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堵住唇瓣答不了木槿的话。

  “公主?”

  木槿担忧公主,推开院门往后院里走去,只见那扇放在温泉池旁的山水屏风上,竟影影绰绰的印着两道交缠的身影。

  木槿大惊失色,连忙小跑过去要将公主救出,“什么人!竟敢掳掠我们公主……”

  她正要绕过屏风,呵退贼人,听见屏风内传来公主有气无力的声音:“……木槿,我无事。你先下去罢,我即刻便出来。”

  木槿一顿,立着没动,疑心着公主是否被人挟持。

  “……我当真无事,你先去请裴少卿稍候,莫让他干等。”

  木槿闻言,这才忐忑的退了出去,“是……”

  屏风一侧,殷乐漪被陆乩野压在身下,她眸中含怨的望着他,“……你满意了吗?”

  “陆乩野摩挲着殷乐漪被他吻到泛红的唇瓣,嗓音里裹着厚重的欲色,“你的宫婢半分也不机灵,她该叫嚷几声惊动裴洺,让裴洺闯进来看见你我二人耳鬓厮磨的样子,才能令我满意。”

  在殷乐漪面前,陆乩野半分也不藏掖自己的恶意,他就是故意要让旁人瞧见他与殷乐漪交吻,让旁人都知晓,他是她的。

  殷乐漪眼神里透出无法置信。

  不可理喻,不可理喻。

  他简直就是个不可理喻的疯子!

  好不容易才遮掩住从前在骠骑大将军府那段不清不楚的关系,现今他却又要为了一己之私将她拖回那段水深火热的纠缠中去,殷乐漪绝不会妥协,她绝不。

  殷乐漪用尽浑身的力气将上方的少年推开,从地上站起来,柔美的小脸上满是倔强。

  “陆欺,我不会让你如愿的……”

  她提着不堪的裙摆,一脚深一脚浅跌跌撞撞地跑出去。

  陆乩野从地上坐起,盯着她狼狈远去的身影,胸中燥意仿佛烈火燎原,让他恨不能将逃走的少女一起焚烧殆尽。

  她不想让他如愿,不可能。

  是殷乐漪先招惹的他,那他们两人之间的纠缠便不可能是她想斩断就能斩断得了的。

  木槿在房中正焦急不已,便见殷乐漪鬓散裙乱的走回来,担心的正要询问,便被殷乐漪摇头制止。

  “木槿,替我更衣梳妆。”

  “是,公主……”

  木槿又另取了套裙衫,为殷乐漪擦拭身子时瞧见她胸口的伤痕,吓的捂住了嘴。

  “公主您这是……”

  殷乐漪昳丽眉眼流露出几丝倦怠,柔声叮嘱她:“此事不必再问,你切记守口如瓶,尤其是母亲那里,我不希望她知道此事。”

  主子发了话,木槿纵使有满腔的惊诧和不解,也只得遵从。

  “奴婢遵命。”

  裴洺在院中候了殷乐漪将近一个时辰,面上丝毫不见恼意,眼角眉梢竟还隐有几分笑意。

  “裴少卿久等了。”

  裴洺从石凳上起身,见殷乐漪重新梳妆,换了一身鹅黄色的裙衫,便知晓她必定是泡过温泉,将裴洺的话听了进去。

  裴洺凝视殷乐漪的目光不由得更加柔和,“微臣候公主乃是理所应当,公主身子觉得如何?那温泉可有一解公主的疲乏?”

  殷乐漪神情一僵,但很快恢复如常,“……那温泉泡过之后的确解乏,裴少卿有心了。”

  两人又一同穿过长廊,移步到正厅。

  到了厅门,裴洺抬手恭请,“公主,请。”

  殷乐漪向他轻轻颔首,提裙抬脚跨进屋内时,见柳云莘正站起来在向人行礼。

  “臣女拜见殿下。”

  殷乐漪朝柳云莘拜首的方向望去,只见陆乩野坐在主位那把雕花木椅上,视线漫不经心的和她对上,手轻抬。

  “不必多礼。”陆乩野掠过她,瞥向她身后的裴洺,“我不请自来,裴少卿莫要见怪。”

  裴洺心中虽有不满,但面对陆乩野却不敢显露分毫。

  他抬手作揖道:“殿下能光临微臣寒舍,实乃微臣之幸。”

  他拿出主人家的礼节招待,“午膳已备好,还请公主和殿下上座,柳小姐也一同用膳罢。”

  殷乐漪轻咬下唇,移步到圆桌前,正要坐下,身后传来一道不紧不慢地问询。

  “皇妹,不同皇兄一起坐吗?”

  陆乩野虽是问询,但人却已率先坐在了殷乐漪的身侧,除非殷乐漪绕过他去到对

  面才能与他避开。

  可众目睽睽之下绕开又太过刻意,难免让人起疑,殷乐漪兀自镇定,在陆乩野身侧坐下。

  柳云莘和裴洺在他们两人对面坐下,柳云莘听过陆乩野和殷乐漪的传闻,她不动声色地打量他们二人,忽然惊讶道:“殿下,您的脸颊怎的受伤了?”

  殷乐漪轻轻朝陆乩野的面上瞥去,见他脸庞上果然有一条细长的干涸血痕,像是被女子的指甲划破的。

  殷乐漪霎时反应过来陆乩野这条伤痕从何而来,忙将探究的视线收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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