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丞大人还想问问关于何刘氏的处置,但他的嘴都还没张开就被小冰儿狠狠的瞪了一眼,差点将他的脑门子瞪出个窟窿来了,瞬间就闭了嘴。
此时的何刘氏,应当庆幸和感激那些个往牢房里放老鼠毒蛇的老百姓们,若不是看她已经这么惨了,小冰儿早就将她暗杀了。
本来还想着留她一命的,不过事到如今烦心的事儿太多了,她不想自家小姐多劳累,盘算着晚上找个空档就去结果了那个老妖婆的性命,省得她胡乱蹦哒。
但这事儿吧总是一出接一出的,人倒霉喝水都塞牙缝。
就在何美云坐在小衙门的后殿里休息时,手都还在抖呢,德仁堂的药童便满脸仓皇的跑了过来,“何大夫不好了不好了,那个产妇出事了,你快回去看看吧,发了高热……”
一听发了高热,何美云心中一咯噔,本以为挺过了三日就没事了,可如今看来上天还是不眷顾,这分明是感染了呀!
一路匆匆的赶到了德仁堂里面,里面已经传来了惊天动地的哭声,何美云下马车的动作一顿,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她闭了闭眼,紧紧的抓住小冰儿的胳膊,这才勉强自己走了进去。
“孩子他娘,孩子他娘,你别丢下我们……”
“我的儿媳妇呀,你怎么这么狠的心啊?孩子还没有吃过你一口奶-水啊,呜呜……”
“让一下,怎么回事?”何美云挤开外面围观的人群,拍了拍手术室的门。
为了最大程度的降低术后的感染,一直没有将产妇从里面挪出来,而且手术室也是每日严格清理消毒。但此时产妇的情况不容乐观,蒙大夫也没了法子,只能允许家眷进来看产妇最后一眼。
何美云进门的时候蒙大夫冲她微微摇头,表示人已经不行了。
何美云走上前,掀开了产妇的眼皮看了看,又伸手探向大动脉,脉搏已经很微弱了。立刻掀开了胸腹上的伤口仔细一看,并没有发炎她,那产妇到底是怎么回事?
也就在这时,床上的产妇哇的吐出了一大坨血,脑袋一歪,没了气息。
何美云保命的银针都还没来得及取出来,人就已经去了,令她当即就愣在了原地。
“孩子他娘,孩子他娘……”
“儿媳妇啊,我的儿媳妇啊,我的亲闺女哟……”
一家人哭得惨烈,何美云的眉头紧皱取出了银针,在那地上的鲜血上,反复的测试,确定并非中毒。
看到她的动作,那哭得差点厥过去的老太太瞳孔瞬间瞪大,“大夫,你,你这是什么意思,是有人要害我儿媳妇,有人给她下了毒?”
何美云将反复测试了五根银针,都给她看了,摇摇头,“我刚刚也怀疑,但你看看,银针上并未显示,应当不是中毒。只不过有些毒银针也不一定能检测出来,具体的死亡原因我还需要进一步的检查。或者如果你们对我的医术存疑,可以请小衙门或者县衙的仵作前来验尸。”
“呜呜呜……”
“不,不用了,呜呜,我们相信你何大夫。”
“你为了我儿媳妇不眠不休好几夜,还用了那么贵的血人参,我们一家都不知道怎么还你的恩情,不用请仵作前来验尸了。”老太太哭得声音直打嗝,却还是对她表示了信任。
何美云的心里松了一口气,但随后又疑惑了起来。
这病人无缘无故的死在她手中总得有个说法,至少也得给自己一个交代吧?
看这情况,不是中毒那就很有肯能是脑出血,但这里没有精密的检测仪器,人又已经死亡了,她也的确不敢肯定。
“童儿,你拿着我的亲笔书信跑一趟县衙,请杨仵作过来,我有事需要请教。”何美云说着就出了手术室,准备写书信。
老太婆在她家老头子的搀扶下踉踉跄跄的追出来,“何大夫,我们信你,不用请仵作了!”
何美云冲两位老人深深鞠了一躬,“很抱歉,没能救回你们家的儿媳妇,也感谢你们的信任。但病人的确是死在我的手中,我现在对她的死亡原因心存疑惑,不得不请官方的人来协助调查,还请你们恕罪。”
两位老人还要说什么,何美云抬了抬手,“我知道自己这么说很自私,但她是我的病人,我需要全面了解她的病因以及死亡原因,避免将来再重蹈覆辙,还恳请你们给我这个机会。只要你们点头答应,所有的治疗费用全免,并且丧葬费用也由我承担。如果你们是顾忌她的名节,后续之事我会亲自来办,不会假手别的男仵作。”
“不是,我们不是这个意思,我们都知道你是个好大夫,你是最好的大夫……呜呜,是我们家儿媳妇没福气,是她没福气呀……”
“既然大夫是想要积累经验造福百姓,我们,我们自然也没有不允的。只是,只是这入土为安,天气又热了总不能太久……”老头满脸感激和担忧的道。
“这个我知道,一定不会超过三日。”
何美云的信件还是送了出去,并且在内页上盖上了她的官印。
死者的丈夫哭晕了好多次,何美云看着也是难受,也只能劝着人死不能复生,再怎么也要顾着孩子啊。
她有时候就想着,这上天总不是公平,有些作恶的坏人逍遥法外,吃香喝辣,奴仆成群……可这些心地良善的百姓们却是想活上天都不给机会……
青山镇距离县城并不远,本来是由德仁堂的小二送去的,但因内文上盖了官印,怕路上出意外,又只能让蓝袍护卫八百里加急,不过两三个时辰的功夫就到了。
县令对于此事非常重视,立刻就派了两名仵作赶往青山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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