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不罕大人,我们现在去杀了那些宋国使者?”有部下兴奋地说,被犹在暴怒中的仆不罕回手给了个大逼兜,咬牙切齿,“像握堀那样的蠢货就该早点死!”
辽东海岸边上,大宋众人被围,两方对峙。
“此次出使不利,我们还是赶紧回大宋为妙!”使臣中有人说道。
“想不到女真人野蛮到了这等地步,连他国使者也要劫掠!”
“帝姬…帝姬杀了他们的头领,女真人岂会轻易善罢甘休。”
说到这里,众人不禁将目光投向骑在马上的武德帝姬,无法想象刚刚武德帝姬竟然不知怎的跑到了女真人身后杀了马上的握堀,他们真的不是在做梦吗?
虽然刚刚义愤填膺一副主辱臣死的模样,但现在有了退缩的念头后,就有人开始心生怨念了,低声抱怨:“二次出使不利,我等或许要被贬官处置。若不是为了武德帝姬,就能顺利地……”
赵芫冷笑质问,“哦?若我不来,女真人叫你们脱光衣服,你们就会脱光衣服以求活命吗!”
抱怨的那人涨红脸,仿佛被羞辱了一般,“帝姬怎可辱我人格!我怎会那般懦弱无耻!”
“呵呵,”笑声很幼齿,但众人不知为何从这两个音符中感受到了古怪的嘲讽意味,武德帝姬那双圆圆的杏眼此时居高临下垂眸看着议论逃回去的几人,竟有种令人心惊的威势,“你们知道,世上有什么东西是藏也藏不住的吗?”
说话的那官员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人常说才能就像孕妇的肚子,藏不住。要我说,懦弱和才能一样,终究藏不住!”
“我等何时懦弱,只不过为了帝姬你才打算回程的!”那官员大声狡辩,只换来了孩童的笑声。
果真是混世魔王!有官员在心中唾骂,毫无礼仪修养,与丘八无异。
“别吵了,我们既然上岸了,就不能说走就走,女真人岂会轻易放我们离开。”呼延庆冷声道,“难道武德帝姬不在,女真人就不会抢掠我等?女真人劫掠我们,大家都不反抗吗!现在他女真人死了,你们担忧女真的态度。我大宋的人也死了,女真人就不该担忧我大宋的态度吗!”
“刚才那女真头领分明已知我们就是大宋使臣,还妄想欺辱我等,可受死不可受辱!诸位既然出使他国就该有为国捐躯的准备!”
赵芫对这位武力值高超的宋臣观感蹭蹭上涨,脊梁骨在啊!“你叫什么名字?”
听到武德帝姬问话,呼延庆微侧身拱手,“下官平海节度使呼延庆。”
“那就是海军了。”
“正是。”
不仅赵芫欣赏这位,这位显然也对五岁的帝姬赞叹非常,“我曾风闻东京城流行的话本都在称赞武德帝姬武曲星下凡,原以为只是话本编纂,想不到确有其事。”
“……”提及方才武德帝姬杀人的残忍画面,其他官员脸色顿时五颜六色起来,他们都是登州的官员,官家两次带一位帝姬祭天,他们自然也听闻过这位的大名。只是……所谓的力大无穷天生神力不是为了衬托官家编造出来的谎言吗?五岁孩童奋起杀人实在惊吓到他们了。
在刚才血腥画面的震慑下,腿肚子发软的打退堂鼓的官员纷纷闭上嘴不敢再提逃跑一事。
在这样的气氛里,正使马政定下基调,这回出使金国肯定要给官家一个交代。主要因为如果再半途逃回去,赵佶也不会放过他们几人。官家铁了心要联金呐。
众人一时陷入沉默。
猛安仆不罕率兵赶到时,女真士兵与宋国使臣依然处于对峙场面,握堀的尸首被人搬出来放在平坦的地方,他的头还和身体连着,却也只是连着的状态了。仆不罕下马眯眼盯着握堀的尸体看了会儿,推开围住宋使的女真士兵,冷冷问道:“你们当中,是谁杀了握堀!”
他的目光从骑着马的小孩身上略过,定在明显是武将的呼延庆身上,“谁杀了握堀,就要给他偿命!”
呼延庆脸色难看,“是你们的人先动手抢掠我们。”
“是你杀了握堀。”仆不罕从腰间拔出刀,对呼延庆点点,“你死,他们去见陛下。”
回营地报信的女真士兵连忙比划着解释:“大人,握堀谋克是被那个孩子杀死的!”
“放屁!几岁大的孩子杀了握堀,你是瞎子吗!”仆不罕反手将刀柄砸在士兵脸上,士兵被砸得鼻血喷溅一声没吭面条似得软倒在地。
周围的女真士兵微微骚乱了下,却没人敢继续上前解释。
“我们奉大宋官家之命前来商讨国事,贵国初见就要劫掠使者,如此盗匪行径怎可称为大国!难道你们的金主不想得到大宋的友谊和认可,想与我们为敌吗!”正使马政怒斥道,“如今金辽对战,若我们死在这里,大宋就只能与辽国联手,共同讨伐你们金国,到时候你的主人会将你五马分尸以告天下!”
“胡说八道,我只诛杀杀害握堀之人!”仆不罕脸上横肉抖动似乎下一刻就会暴起挥刀,身体却一动不动。
众人明白了,女真人并不蠢,相反他们十分狡猾。他们杀了女真的谋克,女真就必要也杀一位大宋的官员震慑他们。动手的可是大宋帝姬,让帝姬给一个蛮人偿命,可笑至极。
呼延庆亦不可能就着错认引颈就戮,谁知道对方是不是使诈。
在场的宋使无一人犹豫退缩,纷纷坚定地对仆不罕怒目而视,仿佛他正在做什么大逆不道会给金国带来灭顶之灾的恶行一般。
场面诡异地僵持下来,女真人没有动手,宋使也没有退缩。忽然,仆不罕眼角抽动,望向地上同样死伤人数不少的宋兵身上,像是刚刚才发现一般:“原来你们死的人更多。”说着神情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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