阵无语，他这小说是在图书馆写的。
所以谁给张德宁透漏出去的，他还真的猜不出来。
毕竟知道的同学虽然不多，却也有那么几个。
“德宁，我这篇小说是长篇，而且是一个和《潜伏》差不多的故事。”
“它并不适合在你们《燕京文艺》上发表。”
“有二十多万字呢！”
听程旭远如此说，张德宁的眉头就是一皱。
二十多万字，那几乎就是《燕京文艺》一期的字数。
当年发表《渴望》的时候，就占了整整一期。
现在再发这个《悬崖》，真的行吗？
想着这次自己过来，李青全对自己的叮嘱，张德宁迟疑了一下道：“旭远，长篇我们也不是没有发表过。”
“你要是愿意，我们也是可以发的。”
“稿费嘛，好商量！”
程旭远看着一副豪气冲天的张德宁，笑了笑道：“真的好商量吗？”
“当然了，只要不让我们违反规定，咋着都好说。”对于程旭远这句话，张德宁是丝毫不胆怯。
毕竟，现在对于稿费多少，那是有统一规定的。
程旭远想要狮子大开口，也是无法实现的。
看着一副你要相信我的张德宁，程旭远无奈道：“你们最多也就是给我千字七元。”
“难道还有人比我们多？”张德宁笑吟吟的问道。
这个绝对没有。
程旭远道：“虽然人家的稿费不比你们多，但是人家的读者更多。”
“比如《人民文学》！”
听到程旭远说《人民文学》，张德宁有点无言以对。
虽然他们《燕京文艺》也是鼎鼎有名，但是面对《人民文学》，那还是要差上几分的。
“旭远，人家《人民文学》的审稿，是非常严格的。”
“你现在虽然也是小有名气，但是人家也不一定能看上你啊！”
“说不定你投到人家那边，还会被拒稿呢！”张德宁语重心长的道：“但是到了我们这儿，那就不一样了！”
“咱们合作了这么多次，你的作品中，就算稍微存在那么一丁点儿的瑕疵，我们也会给你改稿的机会。”
程旭远看着一副我都是为你考虑的张德宁，笑了笑道：“德宁，那我谢谢你了！”
“不过这件事情，我再考虑一下吧。”
张德宁叹了一口气，将自己的主要目标就放在了端上来的菜上。
这个程旭远，真的是今非昔比了。
现在已经对在哪家杂志发表，挑三拣四了！
虽然没有从程旭远的口中得到肯定的答案，但是张德宁却也知道了《悬崖》的大概情节。
她感到，这个故事非常的吸引人，比之现在大卖的《潜伏》，也是毫不逊色。
如果能够在自家刊物发表，那绝对能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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