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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在听说了醰白散人所作之事后,程心瞻却是打定了主意一定要去的。
这里面理由有很多,比如说可以杀魔,可以了解西边这片神秘雪域上孕育出了怎样的邪魔,可以近距离观察玄门弟子的对敌路数。
但是不可否认的,最重要的一个理由却是因为他是真的有些不放心这位道友、酒友兼书友。
虽然只有两个月相处,但醰白此人不计回报、不计代价的为自己搜寻地志传说,只为书成,单这份赤子之心和寻书讲志的恩情,就足以让自己跑一趟了。
他心中这般想着,嘴上却是说道,
“醰白却是忘了,我的地书是要写尽寰宇的,不去西边看看,那西康篇怎么完结,吐蕃篇又怎么开始呢?你既然说那边魔潮汹涌,那我一个人独行还有些危险,跟着你们一起,还要安全些。
“再说一句题外话,诛魔么,正道中人责无旁贷,这不分什么宗派与散人,也不分地域东西。”
醰白散人听了,有些触动,沉思半晌后才点了点头,
“好吧。”
程心瞻闻言一笑,说,
“这才对。”
本章完
而且醰白心里也明白,此刻若真顺水推舟答应下来请云来做事,那真显得自己师兄弟三人邀其入山是有所图谋似的。
程心瞻闻言故作不悦,
“你们三人同时离山,你又带伤而归,定然不是小事,我这做朋友的岂能不管,再者说了,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的《蕉叶集》成书岂不又要晚些?如果这不是什么隐秘私事,我又能添上绵薄之力的,你且把事说来,去不去,我自有决断。”
醰白散人闻言苦笑,但又被程心瞻真情所动,他稍作沉吟后,便解释道,
“哎,倒也不是什么隐秘私事,事情是这样,我等说是散人,但也不是石头里蹦出来的,一身法力总有个源头。
“我等不是偶入接触仙缘的散修,实则是宗派出身,只不过很多年前就因为一些变故而离开师门,归隐山林了,也再没有问师门俗务。
“但是近些时日,师门晚辈们收到诏令,在康西怒江一带除魔,我等作为师长,又同在康西,眼看师门小辈与魔头交锋,血流成河,实在无法坐视不管啊!”
解释清楚后,醰白三人又紧接着说,
“所以这实在是我等隐世之心不足,为俗务拖累,这和云来是没有一点关系的,云来莫要为我等所扰,等这次魔潮一过,我等便重归山林,再与云来饮酒著书。”
程心瞻摇动着麈尾,心想自己之前的猜测没错,这些人果然不是真散修出身,背后必定有大宗。
而且听了这番解释,也与七日前鸟占所算的“为他人牵连”、“地处西方”、“困于兵事”就全对上了。
分毫不差!
不愧是仙典,果真神异!
程心瞻按下心中的震惊,又问道,
“恕我多嘴,醰白口中的晚辈,是不是就包含酡颜、酎月、湛醄这三位?”
醰白散人惊讶的看过来。
程心瞻看着醰白散人的神情,便道,
“那看来我猜对了,初次见面,我就看出来了,这三位言行举止上对你们三位颇为恭敬,应当就是上下辈,而非什么忘年交。
“而且,自两个月前的初会之后,我便再也没见到那三位进山喝酒,如果真是好酒的散漫隐修,那岂会许久不来?”
程心瞻说着又笑了笑,
“再者说了,这三位俱是年轻金丹,英杰才俊,这世上的散修终归是无根浮萍,哪里会一下子冒出这么多金丹聚集在一起。
“真要是散修修到金丹,那八成是要去大宗里当客卿长老的,还有一成自不量力的要自己占山称祖,开宗立派。他们做惯了隐士,等好不容易结了丹,有了说话的声音,哪会还愿意继续做什么隐士。”
醰白散人听到程心瞻这般说,先是一愣,反应过来后又是大笑,笑的咳嗽不止,好半晌才缓过来,
“是,咳咳,云来说的极是,不过云来,你这身本领,又是从何处学来的呢?你如今可也是金丹,又是这般年轻,为何也要做个隐士呢?”
醰白散人笑着看向程心瞻。
程心瞻浅浅笑着,摇动着麈尾,
“我就不能是那剩下的一成吗?”
醰白散人闻言大笑,
“哈哈,云来瞒得过别人,可瞒不过我,你说你的修为和剑术是散修教出来的,我信,毕竟天下奇人异士何其之多,散修一路修到飞升的也不是没有。
“不过我与云来一同著书两月,云来引经据典是信手拈来,胸有丘壑,腹有乾坤,这样的学识,是散修绝对教不出来的。”
程心瞻被拆穿,也丝毫不慌,只是笑而不语。
醰白散人也不介意,每个人都有自己私事,不可能对谁都坦诚,自己这边不也是有所隐瞒么?所以最重要不是有没有隐瞒,而是这个人的品性有没有问题,值不值得相交。
所以他说道,
“不过这都无所谓,你我在隐山中以酒友、书友相交,本就不是以宗派子弟身份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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