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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大死了的确可惜。但本王注定是要问鼎天下之人,待本王称了帝再纳几个美妾,何愁没有子嗣延绵?”

  他不在乎儿子和亲族的性命,便没有东西可以再牵制住他。

  他拿起小刀,肆无忌惮的削下赫连殊的一块皮肉,疼痛和恐惧将赫连殊的心理防线彻底击破,他哭天喊地的求饶:“别杀我……别杀我……你想要什么,我父皇都能给你……”

  殷骁将削下来的那块皮肉血淋淋的丢进火里,滋啦声伴随着焦糊的气味充斥整个刑房。

  “你且放心,本王留你的命还有用。”殷骁收了刀,吩咐掌刑之人,“好好招待襄王殿下,一定要让襄王殿下对我们大晋的酷刑刻骨铭心。”

  “是,王爷。”

  殷骁走出刑房,赫连殊惨烈的叫声听得他直皱眉。

  “魏宣帝的两个儿子,一个蠢材一个懦夫。”他评价道,“还剩一个又太棘手了些。”

  副将会意道:“王爷说的可是那陆欺?”

  “他现在该叫赫连欺,此子不除我大晋江山难以光复。”

  “王爷说的极是,不过维州被我们攻占的消息想必已经传到魏宣帝的耳中。陆蒙驻守边疆多年,魏国能派来与王爷一战的也只有赫连欺了。”

  殷骁曾在陆乩野手下吃过数场败仗,这一回殷骁还不打算就这么快和陆乩野交手。

  “维州的兵马粮草物资可都充入军中了?”

  “回王爷,全都充入军营了,眼下维州只剩一座空城了。”

  “很好,本王才不会和那蠢材赫连鸿一样徒守一座城等着人来攻打。”殷骁胸有成竹的抚鬚,“今夜启程前往鄯州,本王要将大晋的城池一座座收复回来。”

  魏国今日早朝,群臣气氛剑拔弩张,尤其是以柳徽一派的晋国降臣,在朝堂之上屡屡被魏国的臣子针对,处境可谓是如履薄冰。

  而昨夜宁王之子殷晟一家被下了大理寺诏狱,足以见得魏宣帝对宁王起兵是何其的愤怒,他们这些降臣说不定便是下一个被牵连的。

  “谏议大夫柳徽何在?”

  柳徽从官员中走出,在殿中跪下,“臣在。”

  魏宣帝居高临下的审视柳徽,“爱卿曾是晋国得力的臣子,对宁王殷骁想必也十分了解,如今的形势,朕想听听爱卿的应对之策。”

  陆乩野站在武将一派的首位,余光扫到柳徽,依照魏宣帝暴戾的脾性,柳徽若是不能答的让魏宣帝满意,今日恐怕轻易难以抽身。

  柳徽斟酌道:“回陛下,襄王殿下为解救百姓这才被潜伏在维州的宁王殷骁生擒,殷骁既然已向我们宣战,臣以为不论是为了国家社稷还是襄王殿下的性命,我们都应该派人前去迎战。”

  他话音方落,便有一魏国大臣反驳道:“迎战?柳大人说的何其容易,我大魏和晋国交战数年,如今不过止战一载还未能完全休养生息,贸然迎战宁王的二十万兵马,对我大魏而言又是一场恶战,我们大魏哪里经得住这样的损耗!”

  “可不迎战,就是放任殷骁起兵为所欲为。”柳徽有条不紊的驳斥对方,“到时不仅襄王殿下性命堪忧,殷骁的兵马也会日复一日的壮大。等魏国休养足生息,殷骁早已兵强马壮,占据半壁江山了!”

  他又向魏宣帝看去,“陛下,臣以为此战非迎不可。”

  主战和主和的两方言论一出,朝堂上一时辩论声四起,哪一方都无法轻易将对方说服。

  魏宣帝没有即刻便做出决策,扫过满朝堂的大臣,最终将视线落回到陆乩野身上。

  “你有何见解?”

  满朝文武霎时噤声,静等陆乩野的高见。

  陆乩野漫不经心道:“迎战有迎战的利弊,不战有不战的隐患,利弊权衡诸位都已说得清楚。至于战与不战,全凭陛下裁断。”

  一殿的臣子争论的再面红耳赤,最终下定论之人还是魏宣帝。能为官的个个都是人精,陆乩野这番话于他们来说便是醍醐灌顶,当即便歇了争论的念头,齐齐跪在地上,异口同声的附议。

  “臣等全凭陛下裁断——”

  这样的场面才是魏宣帝乐意见到的,他满意的颔首:“我魏国兵强马壮,晋国版图早已是我大魏囊中之物,断没有让这前朝的乱臣贼子宁王抢夺的道理,此战必须迎战!”

  “陛下圣明——”

  君臣达成一致,不日起兵迎战晋国殷骁。

  散朝之后,裴洺从人群里寻到柳徽,作揖道:“方才在殿中我为太傅捏了一把冷汗。”

  柳徽只摇头叹息,看一眼四周,见魏国臣子都自发地对他们这些降臣疏远,低声与裴洺道:“宁**然起兵,全然不顾公主和其他皇族的死活。比起我这把老骨头,我更忧心公主的处境……”

  说完又忆起一事,“风钦,你在大理寺任职,殷晟世子眼下可还安好?”

  裴洺也是摇头,“暂且还未对殷晟世子用刑,只看宁王那边后续如何,也不知能不能保住世子一家的性命。”

  两人都是愁云惨淡,一同走出皇宫,裴洺恭送柳徽上了马车后,自己这才上了马车,让马夫沿着宫墙绕到僻静的西门,将一名头戴帷帽的宫女从宫里接

  出来,上了马车。

  御书房内,陆乩野被单独召见。

  魏宣帝焦头烂额地翻阅着前线送来的折子,“那宁王合该在一年前便死于追捕下,即便不死,朕实在不解他是为何能在朕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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