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萧沅神情莫名,加深了这个吻用作回应。
叫她说出今晚的定情之话已算是稀罕,承
诺厮守一生也太过遥远,况且她比他大了足足十岁。
“走吧。”萧沅适时掌控着她们之间的时辰和分寸。
黎清欢也总是跟随她每一个指令,手被牵着默默跟在她身后,看着影子一前一后落在地上,已足够他回味好几晚。
突然萧沅在前停住了脚步,黎清欢疑惑看向她。
萧沅闲聊似的问他:“你随安乐帝卿进宫来的?”
若不是有安乐帝卿这座大山靠着,他哪里有资格进来皇宫,因此点点头,道:“我现下住帝卿府里头,等会儿还得跟着一起回去。”
话语中带些寂寥,若要他对比,还是在萧府的日子最轻松自在,哪处的宅子都是,有萧沅的地方就是萧宅。
既不用寄人篱下,也不用看人脸色,时刻小心不说错话。
当然,这么说实在有些对不起对他甚好的安乐帝卿。
他捏捏萧沅的手心,眉眼洋溢着一股聪明劲儿问她:“我何时能搬出来?”
萧沅好像没听懂一样,随意道:“搬出来做什么,伴着帝卿这么好的活儿多少人抢着干,你陪好了说不得将来有大造化呢。”
她这话旁人听来市侩心机,黎清欢只觉得她说得挺对,要真论能耐安乐帝卿说句话肯定比萧沅有用,安乐帝卿若想保他,礼亲王也没办法明着抢。
“好,那我还呆着。”黎清欢扯住萧沅的手,“等你有空了再接我回去。”
他以为,碍于礼亲王,萧沅才没办法接纳他。
等萧沅帮礼亲王做完事,应该就能接他回去了吧,到时她们就离开幽都,金陵也好,扬州也罢,有处能落脚的宅院就行。
——
回了席,萧沅依旧长袖善舞,看不出什么猫腻。
她出去的时辰不算短,倒是早就备好了闹肚子的说辞:“粗人一个,吃不了宫里这么精细的食物,这不还没喝两杯就露了怯。”
场上文人居多,对个商人还是多少按传统思想的轻视。
萧沅这番粗鄙之言,也在罗郁带领的一阵大笑之下被揭了过去。
不多时,罗珩凑道萧沅耳边掩嘴小声道:“孤认识的萧掌柜何曾这般掉以轻心。”
现下皇帝身死的谣言甚嚣尘上,罗珩和罗琼虽是一父同胞,却也是唯二有资格争这个皇位的人选,朝堂自动归成立两大阵营。
虽碍于罗綦留下的淫威,不敢明面上拥立谁称皇,早已互相不对付。
在外人看来,萧沅是罗郁的人,罗珩这般近亲自是有意拉拢。
不过好像聊得并不算好。
“我想在这宫里,大皇女不至于连帮忙藏着掖着的本事都没有。”萧沅的笑意浮于表面,只做客气之态。
罗珩坐直,眉宇间拈着股天生的傲然与笑意:“我们之间的交易好像没有这条。”
萧沅不欲再理会她,嘲弄道:“与其担心我,大皇女不若担心担心自己的地位。”
坐于最上的蟒袍女子不比她皇姐自在,如今虽未立太女,却是由她当政。
母皇父后的传闻不管真假,已足够霍乱人心。
今日除了宴请四方藩王、回敬述职的将领,更需重新调兵遣将,以镇守国境,还天下太平。
她当朝一日,也当多尽份心,不想叫寄予厚望的母皇父后失望,更不想输给罗珩。
罗綦心思缜密,虽时而爱掉个链子,开开玩笑,也不可能真扔下个烂摊子不管。
这些年各方边境以三城为一道关卡,皆固守如铁桶,绝不至出现前朝——番邦长驱直入本国心腹之地那种屈辱。
然则近来北境除了北狄,又出现了一支强悍之族,纷扰不断,近日攻击更甚,负责镇守北境洛明河洛将军也未曾归朝,并多次上疏请求增援。
有人进言:“皇女,近来是,臣愿带兵去北境相助。”
殿上人正是北府铁骑韩兆珵:“当初臣与宿真交过手,她族来势虽凶,却耐力不够!当是要快快发兵北境,与她们耗到底!”
北境之乱,并非所有人都乐于韩兆珵援助,不乏希望这事儿境况的好事之徒。
萧沅看了眼对面读不出情绪的罗珩,不知她作何想法。
黎清欢累了一晚上早就昏昏沉沉,罗湜有孕在身,也不愿意多待,月刚升满就带着他回了府。
孟箨是西南王更是大暄西南角的守兵之将,今夜过后不日就将启程。
他也想跟回去,可一来他胎不稳不便舟车劳顿,二来也想留在京城等等父母的消息,襄云卫那边死活不肯透露,倒也印证了他的一些猜测。
黎清欢觉察到罗湜的不安,也知他因何烦忧,开口道:“皇上君后吉人天相,帝卿若是为此烦忧伤了身子,待她们回来了,反倒还要担心帝卿了。”
罗湜闻声笑了,宽慰不少,打趣道:“清欢说得在理,我瞧你近来心性也长了,模样个子也长了,萧掌柜调教得不错。”
黎清欢未曾想到他会说这个,“啊”了一声,登时涨红了脸,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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